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若不是衣不蔽体,她会立马冲过去杀了他。
“公主别激动。”莺歌在适当的时候就会出来暖场,“轩郎,他胡乱说几句是不信的。我看事关重大,不如将这个人舌头割去,让他再也不能胡说。”
“对,他既然要胡乱攀扯,我就不信严刑拷打,他还不能说实话。”刘锦阳也顾不得去想莺歌是不是虚情假意,眼下让文轩青相信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来人。”虽然那人可能是随口一说,但文轩青脸色并不好看。
“锦阳,你真的这样绝情吗?”
那个男人眼里充满了被爱人背叛的悲痛。“你左腿内侧,还有你的后腰,都有一颗痣,我说的没错吧。”
“还有你的……”
男子后面说的什么,文轩青已经无心再听,他只觉得气血都在上涌,他不知道还能不能控制自己。
莺歌看着他青筋暴起的手,心里明白他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嬷嬷深知事情已经无法挽回,眼下只能用身份在保住公主了。
“文大人,事关皇家颜面,老奴认为,此事还是交给太后做决定吧。”
刘锦阳是太后一手养大,情分格外深厚。一直以来,刘锦阳从未用公主的身份去打压他,反而让他差点忘了这件事。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嬷嬷你的意思就是公主无罪咯。”莺歌可不想前功尽弃。
“我被人诬陷,何罪之有!”刘锦阳顾不得体面,伸出雪白的脚狠狠地踩在了那个男人背上。
“二姨娘,老奴看在公主和大人面子上再提醒你一次,这是皇家的事情,还请你不要插手的好。说的不好听些,你也没有这个资格插手。”
“你!”
莺歌气愤的指着她,又觉得身份不妥,改过来扑在文轩青怀里,不依不饶道:“轩郎,如果今日我们没有发现这件事,你就要替别人养儿子了啊!”
“闭嘴。”自视矜持的嬷嬷也发了狠,一个巴掌将莺歌扇到了地上。“我们公主要什么没有,你休在这里信口雌黄。”
“够了!”
文轩青感到深深地无力,因为所谓的权利,父亲死在权贵手里。从那一刻他就发誓,他要爬上去,爬到高处。
直到真的趟了这趟浑水,才知这不是平地,是一片沼泽,踏进去,只会让人越陷越深。
“对,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你要什么没有。我呢?就该跪在地上,一遍一遍求你,少给我戴一点绿帽子吗?”
他已经失控了,明明他心里都明白其中的利弊,但他还是说了这些话这些憋在他心里许久没说的话。
“明日我自会去面见圣上。你……公主好生休息吧。”
文轩青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又叫来下人将地上那个人关到柴房去。
他佝偻着背,仿佛一时之间老了几十岁。
“嬷嬷,我困了,我想睡了。”那声公主彻底了断了她们之间的情分。刘锦阳心里空空的,很不是滋味。
“公主,事到如今,你还要坚持吗?”嬷嬷接连叹气,仿佛这件事早已预料到了。
见床上的人没有反应,她也只能摇头离开。
热闹的院里渐渐静了下了,只有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朝南边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