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仪珊一路狂奔,夏末的风吹拂在她的脸上,却瞬间被她脸颊上的热力蒸发而去。
司徒仪珊捂着脸,脑海里却挥之不去的是顾容吏远那红果果的身体,那健硕的身材,完美的线条,有力的肌肉。
“啊!你这个色女,你在想什么想什么?”司徒仪珊自言自语的打了打自己的脑袋,又眺望远处深深吸了口气,才平复了一些自己的心情。
她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小房子,想起昨晚的温存,脸上不由得浮起了笑意来。
骤然间,一个冰冷的声音说道:”顾容志行已经在不远处,你如果还打算继续发花痴,我不会拦着你。”
司徒仪珊循声望去,却见炎杉抱臂站在不远处一棵树下,整个人就像是融入了这个环境一般。
“哼!”司徒仪珊冷哼一声,”假好心。”
对于炎杉骤然间对自己出手的事情,司徒仪珊可是耿耿于怀的。
司徒仪珊说完,自顾自的朝着冷宫走去,嘴巴上虽然那么说,可是,她心里知道,炎杉没有骗自己。
顾容志行总是不按常理出牌,总是会突然袭击一般的出现,明明早上就该是他去上早朝的时间,偏偏这个时候跑来,也不知道是那根筋又抽抽了。
司徒仪珊大步流星的朝冷宫走着,炎杉忽然冷冷说道:”你觉得,跟了那么一个男人有安全感吗?”
司徒仪珊回头看了一眼炎杉,眨了眨言,然后无视他这个人和问题,转身继续走了。
炎杉冷冷看着司徒仪珊的背影,嗤笑道:”不过,你这样的女人配他,倒是绰绰有余了。”
司徒仪珊这一回停下了脚步,她回头盯着炎杉看,他眸色里满是嘲讽和鄙视,仿佛司徒仪珊就是个恬不知耻的可怜女人。
司徒仪珊怒极反笑,看着炎杉说道:”你真可怜。”
“我可怜?”炎杉也有些隐怒。
“你当然可怜,恐怕是童年没过好吧?从小缺爱又缺钙的,长这么大了还是一副这种自闭自大的心理,以为全世界人民都和你一样,要么想要算计你,要么等着你去算计。你说,你生活在这种变态心理里,看什么都跟着变态了,不可怜是什么?”
司徒仪珊伶牙俐齿,一梭子子弹般的打过去,打得炎杉一愣一愣的。
缺钙?什么意思?炎杉很认真的思考司徒仪珊刚才那番话的意思。
司徒仪珊却懒得理他,转身利落的回了冷宫。
莲儿已经起来了,见到司徒仪珊从外面回来,诧异得就要喊,司徒仪珊急忙捂了她的嘴,说道:”我不过睡不着,早起出去转了转。”
莲儿点了点头,司徒仪珊松开手,又听见莲儿问,”姑娘是哪儿不舒服吗?”
司徒仪珊想着,点了点头,说道:”心里不痛快,老觉得憋屈得慌。”
莲儿忧心忡忡的看着司徒仪珊,”要不,今个儿让文太医进宫给娘娘瞧一瞧?”
司徒仪珊想着,点了点头,正好她也想追问一下文太医药丸的制作进程,便说道:”一会儿你差人去请。”
司徒仪珊说着,转身朝房间走去,她要赶快换身干净衣裳,这一夜折腾,身上好几处都沾了顾容吏远的血。
司徒仪珊走了几步,忽然转头看着莲儿,然后将莲儿招到自己身边,低声嘱咐道:”今早的事,便是我和莲儿之间的秘密,莲儿莫要和别人说好吗?”
莲儿还未回答,却听见一个冰冷的声音说道:”现在到知道害怕了。”
司徒仪珊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来了,愤愤的抬头看着炎杉,莲儿则惊讶得长大了嘴,愣愣的看着炎杉面无表情的从自己身边飘过,飘到司徒仪珊身边时,好像斜睨了司徒仪珊一眼,那眼底的神色,别提多复杂了。
司徒仪珊一叉腰,扬了扬下颌,高傲的哼回去。
莲儿缩了缩脖子,看着炎杉和司徒仪珊,脑海里蹦出三个字来:有奸情!
