二十三年前,寒越的第二任君主膝下共有七位皇子。
待一一封王后,当时被封太子的大皇子为了帝位六亲不认,将血刃伸向其余六个皇弟,当年的宗政邯作为老五平平无奇,论聪明不如大皇子和三皇子,论武力不如二皇子和六皇子,论治军也比不过老七。
皇家人中最是看不起这般无能之人,将脚踩向他的脸上,偶然机会,他被欺负时遇上了四皇子珏王,他是众多皇子中唯一待他如手足的人。
珏王出手赶走了所有欺负他的人,也因此得罪了大皇子,而后被无辜下狱。
在狱中,他被人鞭子抽打,还险些被毒死牢中。
后老皇帝念其血缘便饶他一命,但也下了一道旨意收走他京都的府邸,令他无地居住!
而后,珏王一人混行与坊间,结交了诸多江湖朋友。
宗政邯也是那时,踏上了王权的争夺之路!珏王在一旁辅佐他,替他募集天下有志之士加入其麾下,他至今都忘不了当年的那份屈辱。
他们二人曾于月下发誓,待宗政邯称帝后他便做辅相,与他一起睥睨天下!
可恰恰就在那时,他收到了一封来自江湖中的书信,乃是一封问剑大会的邀请函!
为了将天下英雄收入帐下,宗政邯冒着风险与珏王一同前去。
可到了之后,却发现这根本就是一场阴谋,隐藏于众人之中的江湖高手出手除去他身边的侍从,然后躲于暗中的箭手连发九箭将他置于死地,危险关头是珏王挺身而出以命换命挡下了那九只毒箭。
他依稀记得珏王死于他怀中的那一幕,嘴角流着鲜血身上被九只箭射穿血流不止!
从那群江湖高手出手开始,珏王便一直挡在身前替他争取时间,在来问剑大会之前珏王便派了暗兵埋伏,一旦里面出事他们直接出手无论男女当场杀死!
后来,大皇子被他设计死于疆场,老二被朝中文臣弹劾丢弃官爵发配边境充军,老三被他暗中派人射杀在河边,老六被栽赃无辜死于狱中,老七则是死在了班师回京的路上。
待他披上龙袍那日,他亲自去皇陵为珏王守灵三日,并责令天下共受国丧!
三日期满后,他踏足司政殿当场下令诛杀那些与他抗衡的臣子,并在同时下令重赏一部分群臣,其中就包括西宫侧妃的亲生父亲,也是当朝的相令大人。
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位深受帝王宠爱的臣子居然是杀他皇兄的参与者,更令人气愤时他居然敢联通江湖人试图掌控朝局,就连宫中那些最得信任的臣子也被他暗中杀死,他又怎能放下这口气?
私造兵械,拥兵自用乃是死罪,眼下还不是杀人的时候,他一直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适合杀人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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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缈两人成婚后,这小日子过的蜜甜。
但好景不长的是,随着婚事的结束也意味着被逼生子的境况。
这几日,言谬一直炖大补汤,却迟迟不见柳予寒的肚子有动静,于是找了京中名医上门诊治,结果那些大夫都说并无异常。
屋内,柳予寒正立于院中与顾寒缈嬉戏,却被言谬喝停,“寒儿,到娘这里来,娘有话跟你说!”
见次,她只能不舍的松开顾寒缈的手然后走至母亲身边,“娘,什么事啊?”
“我问你啊,你和寒缈成亲多久了?”
“娘,我们这才成亲不到一个月,你今天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说便是!”
“既然如此,那娘也不瞒你了,我问你你这肚子为何还不见动静?”
“娘,你说什么呐!我还小呐!”
“哎呦,你这个年纪是我已经怀有你了,还谈什么小不小,女人生孩子一定要趁年轻,不然你身子会吃不消的!”
“娘,生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事,你叫我怎么生吗?”
言谬则是捂嘴一笑,“莫非是寒缈不行?”
柳予寒被娘提起房事,脸一阵涨红将头扭向一边试图躲避母亲的眼神,“我不理你了!”
“你这孩子,跟娘还这么见外,娘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走过来的,我怎么会不知道?生孩子的事你要抓紧啊!”
另一边,不止柳予寒被叫去谈话,就连立于院中赏花的顾寒缈也被叫到一旁约谈。
柳若风举着剑指向顾寒缈说道,“上一次的事我跟你没完,今日我们再行比过!”
“岳父大人,你手中有剑,可我什么都没有?这怎么打!”
“你没有,我有!给你!”说完,将一柄有些生锈的残剑扔给他。
将锈迹斑斑的残剑握于手中再三大量,“这不公平,你的剑开了锋可我的剑连韧性都没有!”
“少废话,别说我欺负你,看剑!”
那剑来势汹汹,顾寒缈也只能举着手中的残剑作以抵挡,在一旁谈话的柳予寒见此有些慌张,“娘,寒缈身上的伤还没好利落,再说了他怎能敌得过爹吗?”
“先看看再说,说不定会有转机!”
两人打斗间,顾寒缈明显有些吃力,自己不过区区四境,去挑战一个两仪境的高手,这不是找不痛快吗?
那剑力很是刚猛,震的人手疼,那柄锈剑也是被击落在地上。
“就这么两下子,你以后怎能保护好寒儿?”
“我,我会努力的!”
柳予寒连忙跑到两人中间当起了和事佬,“爹,你这不是欺负人吗?你明知寒缈的伤还未恢复,就以大欺下,真是不知羞!”
“闺女,我可是你亲爹,你不能嫁了人不要爹了呀!”
“哼,寒缈,我扶你去养伤!”
在柳予寒的搀扶下两人进了屋,独留柳若风一人持剑在风中凌乱。
“傻了眼吧,平时就叫你注意点,你自己的闺女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夫人,你就别在一旁挖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