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自从黄山始信峰之巅被逼所致跌落于崖下到确定穿越到了宋朝时期的伏牛山,已经完全不会怀疑眼前所有的一切是不可能发生的。最最匪夷所思的时空穿越都能发生,请你告诉我还有什么不能发生的。眼望着打印设备夺门而去,四人相对无言,谭四习惯性的耸耸肩:“既然命运已经安排我们来到了这里,我们还是得接受这个现实的,据族长所言,现今是重和元年,也就是公元1118年,据我们所学的历史记载,宣和元年水泊梁山贼首宋江将会聚众造反,抢州夺府。宣和二年,浙江农民起义军在方腊的领导下连破几个州府。最终,两处农民起义军均被朝廷镇压。八年后徽宗传位给钦宗,靖康二年,即公元1127年3月底,金帝将徽、钦二帝,连同后妃、宗室,百官数千人,以及教坊乐工、技艺工匠、法驾、仪仗、冠服、礼器、天文仪器、珍宝玩物、皇家藏书、天下州府地图等押送北方,汴京中公私积蓄被掳掠一空,北宋灭亡。三位,既然我们已经到了这个危难存亡之际的大宋国,就应该一展我等在原来社会所不能施展的保护。我们在离大宋灭国还有九年时间,我们时间相当紧迫。”
叶子说道:“老四你想的也太大太远了,我们几个人现在突兀的空降到了大宋,我们在哪儿出现都不合适,过州过府连路引都没有,衣服倒是不是大问题,可以弄几件这个时期的衣服,语言和我们的头发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办成的。”
伟哥眯着眼睛,牙疼似的吸了一口凉气:“老四这话说的也是没错的,不谋一隅者,不能谋一局。虽说目前生存是第一要务,我们这超出上千年的见识和能预见这两项就如同开挂般的犀利了。还有就是我们的万能打印机能制造出超越这个年代无数倍的武器,凭着这些神一般的存在我们还不能扭转乾坤的话,我们也确实是白来到了这个时代了。”
四人密谋一夜,将各种能出现的情况都想出应对之策。
黎明即将到临,出去时像一只草狗般大小的万能打印机回来了,体积却是增加了好几倍,如同一只大象般壮实,进寨门的时候几乎把寨门都挤塞了。
看到万能打印机采集到了不少需要的原料,谭四心情大好,调出打印功能,制造了四付轻便又实用的铠甲,接着又制造出一万发手枪子弹。
紧接着又打造了四柄长柄大刀,这四柄达到的造型十分的独特,刀刃薄如蝉翼,刃口好似关刀,但刀背是一条直线,刀背厚一指,刀宽约三指,刀体散发寒意的蓝光,刀柄约八尺尺,加上刀柄尾部的尖头,连刀到尾一丈有余。四柄刀一次打造,入手并不觉得如何沉重,但刀锋所指,无不披靡,四人大是感叹这个机器的强大。
将铠甲穿在身上,只见铠甲表面并没有什么鲜明的颜色和金属光芒,每副铠甲都是经过扫描人身之后按照身体的数据打造的,穿在身上每个关节都能灵活自如的活动,刘二用手在穿着铠甲的胸前锤了几下,咧嘴招呼叶子,叫他拿杆梭标在他身上做冲击实验。叶子双手紧握梭标,脚下一个弓箭步,对着刘二腹部一个冲刺,只听得“噗”的一声,梭标的刃口和铠甲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声音,铠甲竟然连凹都没熬下去一点。锐器试验了多次后又改用钝器做实验,用大锤奋力砸在铠甲上边,也不见有任何擦花,更妙的是这铠甲能够有效的把力量均匀的传递在铠甲后面的一面。换言之就是说,犹如隔山打牛的功夫,力气打在穿铠甲的人身上,力道传给这个人的后面了。
吴孝昌在向导的带领下,四十多里山路一千八百多府兵走了整整一夜,本是以为会在半夜的时候来到牛家村,未成想到了巳时才远远望到了牛家村的村寨。这些个府兵平时就少有操练,今次连日从南阳奔波至伏牛山下,再从伏牛山下连爬四五十里的上坡路,来到寨前经过忙碌的整顿,扎下寨来。
扎寨的时候,吴孝昌很担心牛家村的人派出人马冲阵,但担心是白费了,自开始扎寨到整顿完毕,牛家村始终没有派出一人一骑出来骚扰半分。
此时牛家村门口的庄稼已经全部收割完了,一千八百人的军马在这方圆七八里的小平原上完全是九牛一毛,摆好阵势,吴孝昌一马当先,提枪跃马冲到寨前,大声喝到:“牛家寨的匪类听好了,尔等目无朝廷,聚众造反,今知府老爷发兵来此剿灭尔等,如若匪首能自缚而出,本将可在知府面前求情,给匪首一个全尸,如若不然,破寨之时,鸡犬不留。
