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仪珊很想大力的拧烂顾容吏远那张坏笑的脸,”不要拿我和你相提并论!”
“好。”顾容吏远干脆的答道,又伸手拉过司徒仪珊的手,熟练的给她处理伤口,”你瞧瞧,这伤口再不处理,就会留下疤痕了。”
“顾容吏远,你能好好听我讲话吗?”司徒仪珊终于挫败的承认,自己的脸皮完全没有顾容吏远厚。
“我在听啊。”某人大言不惭。
“你不是包了整个"客如云"吗?”司徒仪珊尽量柔化自己的声音。
“对呀。”
“那你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呢?”司徒仪珊无力,”你可以去"客如云"任何一个房间睡觉,想横着走就横着走,干什么非要在我这里屈就呢?”
顾容吏远抬起头,一幅看白痴的样子看着司徒仪珊,”我要不包下整个"客如云",怎么可能有机会和我老婆睡在一起?”
司徒仪珊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以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恶梦。她凝着顾容吏远,第一次发现,他们俩的智商貌似完全不在同一个层面上。
鸡同鸭讲,对牛弹琴的那种挫败感,司徒仪珊想,自己算是深切的领会了。
“包好了,仪珊,我们睡觉吧?”顾容吏远一笑,眼神纯澈得刺目,一瞬间,司徒仪珊竟然有一种错觉,仿佛顾容吏远还是那个缠人的傻王。
司徒仪珊微微发愣,却被顾容吏远一句话打入了现实,”为夫知道我长得帅,不过,老婆你这么看着我,我还是会觉得难为情的。”
司徒仪珊惊讶的看着一脸羞赧的顾容吏远,真的有一种压抑不住的冲过去痛扁他一顿的感觉。
你堂堂一国皇帝,一国王爷,要不要摆这么一副犯贱的表情啊!!!
司徒仪珊尚在惊讶中,却看到顾容吏远淡定的走到床边将床铺铺好,然后自顾自的脱了衣服就躺了上去,****的上身线条优美,配着那一张略微消瘦却依旧妖孽的脸,要多诱惑有多诱惑。
“老婆,你还不累吗?”顾容吏远的声音充满了媚气。
司徒仪珊咕咚一声吞了口口水,收回自己女色狼的眼神,生硬的答道:”不累!”
顾容吏远”哦”了一声,”那我先睡了。”说罢,当真是躺下就睡了,司徒仪珊气呼呼的坐在桌子边,将一壶冷茶提起来灌了个透心凉。可恨的是,那人四平八稳的躺着,竟然就打起呼噜来,声音不大,却像是猫儿的爪子挠着司徒仪珊的心,更像是催眠曲,催得司徒仪珊的眼皮也沉重起来。
司徒仪珊站起身,走到床边,定定凝着顾容吏远的脸颊,忽然想,就睡一会儿,应该没事吧?在他醒过来前起床就可以了。
眼皮越来越沉重,思维越来越缓慢,身体的疲累到达了极致,司徒仪珊再也坚持不住,利落的翻身上了床。
顾容吏远睁开眼睛,单手撑了头看着司徒仪珊,眉宇间都是倦怠,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泥土,看起来越发娇小可怜,让人怜爱。
他轻柔的伸手将她遮住脸的散乱发丝理顺,指背摩挲着她的脸颊,哪怕是指背的触碰,顾容吏远还是感觉到了那种柔滑,那种魂牵梦萦,想念了几千个日日夜夜的感觉。
顾容吏远凝了片刻,见司徒仪珊微微瑟缩了一下,秋日渐凉,想起她一向怕冷,顾容吏远伸手将她搂入了怀中。
司徒仪珊酣睡正浓,如婴儿一般蜷缩在顾容吏远的胸口,贪恋的贴紧他的胸膛,那里有火热的温度和令人安稳的心跳声。
一缕日光从阳台上投射进来,照着床铺的前面,浮游的细微颗粒在日光中闪闪发光。
顾容吏远勾起唇角,满意的闭上了眼睛。他也是累极了的,不分昼夜的从里埃赶过来,只因为担心她,幸好,他赶过来了。顾容吏远想着,满足的睡了过去。
