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许瞎子和典籍回了暂住的酒店收拾到东西之后,里面就带着东西离开了城里,而在二人离开之后不过一会儿,立马就有一伙子人找到了酒店来要找许瞎子典籍二人,不过来晚一步,与许瞎子师徒二人也算是失之交臂。
再说许瞎子师徒二人这边,这许瞎子带着典籍自出了市区后,就往那些比较远又偏的村落走,叫了辆车,直接开到了离市区又30公里以外的地方,在当地随便的一个村落里面租了一间小屋子,算是安定了下来,而等到第二天,许瞎子就立马吩咐典籍出门去买雄鸡、黑狗、大米、纸钱等物件,而许瞎子自己则是在屋里布置了一番,先是把门口的灰尘扫开,后从厨房里做饭用的黑锅底下刨了些锅灰撒在门口,又把屋子里面所有的门窗封死,用黑布遮盖,真是把屋子里面给遮掩得不见天日一般,最后许瞎子从怀中掏出五枚灿金铜钱,分别放置在屋子大堂的四角和正中央处,然后等典籍买完东西回来了,许瞎子拿了大米和纸钱,又让典籍去讲鸡狗放血,典籍走后,许瞎子先是用五个黑碗装满大米,然后把纸钱盖在五枚铜钱上,再用装满了大米的黑碗倒盖压住,又搬出一件高有近一米的八仙桌放在正中央的铜钱纸钱黑碗米上面,又拿了香烛香炉红布等摆坛的物件一一摆放在桌子上。
这时候典籍也刚好从厨房里出来,左右手分别端着一盆黑狗血和雄鸡血,许瞎子察觉到典籍到来,也没说话,就是从一旁的背包里面拿出三张绣金边的黄纸摆平了放在桌子上,又拿出一支狼毫笔递给了一旁的典籍,典籍接过狼毫笔后,先是双手夹着笔杆朝门口方向拜了三次,然后用笔杆末端沾了沾黑狗血,又用笔尖狼毫点了三下雄鸡血,这才恭恭敬敬的把这支狼毫笔交到了许瞎子的手中。
许瞎子接过狼毫笔后,先是用一张以前就写好的黄纸符箓把狼毫笔的笔杆卷住,然后点上三根香插在桌上香炉之中,而后许瞎子人走到正北方位面朝正南方向双手作礼夹着狼毫笔点了三次,之后才用右手拿稳了狼毫笔,左手往桌面上一摸,待摸到了黄符所在之处,许瞎子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把手中狼毫笔一点,直接点在了黄符上边中间的位置,然后就开始一笔一划的书写起来了,若是夏侯老汉有在此,就能认出来,这许瞎子所写的,正是他夏侯家当世仅存的三个人的生辰八字!
哪三个人?分别是现今六十三岁的夏侯传宗夏侯老汉,还有夏侯老汉那四十岁的儿子夏侯钢铁,以及夏侯老汉的孙女,夏侯钢铁的女儿,今年不过一十三岁的夏侯小花,在写到夏侯小花的时候,这许瞎子还停了一下笔,犹豫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把夏侯小花的生辰八字给写了上去,只是在写好曡符咒的时候,有意的把写有夏侯小花生辰八字的那张黄符给压在了最后边。
写好黄符后,许瞎子停笔燃香点烛,然后将写有夏侯家三口人的黄符卷成一团绕着烛台逆时针转了三圈,后先用黄符一点雄鸡血在桌子上香炉的正前方画了一个圈,然后在拿一白碗乘满黑狗血放在所画的圈中,许瞎子这时候再讲黄符展开,放到嘴角边上念念有词然后使劲一吹!
只听得‘噗’的一声,在那三张黄符上沾染到的所有血迹不管是用狼毫笔写的还是适才沾上的,都随着许瞎子这么一吹,都给吹没了!而后许瞎子双手一和讲那三张黄符一叠一折,做了个三角形,又是一阵念叨,然后又是对这这折成三角形的三张黄符一吹气!之后当许瞎子把这黄符拆开来的时候,这三张黄符已然变成了一张三个人手牵手的形象,左右的小人大,中间的小人小,而且奇怪的是,刚才许瞎子折的时候,那三张黄符上面明明是已经没有了丝毫血迹的,但是这时候,那上小人身上,却是又清清楚楚的刻着大红色的字迹!正是夏侯家一家三口的生辰八字!而这时候许瞎子手一转就把这三个黄符形成的小人一绕圈成一圈往那乘满黑狗血的白碗中一放。让那三个小人就这样立在血中!
