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靠窗的桌子旁,佐织点了几个小菜便出神的望着窗外,好像在等什么人一样。不远的一桌,两个男人正在直勾勾的看着她,她没有理会,只是低头吃着饭菜。
“听说又有人死了,而且死得好惨呀!”
“躺着的横七竖八的都是被分解的肢体。。。。。。
“听说连头全都不见了,谁那么狠毒?连死都不让个全尸。”
“真的比无影门还残忍,无影门只要钱,而现在这个人只以杀人为乐。”
哎!......
提起剑,佐织走下楼去,望了望人群,没有见到怎么人,径是朝王府走去了。跃过围墙,她直接走到奶娘的房间。娘生下自己后便过世了,她是最疼自己的人,整个王府里她只在乎奶娘和弟弟,其他人死了也不关自己的事。远远的她就看到一个苍老的背影,没有一丝犹豫,她绕过另一条路径。进入奶娘的房间,里面没有人,她就静坐在茶桌旁认真的等待。
多年不曾回来了!自从和师父相遇后就不曾回来过,不过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娘亲的死,父亲的无法原谅,自小记忆里除了奶娘和弟弟,对他完全没有印象。
“小织吗?是你回来了吗?”苍老中带着颤抖的声音,佐织高兴的走出去,握着奶娘的手说 “奶娘,是我!我回来是要带您走的,您愿意跟我走吗?”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奶娘老了,那都不想去了。只要还能见到你就心满意足了。可惜小天他不在,他要是在的话一定会很开心的。”老泪早己横流,她紧紧的握着佐织的双手,好像要把她看个够。
“是呀!不过我马上就要走了,有些事要去处理。”
“有什么事这么急着要处理?”平淡却充满霸气的语气,佐织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与你无关的事情”她没有抬起头来看,挂着名义上的父女关系,有什么好说的。
佐君明看着离家多年的女儿,心中很是感到愧疚。她长得太像她娘亲了,正因为这样,他才不敢见她。只是没想到这样反而让她讨厌自己,疏远自己。
“佐织,该走了!”
佐君明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白衣女子和红衣男子已出现在他的面前。白衣女子目光阴沉、容貌倾城,红衣男子妖艳惊人。
“是!”当佐君明听到这个字时,他们三人早已并肩离去,形成一道诡异的色彩。
静静凝望他们远去,他只能轻轻叹息。看来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连自己的女儿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雪……
密密麻麻的的树叶纷纷哗啦做响,刚抬起头的砚雪被掉下的东西狠狠的砸到了。看着趴在身上的人,他正和他 嘴对嘴的躺在地上,气得他火窜头顶。
将-准-卿-
将耳朵堵上,准卿贼笑着快速跑开,他就是故意的,要不砚雪整天都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对他,简直无聊死了。气呼呼的拍出一掌,砚雪只看到应声而倒的树,看不到那人的背影。看着还在生气的人,准卿闷闷不乐的跟在后面,谁叫自己遇到这个闷葫芦呢!
微微的破风声,准卿知道大概有那么二十来个高手往他们的方向而来。
“诶呀!”
装着痛苦的表情,准卿捂着肚子假装蹲在地上。
“你又怎么了?再不快点又要睡大林里了!”转过头气呼呼的瞪着他,砚雪又要发火了。“可能吃的太多了,肚子突然就痛了起来,我先找个地方蹲蹲。”说完他就跑了。
蹲在树上,准卿看到二十五个戴着斗蓬的黑衣人朝他来的方向而去,显然不是来找他的碴。
“喂,你们在找人吗?需要不需要我帮忙呀!这可是我的地盘,只要给钱我马上告诉你那个人在哪里。”嗖,嗖,嗖的破空声,几支飞镖朝准卿的门面飞来。看着空空的树枝,为首的黑衣人很是惊讶,能轻松躲得过自己这一关的人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呼呼,你们竟来真的呀!我的小命差点就休了哦!不给钱也用不着动粗呀!我还想多活一些时日呢!”刺眼的出现在黑衣人的面前,准卿笑得肆无忌掸,惹得一个黑衣人拔刀向他劈去。
“无可,不要乱来。他不是我们的目标,不要惹事太多了。”将一个钱带扔给准卿,为首的黑衣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喂,你们找谁呀?我可不会白要你们的钱的。”紧跟在哪些人的后面,准卿摇着钱袋大声叫到。
“长白砚雪”不想多生事端的黑衣人随口说了一下,他知道他不会知道那人的行踪的。有名的长白大弟子,大名威振江湖。微愣了一下,准卿指了指砚雪的方向邪笑道,“他就在前面哦!祝你们好运哦!”看着消失的人,黑衣人很是疑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那人真的很邪,特别是嘴角的那一抹笑,就像是一种盅惑一样。
