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月明白字面意思但是不明白为什么,苍吾也没有等她发问直接道:“因为我已经超出这个世界能承受的最大能量。”
这句话红月听懂了,也震惊了,最大能量,那是什么能量,自己在天渊的时候,那点本源之气都让自己如痴如醉的要死要活。
红月终于对自己师父的能力有了更加直观的认知,她咽了口唾沫对师父道:“师父,我……我……”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说自己身负小世界的事情。
这还牵涉到无界和寸昼,自己一时拿不定主意。
苍吾看着她纠结的样子,微微一笑道:“无界和寸昼的事情我都知道。”
红月顿时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师父,知道?那他有没有责怪自己隐瞒?
“寸昼不会害你的,无界可就没有那么单纯了。”话音未落,无界的身影便出现在小结界内,一把莹白色的剑架在苍吾的勃颈上。
无界面无表情的看着苍吾,苍吾轻声笑了一下,依旧对红月道:“他可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个样子,你随心就好。”
说完,用手将无界的剑缓缓推开,道:“既然下场了,即便不争输赢,也得保住自己想要保住的东西。”说完就消失在小结界内。
无界不屑的对红月道:“用用你的脑子。”然后身影淡去。
红月坐在小结界的地面上,嘀咕道:“一个两个莫名其妙。”还有一句没有说出来的话就是:她哪有资格随心,她又哪有实力选择。
红月一边嘀咕一边往袋子里装小白石头,这个可是绝佳的武器,能多装点就多装点。
待红月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心满意足的将小袋子放进了小世界。
然后她就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从这里出去,“师父,师父,我怎么从这里出去?”
苍吾淡淡的身影从结界边缘走来,越走越凝实,对红月道:“保重。”
然后挥挥手,红月就出现在了上次自己出现的地方。
时猪和五灵都已经在等着了,红月很高兴的走过去和他俩打招呼道:“五灵前辈,时猪前辈,这次我们还是一起去试练么?”
时猪一脸丧气的说到:“我不去了。”
红月惊诧不已,不去了?怎么会?即便是五灵不跟着自己,时猪不是也必须和自己一起的么?
看到红月的不解,五灵道:“你师父让我们对你说—齐灵见!”
红月问道:“什么意思?”
五灵道:“用不了多久,你会懂的,后会有期。”
红月刚反应过来,五灵前辈这是也不和自己下山了。
“前辈也和时猪一起离开?”
五灵点点头,神情有点无所谓,红月却有点伤感,这就要分别了?
五灵将自己身上的一只五彩羽毛送给红月,道:“好好放着,关键时候能救命。”
时猪很是心疼的将自己的一个小袋子递给红月道:“这是妖族形形色色的身份牌,另外还有我收集的一些药材和灵晶。”说完甚是不舍的将袋子塞到红月手中。
红月心中不舍,将自己刚才从师父那里拿来的白色小石头给五灵和时猪,虽然她不知道使用方法,但是想也知道这个东西的珍贵。
互道珍重之后,五灵便让红月退出百里,自己恢复本体,迎接空气中不断加强的劫云。
一道一道的雷劫劈下,每一道雷劫之后,五灵的身体便长大一分,待九道雷劫全部劈完,它已经完全成了一只赤裸裸的小肉鸟。
它挥动着翅膀,一片片的羽毛开始长出来,随着挥动,它的身体渐渐升空,虚空中仿佛有一道阶梯,等着它去攀爬。
但是眨眼之间,五灵就到了阶梯的尽头,一声鸟鸣之后,她便完全的消失了。
时猪对着红月点点头,未说什么便一步踏上这有些虚无的阶梯,边走边承受着一道一道的雷劫。
红月想着方才五灵渡劫,再看如今时猪渡劫,仿佛明白了,这就是他们的道,众生众道。
待时猪消失在阶梯尽头的时候,整个天空一片清明,仿佛刚才的事情并未发生一般。
红月有些怅然若失,摇摇头安慰自己道:有些旅程是注定一个人的。
她缓缓地走到曾经走过的崖壁跟前,想着曾经两妖一人的情形,也是无比怀念。
身形一跃,迎风而下,看着一道一道已经渐渐有些被覆盖的断层,红月面带微笑,目露怀念。
这次她只用了半天的时间便到达了山脚,景色未变,红月未做停留,向东方驶去。
她想去看看爹娘还有顺子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就和五灵时猪一样离开了,虽然她不愿也不想,但也由不得她。
还未走出多远,一行人便出现在红月的神识范围内,红月拿出蓝,虚空一晃,待要御剑之时,忽然发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她将蓝收起,运转隐匿术,让自己尽量低调。
这一行人离她不远时,她才发现这是东部小型剑修门派——剑宗。
在这行人的队伍末尾的一个青涩小少年,毕恭毕敬的跟在一个老者的身旁,那名老者已然是筑基修士,算是一行人中修为比较高之人。
红月在路边停住,低头行礼,等他们先行,她想要等这群人过去之后,再远远的跟着,看看顺子现在过得怎么样。
一名练气期弟子走到她身边问道:“小姑娘,你从哪里来?”
红月有一瞬间愣住了,然后反应过来道:“前辈我从北疆过来。”
“哦。”那名弟子显然是有些失望,不死心的问道:“道友来到这里多长时间了。”
红月更加诧异了,这个人想要问什么呢?
“道友有话不妨直说。”
那名弟子不好意思的说道:“师父命我向姑娘你打听一下前几天的异象。”
“异象?”
“对啊,整个大陆都感受到了,五彩霞光照耀天地,宗门长老说是有人飞升了,命我们打听是哪位大能。”
“哦,我也是奉命来探查情况的,宗门师姐都还未曾赶到。”
“原来如此,那便打扰道友了。”说完施了一礼就回到他们的队伍里去了,那名老者显然是不相信这个弟子问来的消息。
他亲自走过来对着红月道:“小姑娘,将你知道的说出来,要不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说着飞剑就抵在了红月的脖颈上,红月也懒得和这些人虚与委蛇了,刚才她已经探查了一番,顺子显然是被眼前之人下了某种禁制,扬言杀了自己?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