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您稍等，得排队哈！”秦朔回复一句。
老板就老板，为什么要加‘小’呢。
销售成绩已经追平前几日的水平，100串去了一小半，而摊前还有几个客户，秦朔顾不上腰酸，接着低头忙碌！
之前生意冷淡，大热天也觉得心凉凉。
此时忙碌起来，连烟熏火燎也觉得浑身痛快！脑海中将系统任务忘得一干二净。
歪大爷咧着嘴挨个热情招呼“小哥您来几串？闺女，您呢？”
转头对秦朔就只管下命令：“快烤！快烤！”
或者碎嘴子唠叨：“还没好呢？嗨！你这真是够瞧的！咋就不能提提速呢，这大热天的，让这么些个美女帅哥站这儿干等，咋不知道多替客人想想呢？顾客是上帝嘛！”
“嘿嘿，您几位稍等哈，我这孙子做事倍儿认真，准给您每串都烤得焦黄，油澄澄的这辣椒面、孜然粉再这么一撒啊，嘿！那叫一个香……您吃了……吃了准得再来！”
“哈……好嘞，您的！四串12块，这是您的，五串！趁热吃，小心烫嘴。再来哈！”
“禽兽，多给这小哥撒点孜然啊！香……”
“哎，我说你倒是快着点啊，时间就是绳命不懂啊？”
……
秦朔手不敢停！只觉得满耳朵嗡嗡的！好大一只‘苍蝇’。
这碎嘴子老头，话怎么那么多呢？
我要是个顾客，一准拍屁股就走！
太烦人了！
奇怪的是大家还挺吃这一套！连路过的人也偏过头来瞅瞅，或者带着奇怪的笑容跟在后面排队。
奇哉怪也！
看猴戏吗？
刚才的李大嘴似乎很不甘心，背着手来回走了几趟，每次路过秦朔摊前便歪头数数排队的人，人多，吧唧一下嘴，走着。
再转回来，还有人：“擦……这么难吃的东西还有人排队？”
但这些秦朔都没有关注过。他只是专心地烤肉、摩擦、撒料、出货！
买卖不易，必须保证质量！
可惜到目前为止，系统依然没有传来收获【馋虫】的捷报。
“哈哈！小哥哥，我又回来了！”
练手速的秦朔一抬头，正是那扎小彩辫的女生，晃着脑袋，笑得那叫一个甜。
“哦，怎么，十五串不够吃？”
看见第一个回头客，秦朔脸上堆满了笑容。
毕竟这就是对食物味道最好的认可。
但随即意识到一个问题，便觉得有点不自在：这小姑娘说了自己能吃15串，现在回来了，那不就是说没达到上限吗？娘咧，又得拿哥们串串的尺寸说事！这么大个男子汉，总被质疑大小，总不是那么愉快的事儿！
“哪呀，我才吃了4串，就被我那馋鬼哥哥抢走一串，你说过不过分，哼！这回我要多买点，气死他！”小彩辫笑嘻嘻地说。
“哦，那是挺过分的，哪有这么跟妹妹抢东西的，自己吃11串，才给妹妹4串！是挺过分的！”秦朔翻动了下烤炉上的肉串，不忘推波助澜。
“嘿嘿，那倒没有，他只吃了一串！剩下10串……现在正在那对着那10串思考人生呢！”
小彩辫说着，回身一指，幸灾乐祸地笑着。
秦朔顺着小姑娘手指的方向，果然看见那个傻哥哥站在路边，双手像捧花一样深情地捧着那把羊肉串，愁眉苦脸。因为看差了秦朔，所以不好意思过来!
好吧，这兄妹，真是过分！
那位哥哥转动着手中的“捧花”，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块可以下嘴的地方，颇不情愿地咬下嚼嚼，一抬头，正看见自己妹妹和秦朔有说有笑地看着自己，气得白眼直翻，冷哼一声，抬头45度仰望星空。
夜真特么黑！
“那这回要买几串啊？”秦朔心里乐开了花，至少，这表明自己的羊肉串在与一个同行的竞争中占据了上风，而且，这丫头去而复返，说不定能收个馋虫，自己也不用动那个装扮少数民族的歪心思了。
“这回要再买15串，不行，我哥哥肯定要跟我抢，你的羊肉串plus太好吃了，得买……30串！”小彩辫恶狠狠的说。
“30串？能吃得了？”话一出口，秦朔就后悔了，这不是自找烦恼吗？
“可以的可以的！你别看我瘦，很能吃的，我哥老说我浪费食物，其实我是干吃不胖，以前一次可以吃15串，再多就腻了，但现在我觉得，吃你烤的羊肉串，我可以吃20串，或者25串……刚才才吃了4串……”
“哦……呵呵，那你得稍微等会，我得分两次烤！”秦朔尴尬地笑笑，这手速真是耻辱。
秦朔取出15串，准备左七右八，一次15串，两次整好30。
但系统马上跳出来反对：
“宿主手速等级过低，请控制上限！以免影响身心健康！”
我擦嘞！
30串还得分三次？
这要是别的烤串师傅，一次不得烤个三五十串？
“大爷的，人在系统下，不得不低头啊！”秦朔忍不住暗自吐槽一句。
骂完大爷，秦朔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刚才自己跟小彩辫聊天的时候，歪大爷倒是一声不吭，保持安静，脸上全程带着老父亲（不，是老大爷）般慈祥的蜜汁微笑，一副“你们聊，你们聊，我就是个吉祥物”的样子。
秦朔看了看歪大爷，歪大爷狂垫下巴，那意思就是：傻小子，继续啊，看我干吗！
……
“不好意思哈，得分三次！”秦朔抓紧时间将10串羊肉串放在烤架上。
歪大爷说得对，顾客就是上帝，出串速度绝对是制约烧烤事业发展的一个关卡！
小彩辫倒是一点不在意：“没关系，没关系，反正我看你烤东西也挺享受呢，你就慢慢烤，馋死我哥哥！”
说完，不忘扭头朝路边仰望星空的哥哥吐吐舌头，做个凶萌的表情。
“对了，小哥哥，原来你叫禽兽……啊，不，是秦朔啊？”看着秦朔又低头专注起来，小彩辫笑着明知故问。
这小丫头也太皮了，一定是围观了刚才的‘禽兽’风波。
嗯，全是歪大爷的锅！
“呃……是，好像现在半条绣春街的人都知道了！”秦朔抽着嘴角无奈地笑道，一转头，幽怨地瞪着歪大爷。
歪大爷打个哈欠扭头看天：“那什么，看这两天热得不同寻常，明天会不会下雨啊……”
秦朔：……
“哈哈，禽兽——秦朔，确实有点像呢……哦，我是说发音，可没有别的意思，”看见秦朔撮鼻子，小彩辫赶紧找补一句，“对了，我叫上官丹怡，是夜昙传媒大学的学生，这下我们就算认识了！以后我会经常来吃你的羊肉串的！”
“呵呵呵，好啊！欢迎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