牛家村虽说有四千之众,但除去老弱妇孺,真正能上阵一战的人顶多也就是一千多,这一千多轻壮年早就组织成一队队,列在寨墙上下,只要府兵开始冲寨,就会对府兵痛下杀手。让一群从未打过仗的农民面对着铠甲鲜明的官兵作战,说一点都不心虚那也是不可能的。只不过知道府兵破寨之时也就是家破人亡的时候了。
吴孝昌一声令下,立刻有两百个兵肩扛巨木在两丈宽的护寨河上搭建桥梁,牛大壮在寨城墙上紧张的想要动作,族长伸手摇了摇,示意先别轻举妄动,目光望向怡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刘啸林。刘啸林呷了一口茶水,抿了抿嘴,拍了拍身上的铠甲,笑道:“大宋朝时期的传奇就要开始了。”
说完挥手道:“放吊桥。”
两百忙碌不休的府兵正在吴孝昌的命令下搭桥,不想头顶上吱呀呀的一阵响声,吊桥自动降落了下来,两百府兵目瞪口呆。就连吴孝昌也觉得这也太不够过瘾了。一个将军带领上两千的人马前来攻占一个假想的土匪寨子,哪怕就是假想的土匪寨子,那你也得让官兵忙活一阵攻一攻寨门,再进去随便砍几刀子。哪怕你们不是职业土匪也要配合一下官兵的攻寨程序啊,怎么能连桥都没搭好就把吊桥放下来了呢?
吴孝昌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吊桥“嘭”的一声落在了护寨河的另一端,溅起了几尺高的灰尘,像烟雾一样弥漫起来。吴将军乜斜着眼睛,隐隐看到寨中那像牛栏柱子一样粗大的寨门在几个壮汉的推动下缓缓打开,门中走出四个身着暗黑色铠甲的人,这种铠甲虽然一看就知道是铠甲,但却是吴孝昌这样的职业军人也从来都没见过的铠甲式样,头盔顶上没有任何羽毛或者红缨做装饰,两侧也没有装饰的羽翼,脸面也被罩住了,只有眼睛处可以透光,远远看去,眼睛处好像也有水晶一类的材质的给保护起来了,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没被包裹起来的,但四人步伐非常轻松,一点也没有像官兵军中着重甲的步人甲那般沉重笨拙。
四个人影越来越近,手中各持一柄长刀,有人把刀横扛在肩上,双手一边一个挂在刀柄上。有人把刀直扛在肩上,另一只手叉在腰间。有一个人算是中规中矩的把刀倒提在手中,刀柄向上,刀刃朝下。最惨不忍睹的竟然有一个握住刀柄最尾端,刀刃在地下拖着走的。四人根本就不是出来迎敌的,而是出来游山玩水的。
这样的敌人,这样的状态来出战的敌人,是很让敌对方讨厌加痛恨的。太没敬业精神了,寨中的人看到四人一出寨门走过了把寨门关了,刚过了吊桥就赶紧把吊桥吊起来了。
叔可忍婶不可忍,吴将军大喝一声:“来者何人?尔等是想来送死么?”
当中一人戴着头盔瓮声瓮气的说道:“什么来者何人啊?你信不信我一刀砍了你?你要是识相的话,赶紧带着你的人马原路返回,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不然的话,我就把你吊起来打屁股。”
吴孝昌的脸一下“噌”的全部红了,关公的脸也比不上他了,回头大喝一声:“何人与我将这厮擒来。”
左边冲出一骑,黑衣黑甲,声如暴雷:“待某家将这厮擒来交与将军。”话音刚落,人马已冲出几丈。吴孝昌一看大喜,原来是南阳郡知府都头郝奎忠,这个郝奎忠自小天生神力,在南阳府中,少有人能与之相搏,惯使一柄开山大斧,重六十三斤。刘啸林见来将来势汹汹,稍有犹豫,谭四“叮叮当当”的拖着大刀掠过刘啸林身侧。郝奎忠虽是来得凶猛,却也不敢轻敌。所谓没有三两三,不敢上茅山,既然敢四人单兵来掠战,自然是有过人之处。郝奎忠策马举斧,仗着奔马之势,朝准谭四脑袋砍来。谭四当面迎着郝奎忠,左手靠在后背,右手将刀斜举,百十步距离转眼即至,郝奎忠见对方单手举刀,心中大喜,看上去那柄形状怪异的长刀重量不超过二十斤,如何能抵得住自己的泰山压顶般的袭击,六十三斤的开山大斧“呼”的一声,眼看谭四就要身首异处了,只见谭四身子一挫,扬刀劈向马胸,郝奎忠忽然有一种感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但是他从此以后再也不能有任何感觉了。
谭四挫着的身子还没有站直,双手还是那样将长刀横着放在那里,郝奎忠连人带马飞驰过去两三丈,紧接着“扑通”一声,人马摔作一堆,由于惯性的作用,马被摔成了两半,不是左右两半,而是上下两半,人却摔成了三截,刀锋所指,所向披靡。
