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乃皇上居住之地,自然繁华无比,大街小巷都是人来人往,自是热闹非凡。
前些日子科考榜公布了出来,前三甲之人都直接有了官做,这可是以往未曾出现过的情况。
因为此次科考皇上亲自去了,前三甲的人表现优异、科考成绩不斐,都被皇上亲自封了官,因第一名文采太过出色,甚至被皇帝不顾朝臣异议,直接册封为丞相部下的户部侍郎,掌管文臣百官,成为史上最年轻的户部侍郎。
丞相曹演芝府门外,一株粗壮的梧桐树下有张石桌,桌上印刻着棋盘,曹丞相与那以科考成绩第一成为最年轻的户部侍郎对坐着,两人手中各捏着黑白子,都在思索着……
曹丞相缓缓抬起右手子落于右上角处,随后微笑着缓缓说道:“世秦啊,你以不出二十的年纪成为户部侍郎,掌管着文臣百官,就连以前的老夫怕也不及,世秦你这前途可谓一片光明啊”。
曹丞相对面之人手中棋子夹着未落,将棋子放回了棋盒之***手对曹丞相说道:“晚生唐世秦多谢丞相抬爱,也断然不会忘记丞相的知遇之恩,愿追随与丞相誓死不悔”。
“哈哈哈,世秦的为人老夫还是相信的,不然也不会极力举荐你来老夫部下,不必紧张,来继续下棋”曹丞相大笑了一声,一脸和蔼的看着唐世秦说道。
唐世秦笑了笑又拿起盒中棋子,落子棋盘之上。
梧桐树下,曹丞相、唐侍郎一子黑一子白,这盘棋局下了整整一个时辰……
“丞相,承认了”唐侍郎拱手说道。
“哈哈哈,世秦果然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曹丞相心中也未出现任何不妥之处,大方的称赞着唐世秦。
“丞相谬赞了,丞相若认真与世秦下棋,世秦怕是早下棋盘了”唐世秦谦让着朝丞相说道。
曹丞相摆了摆手,微笑着无谓的说道:“无妨,输了便是输了,老夫这点脸面还是丢的起”。
“对了,世秦你接下来有何打算,心中有没有什么想法,不妨与老夫谈谈”曹丞相还未待唐世秦开口便又接着说道。
唐世秦朝着丞相鞠了一躬,随后思索了片刻道:“世秦入京赶考之时,路上有遇悍匪遭其劫持,多亏一年轻少侠舍命相救,不然晚生怕是早已命丧黄泉了,现在想寻到那少侠以报救命之恩”。
曹丞相有些大惊,怒然一拍石桌严肃的说道:“竟还有此事,那群悍匪是何人,老夫下令诛其九族”。
“丞相莫急,那群悍匪已被高人尽数斩杀”唐世秦为丞相解释道。
“那便好,否则老夫定要诛其满门”曹丞相脸上怒色依旧未消。
而后曹丞相又追问道:“那世秦可知救你那少侠是何人,这样才好差人去寻找”。
唐世秦起身站于梧桐树下缓缓说道:“他似乎是叫李忘生”……
曹丞相一听,心中惊起大片波澜,不过也未表现在脸上在心中暗叹:“这天下缘分可真是奇妙啊”。
曹丞相平静的说道:“好,有了名字寻找起来便是能方便许多”。
唐世秦也连连点头应道,并未感受到任何端倪。
一片片梧桐叶落于石桌之上,二人站于梧桐树下,各有所思各有所想……
二人所思是一人,所想却各有千秋……
曹演芝身为当今丞相,自然知晓李忘生一事,更是知晓他如今快到这皇城了。
京城外的不远处,有一辆马车正缓缓而来,这辆马车在城门口停了下来,马车上下来两人,一老一少。
“老乞丐,我们就这样进城,我不用乔装打扮一下吗?”下来二人自然是剑夫生与李忘生,此时李忘生有些疑惑的问道。
剑夫生则无谓的摇了摇头道:“不碍事,老夫倒也想看看,如今这满朝文武不给老夫面子的有多少人”。
此时的剑夫生看上去颇为严肃,令得李忘生都没心思开玩笑了。
“我也想看看这皇城究竟有何不同之处”李忘生倒有些紧张,语言间有些忐忑。
剑夫生似乎看出李忘生有些许担心,细细对他说道:“臭小子莫要担心,只有少数人猜测出了你的身份,而且有人杀你不还有老夫吗,我们就大大方方的进去享受一番京城之美”。
李忘生撇了一眼剑夫生便也未多是哦什么,将马车停于城外便随剑夫生一同入了城。
纵然身前有百万人阻挡,也不惧,我要做的事举剑做便是!
朝堂之上,在左方站着以王成为首的武将。
王成九品小武师巅峰,据说离大武师仅一线之隔,实力恐怖至极,更是南庆御前统领掌管百万军马,威风凛凛。
右方则站着以曹演芝为首的文臣。
曹演芝世人不知其修为,有人说他只懂些阵法兵书的弱文生,而有人却说其实力强横,以天地为局、众生皆是局中子,流言众多,曹演芝却从未回应,整天以一副和蔼的面孔示人看似极为亲切,不过朝中人却是惧怕的很,这种不清楚其实力方才是最为惊人的……
这二人是整个南庆敢穿蟒袍、可佩刀上殿、见皇上可不跪之人。
这才是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整个南庆的朝臣、将士都掌控于他二人之手。
“报………”
突然一阵急促又硬朗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一侍卫冲到朝廷上,跪于殿**手道:“皇上,属下有事禀奏”。
正在审批奏折的皇上仍一副平静的样子,淡淡的说道:“有何事,奏上来便是”。
“剑生门的门主带着一少年进了京城,如今估计已经在客栈住了下来,他此行目的不知为何”那侍卫急忙说道,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众爱卿以为如何?剑夫生此行是为何而来,王统领、曹丞相你二人怎么想的”?
