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夫生带着李忘生一同下了马车,马车前缓缓走来两位老人,一位白胡子老者身穿白色长袍、手拿书卷、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另一位黑发老者手拿棋盘、五官轮廓分明、一双深邃的眼眸异常凌厉。
“杜长安拜见殿下、拜见剑统领”
“赵仕宦拜见殿下、拜见剑统领”
两位老人走到马车面前对着李忘生和剑夫生拱着手弯腰恭敬的候道。
李忘生见有些慌张羞怯的站在剑夫生身后问着他:“这二人在拜谁啊”?
“你这不废言吗?周围除了我二人还有谁”?剑夫生看着身后的李忘生讽道。
“那殿下是我?你这老乞丐还是统领”?李忘生有些吃惊。
“怎么,不行啊”?剑夫生听着有些不爽反问道。
随后剑夫生走到两位老者面前:“杜老,赵国士起来吧,也别叫统领了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剑夫生说话间把李忘生推到了身前,对李忘生说道:“这老者便是先帝任命的儒圣人杜长安,天下许多有名书卷都出自他手,更是擅长兵法”。
随后又指着手拿棋盘的老者说道:“这位老者是先帝任命的国仕赵仕宦,精通各种阵图,更是能以棋盘为阵、棋子为兵,屠杀上千军马”
听的一旁的李忘生两眼直发愣。
二老恭敬的回道:“哈哈好……剑统领抬举了,与剑统领相比不过儿戏啊”
剑夫生又看着李忘生微微笑道:“这二人在你父亲归西后便告老还乡了,不过你这先帝独子出世,他们自然要来看看”
李忘生连忙拱手对这二人敬道:“在下李忘生拜见杜圣人、赵国士”
只见二人赶紧扶起李忘生杜长安连忙说道:“殿下可拜不得我二人那会折寿的”
李忘生摇了摇手淡淡的说道:“无碍事,我父亲已经不在了,我们便不以朝臣相处,在下就以李忘生的身份与二老相处,自然得拜”
这两位老人听后朗声大笑春风拂面表情也非常满意。
剑夫生可不习惯这场面,摆了摆手道:“你们二人出山来此作甚”。
杜长安看了眼李忘生表情似乎十分满意,随后对着剑夫生说道:“剑统领都出江湖了,我等还有什么理由不来呢?而且如今的皇帝都已派人来寻您和殿下了,如此小事就由我等来解决,以免碍了剑统领和殿下的眼”
剑夫生有些不怀好意的笑道:“哈哈……来解决麻烦是小,来看先帝独子才是真的吧,二老觉得如何”?
杜长安摸了摸胡须满意的笑道,
“人中之龙”
一旁的赵仕宦也是连连点头。
李忘生听的云里雾里的不过也谦虚的拱手说道说道:“二老谬赞了”
“哈哈哈……殿下岂非池中物”杜长安朗声大道。
“殿下、剑统领便不打扰您二人了先走吧,我与杜老解决皇上派来的人,便去与其它老家伙叙叙旧”赵仕宦神色凌厉恭敬的说道。
剑夫生点了点头:“如此也好二老保重,老夫带殿下先行离开,日后再见”。
李忘生也是毕恭毕敬的朝着二老弯腰道:“二老保重”
“恭送殿下、恭送剑统领”
两道雄浑的声音传出……
而杜长安与赵仕宦在原地并未离开,一直在等待什么。
“来了”杜长安冷静的说道。
“感受到了”赵仕宦闭着双眼十分平淡。
“赵国士这么多年了,不知您老棋艺精进了多少”
“哈哈哈……那杜老这书可是读明白了”?
随后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比试一番?哈哈哈”……
大地突然震动了起来马蹄声越来越近、前方浓烟滚滚,浓烟之中竟冲出百匹战马,战马之上的人个个头戴盔甲、身上也披战甲、背后背着铁枪,这支军队竟是一路向着李忘生的马车追来……
突然有面书卷化成的气墙阻拦在前方、慢慢的四周也都被漫天书卷包围。
“谁,谁敢阻拦御林军”马匹在最前方的将士将后背长枪取下指向前方吼道。
见无人回应,更是气煞那将士“冲”一声怒吼,百军将士骑着战马猛的向前冲出。
“书破游龙,笔下惊神”!杜老手中一支真气化形的毛笔
一笔一划的画出了一道天字符,杜长安
大呵一声“疾”,每本书卷都冲出一支笔在那百名将士中疾速穿梭,瞬间倒下大批将士……
“看来杜老这书是越读越精了啊”赵仕宦眼睛放光的说道,随后他手中的棋盘也缓缓动了起来。
赵仕宦将棋盘扔向空中,“以天为棋,以地为盘”
赵仕宦二指间浮现一黑棋子、一白棋子,他将两颗棋子迅速扔向棋盘
“白镇压黑杀戮,二子去天地惊”
棋盘在空中变得巨大,一半黑一半白,朝下方将士迅速砸下。
杜老看着这一幕也不免惊叹赵国士的实力之强横。
空中的白子将剩余的将士镇压的动弹不得,黑子带着惊天地的气势狠狠砸下。
余下的将士瞬间便是尸骨无存……
杜长安赵仕宦看似是柔弱的文臣,举手投足间便是尸横遍野。
切莫嘲笑弱文臣,抬手翻天挥手覆云!