做完这些事情,许瞎子才连忙转身大喘了两口气,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一转身往一旁的椅子上就是一屁股坐了下去,而这时候典籍也是适时的端了一个茶壶过来让许瞎子喝了解解渴,许瞎子一边接过茶壶一边对典籍吩咐道:
“小子,打明儿起,次日的子时、卯时、申时、亥时要记得要燃香祭拜,然后自第二日起的每日的午时十分将香灰倒入碗中,子时要加黑狗血、雄鸡血,什么时候三个里面沉进去一个,就可以停下来了。”
典籍听了许瞎子的话,只是默默的点头嗯了一声,没有其他言语。
就这样,一连过了将近一个月,在典籍每日的烧香祭拜下,终于是在这个月将近月底左右,那由黄符做成的三个小人终于是被典籍祭得沉下去了一个。
在典籍第二天一早起来要祭拜的时候一看见有小人沉下去,立马把这些日子一直在养精蓄锐的许瞎子给叫了过来,待许瞎子出来了,就让典籍将还没沉下去的那剩下的小人捞起来,只是当典籍正要去将那两小人拿出来的时候,突然!那乘满了黑狗血的白碗突然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典籍见状眉头一皱,就要伸手去将碗给按住,结果典籍刚要伸手,就被身后的许瞎子给拦住了,典籍看着许瞎子有些疑惑,不过许瞎子只是缓缓摇了摇头,努了努嘴,示意典籍静静看下去就好了。
而桌上那白碗因为典籍没有去压住,这时候,震动得更加厉害了,只是奇怪的是,无论白碗震动的有多强烈,那白碗中的黑狗血居然一滴也没有洒出来!反到是碗里面还立着的一大一小两个小人开始默默的沉了下去,而正在此时,在那碗的正中央处填入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而在那漩涡之中,慢慢的有一个全身上下百分之80都已经被染成了血色的小人从漩涡中显现出了身形!
这个时候典籍和许瞎子两个只是站在边上看着,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二人神色略有不同,典籍是看不懂其中的门道,虽然觉得诡异,但是到底不会觉得怎么样,可是许瞎子不一样,这局本来就是他布置的,所以这局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许瞎子自然是心中了然,可是如今所发生的这般情形,绝对不在许瞎子的预料之中,所以许瞎子这时候也是眉头紧锁,面色凝重不已。
不过许瞎子并没有插手打断的想法,因为许瞎子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也是十分好奇,所以在许瞎子和典籍都没有插手的情况下,只见那个血色小人先是立起了身子,随后就趴到那两个没染血的小人中比较小的那个身上,只是正当血色小人身上的血正要侵染那个小人的时候,那个血色小人居然自己退开了!然后就看到那个血色的小人用一种极快的速度直接扑到了另外一个小人身上,这次,血色小人没有再退开了,伴随着血的互换,原本沾满了血的小人身上的血越来越少,而那个原本没有沾到血的小人身上,却是渐渐布满了血色,直到最后,原本沾满了血的小人身上一点血都没有了,而原本没有沾上血的小人,已经沉下去了。
而正当许瞎子和典籍以为事情已经结束的时候,突然!那个已经没有血的小人突然一个转身!哪怕是双目已瞎,许瞎子这个时候也可以万分明确个的感觉得到,那个小人,居然‘看’到向他!而许瞎子都感觉到了,典籍就更别说了,毕竟是有眼睛的,只是正当典籍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时候,只见那个小人居然从那个白碗中一跃而起,在半空中自己折叠成了一个箭头!然后就朝许瞎子刺了过去!典籍见状双目一瞪,丹凤眼圆睁,大手一张就挡在许瞎子面前,正好就拦在了那黄符小人形成的纸箭去路之上,不过典籍动作虽然迅速,但是许瞎子的手段更胜一筹!
但见在典籍将手挡在许瞎子身前的同一个瞬间,许瞎子早就从衣袖中摸出一枚‘汉代五铢钱’,许瞎子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往前一伸就出现在了典籍伸出来的那手前面,先典籍一步用五铢钱挡住那个纸箭,随后就见那个纸箭已经从许瞎子手里的铜钱孔中一刺!不过这纸箭刺到一半就刺不进去了,那只纸箭就这么被许瞎子手里的这枚铜钱给夹住了,然后许瞎子就将手一收,左手捏住纸箭的头和尾一折,在双手使劲一拉,就把那纸箭从中拉断,然后许瞎子把嘴一撇,发出一声冷哼,手指一弹就把那断成两截的纸箭弹进了那个白碗中,然后许瞎子把手中的五铢钱一收,伸手一拉就把典籍挡在自个身前的大手给拉了下来,然后许瞎子就走了上前吹灭了香烛,随后立即转身朝典籍说道:
“小子,看来这次咱爷俩要下手的人,有能人相助,而且道行不低啊,此地不宜久留,收拾东西,立即回城里!好戏,要开场咯!”
当天,许瞎子与典籍师徒二人一大清早就收拾好了行礼物件,早早的就离开了村子,抄小路进了城,而正当二人离开后不久,原先师徒两个居住的屋子,就突然着了火!火势极大,烧了几乎有一整个早上,只是奇怪的是,火势虽然凶猛无比,可是只在那件屋子的范围内燃烧,出了屋子以外的地方,一点也不蔓延,这可是让当地人畏若神明一般。
不过这些事情许瞎子和典籍二人就不知道了,因为在同一个时间里面,许瞎子典籍二人早就赶到了城里,先了夏侯老汉一步,就和城中本土的势力,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