司徒仪珊见炎杉飘过,这才又问道:”莲儿可记得了?谁都不许说哦。”
莲儿忙不迭的点头,她敢说吗?皇上宠爱的女人,一大清早和侍卫从外面溜达回来,说话间还不清不楚,那炎杉更是眼睛里带了无数的表情,想自己和炎杉一同来到这冷宫几日,虽然日子不算长,可也不算晚,炎杉那张千年冰川脸上什么时候有过别的表情?
莲儿虽然小,可是很聪明,立刻保证,”姑娘放心,莲儿一定不会说的。”
司徒仪珊看着莲儿笃定的模样,水灵灵的大眼睛,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这才高高兴兴的回房,一边吩咐道:”给我准备沐浴。”
莲儿顿时石化。沐浴?大清早的沐什么浴?莲儿又纠结了,莫非是因为皇上要来?还是因为出去……
呃,不纯洁了。莲儿摇了摇头,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摇了出去,急忙替司徒仪珊准备起来。
司徒仪珊一推门,立刻看到桌子边坐着的人。
这一会,她也淡定了,反正这炎杉就像只鬼一样。她直接无视的飘过。
炎杉微微蹙眉,问道:”后面你打算怎么办?”
司徒仪珊回头看着炎杉,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炎杉冷哼一声,起身,”不说别怪我届时不帮你。”
“你会帮我吗?”司徒仪珊继续反问。哼,这丫的想要套自己的话,她才不会傻乎乎的告诉他,何况,隐卫的责任是保护主人的安全,炎杉难道不该制定个周密计划,然后掩护好自己,一同照顾好顾容吏远吗?
司徒仪珊越想越来气,这炎杉哪里像个隐卫了?那姿态看着比顾容志行还拽。
唉,司徒仪珊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漆黑,真不靠谱啊!
沐浴更衣过后,顾容志行已经在前厅里等了一会儿。司徒仪珊也不在乎,等不等是你的事,我又不争宠,才懒得照顾你的心情。
顾容志行却也不急躁,缓缓喝了口茶,闻声转头,却见司徒仪珊穿了一身浅紫色的衣裳,唇角带笑,长发垂下来,额头上的刘海滴着水珠,人面如粉雕玉凿的一般,白皙里透着一股健康的红润。
司徒仪珊扫了一眼桌子上的早膳,又见顾容志行抬起茶碗喝,不由得说道:”空腹喝茶,伤肠胃的。”
顾容志行眼底一闪而逝的欢喜,将茶碗放下,伸出手来接过司徒仪珊的帕子,替她擦拭起发丝上的水汽来。
司徒仪珊低下头,有些不自在的说道:”让莲儿来就好。”
顾容志行却捧起司徒仪珊一缕长发,凑到鼻端贪婪的嗅了嗅,才道:”好香。”
司徒仪珊一窘,觉得这顾容志行还真的是变态,一抬眼,看到窗外树下抱臂站着的炎杉,顿时所有的羞怯又都没有了。
“仪珊一大早的,怎么想起沐浴了?”顾容志行坐回自己的凳子,随意的问道。
司徒仪珊洗澡的时候就猜到顾容志行一定会问,所以早已想好了答案,闻言,毫不犹豫的说道:”昨晚夜里睡得不安稳,噩梦连连,又盗汗,一早起来极是不舒服,故而洗洗。”
顾容志行闻言,眉心微蹙,”叫文太医进宫看看。”
司徒仪珊盛了碗粥递给顾容志行,点头道:”已经让莲儿差人去请了。”
顾容志行接碗的时候,却一把握住了司徒仪珊的手,司徒仪珊一惊,低头看去,却见顾容志行目光柔得仿佛滴得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