皇上放下奏折,起身走到殿中对着众人问道。
曹丞相倒是不慌不忙的说道:“皇上,臣以为剑门主早已淡出江湖,更是不过问朝廷之事,他此行或是路过此处吧”。
说罢后,王统领也回应道:“老臣以为也是如此,皇城后千里之处便是极北之地先帝墓,剑门主应是经过此地探望先帝而去”。
皇上对着二人微笑,旋即放生大笑:“哈哈哈……王统领、曹丞相所言极是啊”
“不过你们以为剑夫生带着一少年,还是前往先帝墓这是为何”?
皇上再次对着众人发问道,不过此次有些许狰狞。
殿上朝臣都有些紧张了,倒是王统领反问道皇上:“恕臣子们愚昧,依皇上之见是为何”?
皇上倒也未发怒,依旧面带笑容看着王统领,随后转身看着众人说道:“朕也不怪你们,很多人都入朝不久,自然不知以前之事情”
皇上甩了甩衣袖,缓缓走向皇位坐下,面部却狰狞了起来,看上去有些渗人。
“那今日朕便告诉你们,剑夫生带着那少年便是先帝之子,剑夫生此举便是要告诉朕先帝之子还活着,而且还活的很好”
“剑夫生就是赤裸裸的挑衅朕,你们说说应当如何”皇上一声大喝抬手拍了下面子桌子。
此言一出殿下的朝臣将士们都群体议论纷纷。
曹丞相则走到中央,对着皇上冷静说道:“皇上且息怒,此事还未明确,还是别先下定论的好,毕竟剑门主是大武师还掌管剑生门,莫名其妙的得罪倒也是不妥”。
“大武师就可欺压朕?大武师就可无视皇城?要前往极北之地可绕道走,为何非要从朕这京城经过,还要带着先帝之子,难道此前玄天洲之事他以为朕不会知道吗”?
皇上听了之后心中更是不适,不过却也为对曹丞相发怒,语气中确实有不爽之意。
曹丞相见此便为发言了,退至了后方,朝堂之上鸦雀无声……
曹丞相与王统领对视,一同点了点头,再次一起走到殿中央,一起开口说道:“皇上认为该如何,吩咐下令便是,臣等执行便是”
“曹丞相你开启迷神阵,王统领你带人去拖住剑夫生,再派人去将先帝之子带回来,先帝之子在外漂泊多年,带回来朕好让他享享福”。
皇上将桌上的令取出两根扔了下去,后开口说道。
王统领与曹丞相皆是未立即接令,曹丞相更是说道:“迷神阵可是护国大阵,用来对付本国之人怕是不妥吧”。
“不开迷神阵难道靠你们能拖住剑夫生不成”皇上立刻反驳道。
王统领随后也说道:“我们完全可以与剑门主商讨,将先帝之子请回来便是”。
皇上脸色更是不对了,只见他冷冷的说道:“这旨你们是接还是不接”?
王统领与曹丞相知晓此刻的模样皇上才是最恐怖的,便上前将令捡起,弯身道:“臣等领命”。
皇上起身两袖一挥:“朕等你们的好消息,退朝”……
朝堂上的人都向殿外走去,王统领故意走到曹丞相身旁。
“曹丞相认为皇上所为何意”?王统领小声问道。
“自然是要除了先帝之子,剑门主只是个理由罢了”曹丞相长吸了一口气慢慢说道。
王统领则是边走便摇头:“此事麻烦啊,找我国能与剑门主交手的便只有南通南智两位大师了,我虽说离大武师仅一线之隔,但却一直没感受到突破之意,与他交手怕是走不出五招”。
曹丞相也是摇头:“难啊难,难于上青天”!
王统领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奉命行事便是,成与不成便不是我等可掌控的了”。
二人在殿外便分开而行,消失在了宫中……
皇上回到寝宫未有一刻停息,立马派人去了‘天钦牢’,将春闲请到了自己寝宫内。
“春闲长老,剑夫生来到了京城,明日你且去会一会他”皇上端了杯茶递给了春闲。
“哈哈哈,老夫领命,终于可以活动活动了”春闲活动了下手臂,脸上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明日朕会开启迷神阵,阵中的人会被强制压低修为,你将这玉佩戴在身上便可不受影响,若能杀便杀了”皇上交给春闲一枚玉佩,随后直接表露出自己的想法直言道。
春闲接过玉佩放入怀中,眼神闪过一抹灰色拱手道:“老夫领命”。
皇上摆了摆手示意其退下:“对了,明日你可要记得蒙面”。
“好,老夫告辞,皇上明日尽管静待好消息便是”春闲转身慢慢朝外走去。
皇上一人立于原地,手中茶已然凉了,摇了摇杯中的茶,看着那漂浮在上面的茶叶
“浊物就该清除”。
外面下起了暴雨,一滴一滴的落于瓦上,吵的人睡不着,今夜注定有人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