炎杉立在门口,沉默良久,转身走了。漆黑和棕铜已经回来,三个人聚到了一起。
鉴于顾容吏远和司徒仪珊相认,漆黑自然猜到了炎杉的身份,炎杉将脸上的人皮面具一揭,淡笑道:”好久没见了。”
漆黑面带冰霜,”你竟然诈死欺瞒主上。”
炎杉扫了一眼漆黑,”这个问题,仪珊自然会和主上解释。”
炎杉的脱口而出,震住了自己,也震住了漆黑和棕铜。棕铜挑眉,有些敌意的看着炎杉,而漆黑则淡淡开口,”这件事情,我自会向主上请示。只是,你不要忘记,你依旧是主上的十大隐卫之一。”
炎杉回过头看着漆黑,”你以为这是多大的荣幸吗?充其量,不过就是主上圈养的一群狗里,能力比较强的罢了。”
漆黑气极,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炎杉不疼不痒的说道:”主上和仪珊在楼上睡觉。”
漆黑顿时压下火气,”你该尊称王妃。”
炎杉不言语,转身走了。
棕铜眸色晦暗,一句话也不说,起身走了。
漆黑左右看了看,冷哼一声,却也没有办法。
一觉睡到天都快黑了,司徒仪珊闭着眼睛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左手摸到了一片火热,她微微愣了一秒,猛的睁开眼睛。
顾容吏远躺在她的身边,****着上身,因为熟睡和被窝的温度,体肤有些发红,而自己,则衣衫不整,胸口大开。
司徒仪珊的脑子罢工了几秒后,这才想起自己为什么会以这么暧昧的姿势和顾容吏远睡在一起,她转头凝着顾容吏远看了一会儿,这才蹑手蹑脚的下了床,一边庆幸着,幸好是自己先醒了,否则被顾容吏远看到这样的自己,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司徒仪珊跳下床,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刚刚将要带束好,床上的顾容吏远就哼了一声。
司徒仪珊手一抖,紧张的回头看去,却见他只是翻了个身,两只有力的胳膊露在了被子外面,露出一身好看的线条来。
司徒仪珊轻轻走到床边,看着孩子气十足的睡颜,忍不住笑了起来,”睡觉的时候是天使,醒过来就是恶魔。”
司徒仪珊伸手将顾容吏远的手拉回被子,又替他盖好,这才转身去了楼下。睡了一天,肚子很饿,司徒仪珊绕道直接从后院的楼梯朝厨房跑去。
后院很安静,一般外人是进不来的,司徒仪珊放心的跑进了厨房,大吃特吃一顿后,看着眼前的几个菜,终于还是打包了带回房间。
顾容吏远已经起来了,正低头穿着衣服,见司徒仪珊进来,立刻笑了起来,”你没睡?”
司徒仪珊脸颊一红,冷哼一声,”你霸占了我的房间,我怎么睡?”
顾容吏远一笑,闻到一股香味,问道:”是我最喜欢的?”
司徒仪珊点了点头,恶作剧的将东西全部摆在桌上,”可惜,我是自己吃的。”
顾容吏远看着司徒仪珊唇角的油渍,忍不住笑意更深,他伸手接过司徒仪珊手里的筷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嗯,味道不错,难怪"客如云"生意这么好。”
顾容吏远自顾自的吃着,自顾自的说着,浑然将司徒仪珊当成了透明的。
司徒仪珊气不打一处来,有这种人吗?有吗?有吗?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司徒仪珊一拍桌子,说道:”睡也睡够了,吃也吃饱了,你该走了吧?”
顾容吏远刚塞了一口食物,咬着筷子问:”去哪儿?”
司徒仪珊嘴角一抽,”该去哪儿去哪儿,该干嘛干嘛!”
顾容吏远一笑,”我只想陪着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