谭四收了刀,一步一步走向断了双腿的郝奎忠,郝奎忠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一柄薄如蝉翼,连刀柄一起不超过二十斤的怪刀能在一瞬间将他的战马从胸部进入直接劈到尾部,而敌将似乎并未用什么力道,他只是把刀放在该放的地方等待着自己的。这种刀未曾见过,这种刀法未曾见过。没有了双腿的郝奎忠连爬都不想爬一下,他知道,现在他所做的任何一切都是徒劳,因为他看到了谭四眼中看他的眼神,那种眼神充满着轻视,充满着蔑视,仿佛在他眼中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待宰杀的禽畜,谭四走到郝奎忠跟前,在颈部轻轻一划,便结束了郝奎忠的性命。
几百步的战场,几千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真正的秒杀,真正是一招制敌。谭四把刀扛在肩上懒懒的回往阵中,眼中毫无凌厉之色。吴孝昌心跳砰砰的加速,他完全不能理解面前这几个人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虽然自己带领着两千兵马,在这四人面前竟然毫无半点优势。令旗一展,五百强弩立马对准四人进行无差别覆盖射击,几番轮射下来,四人已经距中军阵越来越近。射在四人身上的箭矢在铠甲上叮当作响,接着又弹开了,四人是步伐不徐不疾,脚步也不算重。可是每跨一步,就像千斤重锤砸在每个官兵的心头上。
“给我杀了这几个恶匪!!!!”
吴孝昌大吼一声,全副武装的府兵瞬间排山倒海般向四人冲去,没有任何人相信,在这样以少胜多的局面下还有人生还。一排一排的官兵高举大刀,挺着长矛稳步踏着方阵杀向四人。
谭四提刀冲在前面,刘啸林这二货这个时候半点也不二,紧跟谭四身后,四人依次排成一个竖一字。府兵的长枪比这四人的长刀要短上一两尺,并且只能直刺,无法横劈。无数人冲到四人眼前,却无法越过雷池半步。四人手中的手持武器的动作并不花哨,就像是四个拿着苍蝇拍的人在随手挥舞着苍蝇拍,不管有多少苍蝇蜂拥过来,只要进入了苍蝇拍的范围,迎接苍蝇的只有被拍死。薄如蝉翼的刀刃在未砍到肉身前发出的破空声像响尾蛇一样“嘶嘶”作响。在这四把怪异无比的长刀之前,官兵的身体乃至身上的铠甲、衣物以及任何一切物体都不能构成任何阻碍,菜刀切过豆腐,如树叶飘过空中。地下堆积的断肢残骸越来越多,而冲向前和四人厮杀的府兵越来越少。没有人能挡住四人中任何人当中的任何一刀。四人当中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刀法有多高深,都是看准了就砍一刀,没有盾牌能挡住,没有铠甲能挡住,没有什么能挡住。即使是一刀劈空,即使是劈在泥土里,也是只留刀柄在外,石头、金属、在这几把刀面前仍然脆弱得像一块豆腐。
没有人愿意送死,在像收割麦子一样收割生命的人面前,没有什么脸面好讲。吴孝昌只有一个想法,在四人到达自己面前之前,一定要逃离战场,脸面不重要,功业不重要,前程也不重要,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吴孝昌不愿拼命,而是在这几个杀神般的人面前,没有命可以拼,你到不了对方面前,只要一个照面,就立即把性命交出去了。
吴将军跑得很快,确切的说是吴将军的马跑得很快,剩下的几个偏将带着府兵四处逃散,此时此景,不由得让人啼笑皆非。两千人被四个人杀得夺路而逃。吴将军跑得再快,也快不过枪,快不过谭四手中的脉冲手枪,就当吴孝昌将军以为快要逃出生天时,谭四的右手拿了一个长约六七寸的物件朝着吴孝昌一指,有很多府兵都看到了谭四只是指一指,吴孝昌顿了一顿,就栽在马下。谭四挥手打了个手势,叫离自己身边最近的几个府兵把吴孝昌拖过来。很奇怪的,那几个府兵竟然神奇般的完全领略了谭四的意思,屁颠屁颠的把吴孝昌连拖带扛的弄过来。谭四把面罩往上一撩,露出了一张还算不太吓人的脸,呲着白牙笑了笑,指着几个府兵把吴将军扛猪似的扛进村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