铛铛的刀刃碰撞声,地上躺着的尸体将地染得一片鲜红,砚雪的怒气算是得到了释放。从草丛里走出,低头轻轻的拍打衣服,准卿假装吃惊的说 “诶呀,我什么就蹲了一下你就弄成了这样了?”将两拳放在嘴边做出吃惊状,他一点都不脸红。明明是他引来的却装做毫不知情的摸样,让砚雪很是不爽。拉开肩上的手,再看眼前的人,砚雪觉得自己产生了错觉,要不怎么会看到那人的眼底忧伤。
“没怎么!只是做了个恶梦而已。
“是吗?做了什么梦?”面色凝重的看他,准卿的关心藏在了眼底,语气平淡。抬头看了他一眼,砚雪将脸侧过一边,轻淡的说 “梦就是梦。”忽视他的目光,他躺下假装继续沉思。
鲜血顺着刀尖滴下,渗入泥土中,青衣人直视缓缓走来的人。
血还在滴落,只是分不清是青衣人的还是谁的,青衣人的脸上透着无惧,在未见到那人之前他是不会轻易就倒下的,既然他们贪婪他的力量,那么他就让他们全都死无葬身之地。少女慢慢的走向甚是疲惫的人,她觉他很好看,苍白的脸色掩不去淡雅的气质,让人觉得如春风扑面班。
一股幽香传来,疲惫的青衣人昏昏欲睡,眼慢慢的合上了。合眼之际他看到了一把红色的梅花折扇,折扇挂着一个红色的蝴蝶吊坠,甚是诡异。轻轻的舔了一下伤口上流出的鲜血,少女无邪的笑了,不过还没松开笑容她就皱起了眉头。青衣人的身上泛起了朦胧的白光,原来躺着的他慢慢的站了起来,两眼冷漠空洞的看着她说 “如果你想伤害他,那你得先过我这一关,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
笑着打开手中的折扇,少女无害的表情让人毫无戒备。
没想到在这个人的身上还藏着一个灵魂,真是让她意想不到,不过那不是怎么大问题。
“我没有想伤害,只是想借用他的一点血而已。”
“是吗?那你不要后悔,对于被诅咒的占卜师而言,他的血是你的灵药同时也会让你痛苦一辈子。”青衣人依然没有表情。
“那就让我试试”少女笑得很纯真。
粉红色的血液流满了整整一杯,少女一口气就把它喝了下去,没过多久她就晕了过去
梦里她看到了那一幕血腥的场面,那是她的一生的痛呀!汗流下的额头,她胡乱的挥着手,直到完全清醒恢复了平静。看着躺在身边的青衣人,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就沉默了,自己不该偷窥他的力量呀。平静的面对青衣人,少女浅笑道,“你跟着我走吧!以后我会用生命来保护你,那是我对那人的承诺。”微微一愣,青衣人还是跟在了少女的后面。从此他们四处游走,只为了要找的人,杀戮让她变得更沉默。
看着笔直站在光滑大石上的隐青,风吹起蓝色的衣让她显得更加倔强,随风轻扬的长发显出她孤傲的侧面。
“越过了这座山,我们就得走水路了,也更加危险了”隐青背对着他,心里琢磨着该对他说什么才好。
“哦!”花魂傻傻的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也在琢磨着该和她说什么才好。 俩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想开口说些什么又没有勇气开口,直到感觉到阳光被什么东西遮住了才并排在一起。两人抬头望了望天,头顶黑鸦鸦一片全被一群大鸟遮住了。
“哇呀!这么多肥鸟!”花魂高兴的抱着隐青的手臂,指着在头顶盘旋的鸟大叫着。隐青却沉下脸,左手捂住着自己的眼睛,心里无奈的叹息,为什么自己要在乎这个不害怕死的家伙?
“那是够肥的!现在它们该饿了,你就等着做它们的口中餐吧!”她冷哼了一声,把头撇过一边不再看他。
“耶!青青也会逗人呢!”他微笑着用食指点着她的鼻尖。
突然她转过脸,目光凶狠的盯着他,用力的将他拉到身后,左手掐住朝他们攻击而来的罗鸟。
修长的指甲陷入罗鸟的喉咙,花魂可以听到喉骨被捏断的声音,他完全被她的眼神吓傻了。一脚将罗鸟踢开,隐青甩了甩手上的鲜血,淡淡的说 “灿夏,有新鲜的肉可以烤了!”白影闪过,灿夏笑嘻嘻的望着头顶盘旋的鸟说 “肥呀!真是肥呀!跟着小扇总是有肉吃。”
“那就交给你了!”隐青拿出一个瓶水,慢慢冲洗掉手上的血。当灿夏飞跃而起时,她朝头顶扔出一把红伞,红伞旋转着,红色液体不断甩落,捂住花魂的眼睛,她不让他看到这血腥的一幕,自己早己习惯。
灿夏弯起嘴角,半眯着眼睛,扛着大刀疯狂的砍杀着。一千多只罗鸟,拍着翅膀乱飞着,嘶叫着。纷纷坠落的羽毛,一块块被削落的肉,飞溅而起的鲜血,散落的白骨一丝肉也没有粘着。隐青静站着,红伞外的血雨如灿烂夏日的红日,美丽如红雨,诡异得吓人。当红伞停止旋转,她捂着花魂的眼睛对他轻说 “如果不想做恶梦,那就别睁开眼睛。”
一身白衣如雪,灿夏笑呵呵的数着掉落在地上的肉,隐青将一个绿色的瓷瓶扔给他便带着花魂飞跃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