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玲气到极致,忍无可忍顶回去,“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似的装孙子吗?”
吴宇阴冷的眼神扫过她,语气温怒,“你再说一遍。”
许玲被那眼神震慑了一下,不再吭声儿。
“怎么不说话了?”吴宇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似笑非笑的看不得不跟上来的许玲。
“你跟我抬杠对你有什么好处,让我吃瘪了,你以为金主能多给你钱还是怎么着?要钱,直接傍上不是更容易?还是说,你胃口太大,知道他拿不到什么所以想在我这儿碰碰运气?”
吴宇跟她讲话,不留情面,字字见血,许玲气到发抖,咬紧牙关才将一腔怒火给忍了下来。
“有那么好的运气,也不用等到今天。”许玲白着脸低声说道。
“那我想要让你滚蛋也不用等到别的时候,今天就可以。”
转瞬,许玲立马就改口了,温言道:“吴总,我不够是小人物而已,要是有说错话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包涵。”
没人知道,他是在那边亲眼见过她那段肮脏又污秽的时光的人,没人知道,她在他的手中遭到过何种羞辱。
吴宇对她毕恭毕敬的姿态很受用,笑了笑,竟耐心的同她说道:“你要是不想做,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下来。”
许玲警惕的看向过了他。
吴宇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你在他那儿讨不到好的,在我这儿也一样。”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不如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许玲眼神微闪,“吴总多虑了,我不过是谋口饭吃而已。”
吴宇嗤笑了一声儿,“我还不知道你。好嗲是过了二十多年锦衣玉食的生活,从小就万千宠爱的于一身的大小姐,突然尝到了从高处跌落深渊的滋味,连性子磨得畏头畏尾了,你,又怎么会甘心呢?”
许玲心底冷笑,多想有底气回他一句,曾经的她,就算他送上门来,她也不定能看得起。
只是此刻,支撑她底气的东西,早就成了过眼云烟。
许玲默默无言的看向远处,余光却发现了闫文林和江时婉。
上次在闫安宁的订婚宴上,他也 见过江时婉,却迈不出脚步打声儿招呼。
此刻,她依旧是往无语身旁站了站,以挡住自己。
吴宇发现 了她的小动作,扬眉调笑道:“你在躲什么?”
许玲嘴硬道:“我没有。”
吴宇看了眼闫文林,往前走去,“去跟闫总打个招呼。”
许玲看向吴宇,眉眼中都透露着一种抵抗,“你为什么一再逼我!”
吴宇哼了一声儿,“我身边不需要只知道逃避的无用之人。”
吴宇抓着她的手一步步往前,快靠近的时候,她奋力一挣,转身就逃。
吴宇看着她的背影,不屑的骂了一句废物。
转身走向闫文林时候,笑容和煦,英挺的轮廓虽阳刚却柔和,“闫总,许久不见。”
闫文林挑眉看向他,打了声儿招呼,说起了生意上的话题。
江时婉的注意力却全在没了踪影的许玲身上。
等吴宇走开了,江时婉问闫文林:“吴宇怎么会在这里?”
“那就要问方宇了。”
全场不见方泽南,这可以理解,可能是要避嫌,所以可以要撇清关系,可这吴坤却毫无缘由的出现在这里。
江时婉中途接到电话说不过来了,遇到了一点事儿正在医院里。
“你怎么去医院了?你出什么事儿了?”
在这个并不太平的地方,治安不必安城,她下意识的害怕是因为昨晚的事儿得罪了方宇,所以让人找他麻烦。
“小事故而已,不碍事儿,还好周边有警察巡逻,刚处理好伤口,才有时间给你打电话。”
江时婉顿时心底哇凉哇凉的。
她看了眼周围,担心的问道:“是不是,是不是方泽南和方宇……”
桑榆打断她,“现在还不知道,下不了定论。”
可是江时婉听他话中那句“还好周边有警察巡逻”,分明就是有人蓄意滋事的意思。
闫文林看了一眼缠着老母亲出来的方宇,拧了拧眉心。
“现在他被麻烦缠身,这时候应该不会再往自己身上引火,毕竟徐庆知道方泽南和桑榆也碰过面,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自然要往他头上查,宽心。”
江时婉心绪不宁的刮着手指,“真是地头蛇,分外让人呢顾忌。”而这个方宇和那个什么会,也是地头蛇里的强强联合。
吴宇四处看了一下,都没发现许玲的身影。离开了宴会厅去找,打了电话,要么被挂断,要么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顶层这一楼,东南方的走廊外面,有一个观景露台。
晚上冷,大多数人都在宴会厅里,这边也不属于寿宴举办的范围,除了护栏上亮着的光线昏暗的灯带,便只有头顶那一重令人压抑的天际。
夜色到是唯美,从这儿可以看见来来去去的邮轮,仿佛能置身其中,听见轰响鸣鸣的汽笛声。
吴宇拨了许玲的电话,刚巧走到这处露台的,接着室内的光,隐约瞧见你阿尔站着道黑影。
我在手上的手机无声的亮着荧光,她却没反应似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无语吼了一声儿,“许玲!”
许玲后背一震,缓缓的转过头来,看见无语站在台阶下,沐浴在光线之中,凶狠的看着她。
许玲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背脊贴在了围栏上,不小心撞掉了上面的一个装饰盆栽,倒在地上,啪的一声儿,泥土和瓦片四溅。
吴宇抬腿上台阶,一步步走过去:“怎么,逼急了,你还想要跳楼了?”
许玲紧紧盯着他,肩膀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空气中似乎夹杂了凉凉的水气,湿乎乎的,风一吹过时,那湿冷仿若要侵入骨子里。
吴宇凝视着她,“你心在心里是不是在想,要是想跳楼,一年前你就已经跳了?”
许玲紧紧的盯着他,肩膀在寒风中涩涩发抖,空气中似乎夹杂了凉凉水汽,湿润的,风一吹过时,那湿冷仿若要侵入骨子里。
吴宇凝视着她,“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在想,要是想跳楼,一年前你就已经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