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珊,仪珊……”
顾容吏远重复的喊着她的名字,手已经覆上了那片柔弱,即便隔了衣服,司徒仪珊还是感觉到浑身顿时被他点燃,酥酥麻麻的电流遍布全身,勾起了她内心深处的欲望。
顾容吏远浑身一僵,肌肉都紧了起来,”仪珊,你真是个小妖精。”
顾容吏远凝着司徒仪珊的脸,伸手将她脸上的面具揭开,那张他朝思暮想了三年的精致小脸,此时已经染上了一层胭脂红。
唇瓣如同熟透的樱桃,水润,娇嫩,顾容吏远忍不住轻轻一啄,再啄,然后深深含住,他撬开贝齿,长驱直入。
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铃声,木鱼多多多,直敲进了人的心底。
司徒仪珊猛的睁开眼睛,一把将顾容吏远推开,仓皇的缩到了墙角。
顾容吏远****正浓,讶异的看向司徒仪珊。
司徒仪珊蜷缩一团,眼睛里晦暗不明,禅房窗户紧闭,日光透过少许,洋洋洒洒落在她的脚边,她低垂着头,半晌,复又抬起,眼睛空茫无物,带着一抹惊慌,”救,救命……”
司徒仪珊忽然尖声喊出,炎杉立刻飞跃进来。
顾容吏远微微一怔,转身破窗而出,炎杉进来时,也只看到了他的一个背影,他低头扫了一眼,禅房的塌上一滩血迹森然。
“仪珊?没事吧?”炎杉快速走到司徒仪珊身边查看起来。
司徒仪珊摇了摇头,”是他的。”她虚脱无力的瘫软在塌上,眼神空洞。
顾容吏远,认出她来了!
这个想法无法控制的在他脑海里盘旋,又怕又喜,一时间心绪起伏,不知如何自处。
主持走过来,宣了声佛号。
炎杉回头将他拦下,说道:”没事,主持继续法事吧。”
窗户很快修葺好,炎杉陪着司徒仪珊坐在禅房之中。
“我看,还是回绿袖院吧。”良久,炎杉淡淡说道。
司徒仪珊却摇了摇头,”绿袖院已经暴露了,不如就呆在这里,我整日闭门不出,小心些便是。”
炎杉问道:”仪珊,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司徒仪珊转头看向半启的窗外,浮云已经渐渐散去,露出了大半个山顶,葱翠茂密,生机勃勃。
“我这番举动,便是要印证我的猜测。”司徒仪珊的声音高深莫测。
炎杉一瞬间只觉得司徒仪珊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就如同两条线,三年来的交叉结束后,还是必须各自走各自的路。
“昨夜忽尔汉盯了"毒"好大一会儿。”炎杉淡淡开口。
司徒仪珊转头想了会儿,说道:”他说要见我了吗?”
炎杉点了点头。
司徒仪珊说道:”晚些时候,让他过来吧,顺便让小炎取些日用品来,这些日子,我打算就住在万佛寺了。”
“好。”炎杉答,却仿佛听到自己心底的一声叹息。
法事一做了整整一天,挨晚些时候,小炎带了三驾马车过来,搬了不少的东西进禅房,排场不是一般的大。
顾容吏远凝着那些箱子一个一个搬进禅房,眼神深邃如海,却又仿佛又星火在里面跳动。
“瞧这架势,是要长住?”棕铜开口,”后院里都是和尚,绿袖夫人倒是不避嫌。”
顾容吏远挑眉,眼角眉梢都隐隐含怒,漆黑瞪了棕铜一眼,他无所谓的笑了笑,走到门边。
漆黑凝着顾容吏远的脊背,从他去了绿袖夫人禅房回来后,面色就不好看,也不知道又怎么了。
最近顾容吏远的心情起起伏伏没个定数,让一众手下也是惶恐至极。
“漆黑,即日起,我也要住在这里。”顾容吏远淡淡然开口,却把漆黑吓了一大跳,”主上,这怎么行?莫说万佛寺不安全,便是安全,也不合适。”
顾容吏远头也没回的负手立在窗边,”去安排吧,对外就说是偶感风寒,龙体欠安,最近不早朝了,所有的折子让何书远先筛一遍,棘手的再给我送过来。”
“主上,目前正是三国战势的关键时刻,您不能离朝啊。”漆黑继续说道。
顾容吏远依旧淡然的说道:”对了,命鬼幽去查一下昨晚那个使毒的人,应该会有些蛛丝马迹。”
漆黑终于承认,被顾容吏远漠视的感觉非常难受,他沉默的站着,也不答应,狠狠的鄙视回他的主子。
顾容吏远听不到漆黑的声音,这才转头,”就这样了,快去安排吧。”
“主上!”漆黑又开口。
顾容吏远转头凝着他,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他气势如虹,无形的威压从身上散发出来,目光清冷,淡淡然却带着不容置啄的命令,孤傲的身影,提醒着漆黑谁才是主人。
漆黑猛然一怔,躬身说道:”属下这就去准备。”
漆黑缓缓退下,棕铜瞟了他一眼,站起身来,”主上,我就在隔壁房间。”
顾容吏远点了点头,察觉到棕铜目光中一闪而逝的狡黠,眼神里也多了一丝算计的笑。
棕铜对绿袖夫人,讨厌不服多过兴趣,自己此番又如此刻意而为,他今夜必定会去探司徒仪珊的底吧?
顾容吏远淡淡一笑,知人善任,嗯,很不错的成语。
顾容吏远抬头看向窗外,月色淡淡然从东边缓缓升起,腰际传来一阵疼痛,他捂着伤口,想起下午的一幕,心中的苦涩愈浓。
司徒仪珊为什么死活不肯与自己相认?顾容吏远只觉得那这个问题像是一根刺,深深扎在他的心里。
他捂着伤口,想起自己自从和绿袖夫人见面之后的种种,越来越觉得情况复杂,猛然间,顾容吏远放开了胸怀。
或许,司徒仪珊是有苦衷的。
顾容吏远觉得,除了这一点,其余的理由都不成立。他安然的靠在了椅背上,心里一阵松快。
而此时,司徒仪珊也正坐在禅房内凝着地上那滩暗褐色的血渍发呆,下午那大力的一推,竟然让他的伤口崩开了,流了那么多血,他没事吧?那种情况下停下来,会不会伤身体?会不会以后就不行了?
司徒仪珊猛然间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脸颊一红,伸手拍了拍自己脸,骂道:”想些什么啊?”
小炎敲门后进门,端了碗银耳红枣羹,问道:”忽尔汉已经来了,小姐现在要见吗?”
司徒仪珊偏头看了一眼沙漏,说道:”现在吧。”
小炎点点头,不一会儿,忽尔汉走了进来。壮实的汉子双目有些赤红,竟然隐有哭过的痕迹。
司徒仪珊不动声色,缓缓坐到了忽尔汉的对面。
“忽尔汉,昨晚那个刺客,你认识?”司徒仪珊淡淡开口。
忽尔汉点了点头,他早已听炎杉说了司徒仪珊的事,故而,此时并没有半点儿惊讶。
“那人可不是你们远金国人吧?”司徒仪珊问。
忽尔汉又点了点头。
司徒仪珊笑了,”今日可是你要见我。”
忽尔汉这才抬起头来,看了司徒仪珊一会儿,忽然双膝跪下,给司徒仪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