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郝强的话,一时间三人都不再言语,都陷入了那种感伤的状态。
还是陈天明恢复得快,只见他当即端起手中的酒杯,说道:“哈哈哈,今天不说过去,只谈将来。让我们干了这杯酒!”
郝强顿时歉然道:“怪我怪我,不该说这么扫兴的话。老陈说得对,今天只谈将来,干!”
说着也端起了自己的酒杯。
赵解与王守约没再说话,只是用行动表达了自己了态度。
四人干完杯中酒,继续斟满。不过这时话题却已是扯到了对未来的展望上。
酒过三巡,赵解感觉到有点尿急,膀胱涨得厉害。便跟三人说了一下,出门上厕所去了。
出了门,赵解就快速的走向厕所。很快就到了尿便器前,三两下动作,就掏出了那物,腰部一发力,伴随着一声舒爽的叹息,便开始释放起自己的天性来。
赵解正在厕所尽情放水的时候,感觉到又有人走了进来。下意识的转头一看,看清来人之后,立马就乐了。
没想到出门上个厕所也能碰见熟人。
来人满面红光,步伐轻浮,明显也是喝了酒。
这人名叫陈林,赵解大一时就认识了,不过陈林不是历史系,而是土木工程学院。当时赵解与郝强,还有陈林,都在校团委组织部当干事,交集自然不少,也就认识了。
后来赵解更是出任了组织部部长,而陈林也当上了副部长。两人因此关系也更近了一步。
只是自从大四下半年出去实习后,基本上就再没见过面。这还是两人这几个月第一次见面。
看见赵解,陈林也是显得有些高兴。打招呼道:“真巧啊老赵,在这儿竟然也能碰见你。”
“是挺巧的。”
赵解附和,紧接着便问道:“你是在这儿聚餐?”
“哈哈,没错。”陈林点头称是,然后也问道:“对了老赵,这么久没见,现在在做什么,在哪儿高就?”
赵解笑道:“高就可不敢当,就是在镇上当了一个小小的公务员,基层的那种。”
“行啊,恭喜啊,你这都吃上皇粮了。我可就惨了,现在还居无定所呢!”听见赵解的回答,陈林先是恭喜了一下,然后想到了自己的现状,有些感叹。
赵解问:“怎么了这是,你现在在做什么?”
陈林说:“现在在中铁某局实习呢,目前跟着项目部,在横断山区,云贵高原修高速公路。”
赵解又问:“哪里应该很危险吧?”
陈林不在意道:“也还好,就是条件艰苦了点,克服克服也就过去了。”
赵解与陈林相互询问着对方的一些情况。走出厕所,道别之后,看着陈林远去的背影,赵解也向自己的包房走去。
回到包房,陈天明便问赵解:“怎么去了这么久?”
赵解也没隐瞒,直接向寝室三人说道:“哦,刚才在厕所碰见陈林了,就跟他聊了几句。”
赵解寝室四人都认识陈林。他跟郝强就不用说了,以前一个部门的共过事。
而因为大学期间的一些活动,陈林去过几次赵解寝室找赵解商议。所以王守约和陈天明也算是见过陈林了,这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平时在校园里碰见也会打招呼。
听见赵解提到陈林,三人也就说起了一些与陈林有关的事。诸如与哪个女同学之间有绯闻之类的,学生之间总是没有秘密的。
……
又喝了一会儿酒,见时间差不多了,赵解就提出该回去了。三人也没多做纠结,就同意了。
陈天明说:“咱们最后再喝一杯酒,喝完这杯酒,今天的散伙饭就结束了,以后要想再聚可不容易。这最后一杯酒,就敬人生何处不相逢吧!”
说完,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又给三人相继倒上。
郝强赞道:“说得对,敬人生何处不相逢!”
赵解也说:“敬人生何处不相逢。”
王守约也同样说了一句。
四人仰头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相携着走出了包房。
到了大厅,陈天明说了句他去结账,就向吧台去了。
赵解三人知道他的情况,也就没有客气,任他去了。
结完账回来,陈天明问:“你们等下怎么回去。”
王守约说:“我就住学校,很近的,走路就回去了。”
郝强道:“我跟你顺路,就和你一起吧,顺便还可以蹭个车。”
陈天明道:“那行,我叫个代驾。”然后扭头看向赵解。
赵解说:“我就怎么来的怎么回。”
商议完,赵解与王守约便先出门了,而陈天明与郝强则在大厅等代驾。
到得门外,赵解与王守约说了一些,再见保重的话,约定以后有机会再出来聚聚,就相互告辞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走在路上,被夜晚的冷风吹着,有些醉酒的赵解脑子慢慢清醒起来。他决定先走一会儿再去坐车。
顺着回去的方向,赵解漫无目的的走着,让自己的思想在这灯火辉煌的夜晚尽情发散。
赵解想了很多。他想着自己的大学有没有缺憾,想着今后的工作又该怎样去开展,想着得达到怎样的高度才能安心与李如兰在一起。
思绪发散良久,却一直没有答案。
……
走着走着,赵解发现路边有一个老头摆着地摊,上面放着一些古玩。有铜钱、有古董、有字画等等等等。
一时兴起,赵解就走了过去,蹲在摊位前,观赏着摆放的东西。
赵解拿起一个青铜酒樽,细细把玩,放在手上感受着它的重量,又在鼻下嗅了嗅。末了,又把它放回了原位。
转而又拿起一面八卦铜镜,看着上面的八卦卦象,又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再看了看铜镜的背面。反复看了几次,又放下了。
这次则拿起了一个青花瓷瓶,双手摩挲着光滑的瓷面,欣赏着瓷瓶上面的花纹。又把瓷瓶倒转过来,底部朝上,看着上面的刻字,辨认了一会儿,又轻轻的放下了。
就这样,赵解一连串看了七八个物件。每次都是只看不说,似在思索,又似只是单纯的看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