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我才不会帮那贱蹄子养孩子的呢!又不是我亲生的!”依卓娅不耐烦的道。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明事理呢!你啊,真应该多和你大娘学学。你看你娘死的早,你不是一直都是大娘带大的,大娘也有自己的孩子,不还照样把你捧在手心里!”依卓娅的蛮横也让依腾有些失去耐心了。
依卓娅垂头想了想,似是还不甘心,依腾一看依卓娅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打断她的胡思乱想,严厉的道:“依卓娅,你胡闹归胡闹,但是不要做出对军臣王爷不利的事。不仅你现在是君王妃,就连我也得仪仗着君王爷。如果君王爷有什么损失,到时你别怪爹不帮你!”
看到依腾难得的怒火,依卓娅也只好委曲求全起来,她撒娇的道:“那爹,我不会给王爷带来什么麻烦的,但是你得帮我把那个贱蹄子处理掉。她的孩子,我带还不行嘛!”
“这才乖!”依腾拍拍依卓娅的头,眼中的宠溺又回来了。
军臣从老上的长定殿出来,毫不意外的在宫殿一角看到努力隐藏自己的卓耿,朝卓耿送去一个“一切小心”的眼神后,军臣心情沉重的回府了。
他现在好像有点了解紫惜的变化为何了,紫惜一定是误会他娶了新妻就忘了就爱。以前紫惜在婧陶身边的时候,对他和婧陶的事很是清楚,所以紫惜也知道他为了婧陶将近三年没有碰别的女人,也没有子嗣。
然而现在,自己不仅开始宠起新妻,还在这短短的几个月中就又有了子嗣。所以紫惜再为婧陶打抱不平,再为婧陶愤怒!可是,他的新妻就是婧陶啊,这点他又不能明明白白的去和紫惜说,真是郁闷。
回到府后,军臣发现婧陶也在那里发呆,又开始心疼起来。
“不然,你去见见紫惜吧,总是这样瞒着,也不是办法。”军臣从背后抱着婧陶,在婧陶耳边轻喃道。
“不行,紫惜知道的话就意味着黑曜和惜菱也会知道,惜菱还好说,可是黑曜他……”一想到黑曜,婧陶头痛的欲说还休起来。
“那个黑曜……喜欢你吧?”军臣试探的问。
“怎么,吃醋了?”婧陶笑问道。
“切!”军臣哼声道:“我有什么好吃醋的,吃醋的应该是那个黑曜好吧!现在你是在我怀里,晚上是睡在我身边,肚子里怀的又是我的孩子,我不该满足的对天长啸三声吗?”
“算你还有点气量!”
“那当然!”军臣自吹自擂道。
“紫惜……好像在预谋着什么,也许会对你不利!”婧陶想了一天,最后还是决定和军臣商量一下。毕竟,一人技短,俩人技长嘛!
“我知道,但是我们现在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军臣无奈的道。
第二天,军臣刚刚下朝,就见黑影一脸焦急慌乱的跑了过来,还没到他跟前,黑影就忙不迭的说:“王爷,不好了,王妃已经知道夫人诈死的事了!”
“什么?”不知为何,军臣的心紧了一下。
匆匆的往王府赶,军臣心中焦虑的问黑影,“为什么依卓娅会发现婧陶?我不是命卓耿和卓奔看着的吗?即使卓耿现在不再,不还有卓奔吗?”
“这个,具体情况属下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回府的时候突然发现王府带了一大帮子的人在与公主对峙,现在还僵着在呢!属下一看不对,立即就过来了,现在府里有乌维卢帮村着,主子你不用太担心!”吃力的跟着军臣的脚步,黑影都有些气息紊乱了。他从来都不知道,军臣的轻功这么的好。
“依卓娅那个女人,就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东西!”军臣气怒道。
平常要三刻钟才能走完的路,今日军臣不到两刻钟就走完了。一进府门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就往婧陶和自己住的院子跑,还好有黑影在后面,帮他压制住一些下人的猜疑。
“你说你不是天朝公主!怎么,你以为本妃的眼睛瞎了吗?还是你有本事让人的眼睛变瞎啊?”还没进院,进听依卓娅在屋子里大吼大叫的声音。
军臣的眉头打成了结,一脸不快的走进屋子。
“哎呦,怎么,知道我来动你的宝贝疙瘩了?我们的王爷今儿个这么早就回府了?”看到有些气喘的军臣,依卓娅并没有往日看到军臣的那种兴奋,此时她的心中有的也只有愤怒!哼,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想护着那个狐媚子!
“你又在无理取闹什么?”军臣没有理睬依卓娅酸溜溜的话,很不待见的样子道。
“我无理取闹?我看是王爷你把自己的头栓在裤腰上不说,还要连带着我们君王府这一大家子老少送命吧!”依卓娅气短的回身一直面无表情的婧陶,阴毒的问:“敢问王爷,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为什么现在居然在你的房里?而且这个已死之人为什么还是你的侍妾,府中还怀了一个鬼胎?”
“你!狗嘴吐不出象牙!”听到依卓娅这么直白的咒骂,军臣心里气愤到了极点!把婧陶说成一个鬼,她是想咒婧陶成为鬼吧!说了大的不算,既然连婧陶腹中的孩子也不放过!
“我是狗嘴?我看真正长狗脑袋的另有其人吧!”依卓娅嘶叫着,一点往日的贵气都没有了。
“你看清楚一点,这根本就不是婧陶!他是父王千辛万苦帮我找的,和婧陶长的很像的一个人!她是父王命人用红轿抬进我君王府的侍妾!”军臣也抵死不认的道。
“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去找单于找阙氏评评理,看看是我有理,还是你有理!”依卓娅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