“赵国士这棋局怕是破了十六站了”杜老看着尸骨无存的将士说道。
赵仕宦抚摸着棋盘叹息了一声:“摸到十六站的门槛但未曾破入,如今依旧停留在十五站,只是精进了不少”。
“那也不错了,待赵国士破入十六站怕是能直上大武师境”杜老带着些安抚的语气说道。
“但愿吧!杜老是该去与那些老家伙汇合了吧”赵仕宦平淡的说道。
“走吧”杜老一声大吼道。
杜老又朗声大笑道:“去看看那些老家伙如今都到什么境界了,哈哈哈”
“还真是怀念当年我们十四人,跟随先帝出南征北战时那潇洒快活的场景啊”赵仕宦回忆起以往的点点滴滴感叹道。
“是啊,不知殿下能否如同先帝一样守国门、死社稷”
“有过之而无不及之”
“哦?赵国士似乎非常看好殿下”
“先帝独子自然是看好”
“哈哈好……那我们一起见证”
杜长安赵仕宦二人背着手缓缓消失在大道上……
玄洲府内,有位将士身披金黄铠甲一路狂奔至玄兴门身前,单膝跪地拱手声势如虹道:“报~玄洲主属下有要事禀报”
正在喝茶的玄兴门看着面前这气喘吁吁之人,慢慢的说道:“殷将军莫急,细细说来便是”
“据前方探子来报,北方不出百里外,有上百御林军被两人屠杀、尸骨无存”殷将军颤颤巍巍的说道。
茶杯都已快近嘴边了,玄兴门顿时停了下来,脸色有些难看:“死了上百御林军?谁这么大胆子敢屠杀御林军,还在我玄天洲内,速查,定要将那二人擒来”
殷将军听了更是难做,脸色铁青对着玄兴门说道:“玄洲主,那二人好像是先帝麾下的杜长安和赵仕宦,探子看见御林军是被书笔、棋盘棋子所杀,而且这是御林军一路冲向剑门主那马车而去”
“嘭”,玄兴门手中茶杯直接摔落在地,面色犹豫,细细的说道:“书笔、棋盘棋子?用这两种物品做武器的本就不多,能将上百御林军杀得灰飞烟灭,那定是杜老与赵国士所为了”
殷将军有些拿不定主意问到玄兴门:“玄洲主,那此事应如何?”
玄兴门摆了摆手,有些许无奈:“罢了罢了,当年杜老与赵国士对我有恩,此事便就此揭过,我们就当做不知情,皇帝自会去处理”
殷将军也是赞同,点了点头拱手道:“那属下先去传令下去,玄洲主告辞”
玄兴门又拿了盏新杯倒上了茶,看这杯中满满溢出的茶水,心中不免一阵疑惑
“杜老、赵国士、剑统领这些先帝麾下直系都早已淡出江湖,如今却又一同出现江湖,不知其余十一人现在何处,若一同出世,那当今皇帝怕也是吃不消吧!”
想到此处玄兴门竟然一口将茶喝尽小声低语道:“这何尝是件坏事呢?”
多年前的江湖热闹非凡各类高手层出不穷,如今这江湖似乎少了味道,或是少了些热血……
许久未曾有人与这江湖为敌了,大都是顺应,让这座曾经辉煌无比堪比朝廷的江湖老了许多啊……
玄天洲境内一辆马车疾驰在大道之上,马车内的李忘生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对面那邋遢的剑夫生,时不时的傻笑、时不时摇摇头
“老乞丐,我越发好奇能让洲主、儒圣人、国士如此敬重的你,实力究竟如何?”
“日后你便会知晓”剑夫生傻笑道还卖着关子说着。
不过这依旧未打消李忘生的好奇,有些挑逗的看着剑夫生,自作聪明的说道:“杜老和赵国士实力肯定不会弱于我,他二人似乎又没你强”。
“别去瞎猜了,老夫说了日后你会知晓”剑夫生面带一丝骄傲,假装正经的说道。
“切,不说便不说,不过你怕南智爷爷,那南智爷爷一定比你厉害”李忘生也不服输,抬起头说道。
剑夫生听了,头看向一边也不理会他了。
“哈哈,被我猜中了吧”李忘生看着无话可说的剑夫生兴奋的说道。
剑夫生依旧未理他,看着窗外,一切似乎变得熟悉了起来,因为前方就是京城……
李忘生见他一直不搭理自己,便识趣的闭目养神修炼起来《练气基础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