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族内部混战,为了争夺首领之位对同胞大打出手,死伤无数。
黎族却是从各支部挑选悍将,不间歇的练兵,就为了有朝一日能与寒越东殇两个大国共分天下。
幽族一直未见动静,兵不动民不争安居乐业。
西境处于荒原之地,与北部雪原不同,此地粮食稀缺又连遭大旱各族为争粮食纷纷举起族旗向其余小部落宣战,一方面为了争夺粮食,另一边则是争夺地界扩大族落范围。
寒越边关,东殇军队与之厮杀不下百场,可都是胜负难分,东殇的立国之本与寒越不同,巫术见章的东殇人在举国尚武的寒越面前,显然落了阵势!
可他们依旧不肯放弃西境之地,因为那里占据了极佳的地理位置!必须争夺一番,为此宣战风沙城,东殇边界几座城池都被寒越军队铁骑踏平,守城将士是死的死,逃的逃!
寒越人骁勇,与黎族的骑马挽弓射杀战术不同,他们最擅长的莫过于阵术。
天地万物皆有法则,瞬息变而战场乱,此等战局难以扭转,不得已高挂停战牌,做以修养!
寒越将士打了胜仗军心大稳,士气宏伟,沙场兵将齐上阵共聚今宵。
京都皇城,因寒越帝身体不适,朝中政事由储君宗政权处理,摄政王重披官袍上殿,褚留云和鹿玄机则是在一旁辅作。
上次事件,幕僚吕樾宸莫名死于摄政王府,青翰司又草草了事,这两位主事人之间已经有了隔阂!
相处起来自然是唇枪舌剑,虽有西宫那位护佑,可宗政权是个聪明人,同时也是位野心勃勃的战争家,他不想这辈子如同提线木偶一样被母妃紧紧握于掌心,所以他要反抗。
奈何西宫那位根深蒂固,短时间之内想要起效果显然不现实,所以他也在寻找时机。
外司少司本是一个闲职,况且整个外司都在宗政权的手中,两个皇子之间的较量也才刚刚开始,谁输谁赢难见真章,唯一清楚的是,目前占据有利地位的依旧是三殿下宗政权,有些臣子倒戈相向,可宗政权却早已容不下他们,将自己培养的人送上朝堂替换他们。
一时之间,再起风声,雨落未平相向于刃。
宗政无相的地位很危险,稍有不慎便会生死难知,褚留云与鹿玄机则不表明立场,他们支持的,只会是坐于帝位上的人。
此二人与宗政邯共同执政过二十余年,朝中势力他们两个在清楚不过,但是奇怪的是,他们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宗政权心性狡诈,又爱猜疑对那些不明身份的人自然是小心提防,眼下老皇帝随病却还未死,他不能趁机出手争夺帝位,不然就算是坐上帝位也难保落人话柄,成为众人皆知的谈资皇帝!
人言可畏,流言转攻于心计最是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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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顾寒缈一大早便稳坐后山吐纳生息。
昨晚的速跑,导致他一夜都未睡安稳,脚酸脖子疼。
孟老汉倒很是潇洒的倒头就睡,清晨不忘伸个懒腰炫耀一番。
“今日,老汉教你些新的!”
“孟叔,你老快歇着吧,前面你教我的我还没学会呐!”
“别呀,我最是愿意看你修武的样子,光是这样还不行,听我的,去屋内拿一根绳子过来!”
顾寒缈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绳子跟修武有关系吗?
不过还是闻声纵步屋内取了绳子递与老汉,孟老汉将草绳紧紧拴于树上,然后将顾寒缈给捆起倒吊在树上。
一时之间,他有些头蒙眼花,甚至还有些想吐。
强忍着那股泛海之力,闻讯到,“孟叔,你这是何意?”
孟老汉却很是潇洒的躺在石皮上不苟言笑说道,“修行呐,光坐着是不行的,我将你吊起你便可以倒换天地,现在你试着去感知身侧的气流!”
顾寒缈将双眼闭上,然后将身体溜直去感触空气。
因为周身肌肉皆被刺激到,他体内的血液开始快速流动,脉搏血管也是逐渐明显,特别是脖子上的青筋。
脑海中,他依旧在和那双大手搏斗,黎明的曙光就在眼前,可是前方却是漆黑一片,稍有不慎很有可能跌下深渊!
他铆足了劲试图挣脱阻止他前行的大手,可那双大手的力量却是越来越强,快要逼近他的极限。
孟老汉也是看出了他的窘境,不往在耳侧喊道,“坚持住,现在用尽全身力气去感触,你的极限还不够!”
果然,他感觉到了那双大手的力量弱下来了,握紧双拳将力量聚于两肩,缝隙越来越大,牢笼也开始逐渐破碎!
终于,他踏出了那一步,那道曙光照射在他身上,他终于重新感知到了真正的元气!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孟老汉将他从树上救下,然后笑着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功夫不负有心人,你的努力终究会以一种方式归来!”
顾寒缈很是开心的抱住孟老汉在原地转圈圈,两人都沉浸在破囚的喜悦中。
“接下来,你可按照你自己的修行方式修行!”
只要脉络恢复,他便可以重拾那些修为,破而立,死则生!
山重叠章,路还遥远,他的修行之路才刚刚开始!
之前贸然破镜,已经是挣脱他的极限,过于快反而不稳,这次该慢些才是!
他离归京之日也是越来越近,人生修行不求大彻大悟,务必脚踏实地!
骄则败,自以三省吾身度日,方可探寻真正的人生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