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韩轩喘着粗气从梦中惊醒,心有余悸地抚过脐下三寸。
“沃日,这么做起这个梦来了?”韩轩翻身坐起,浑身汗津津地让他感到不适。
这是,竹屋。韩轩恍然,这才想起之前发生过的事情,他之所以会突然昏迷,还是晋神针的后遗症。
已经三天了啊。韩轩按着竹床准备起身。
咔嚓、咔嚓——竹床渐渐裂开。
“我去,怎么回事?”韩轩急忙跳开,惊疑不定的目光在手掌与竹床之间来回扫视。
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轻轻挥出两拳,拳风呼啸,虎虎生风,韩轩这才发现出拳的速度明显快过以往。
【别试了,你快些清理一下屋里的气味,难闻的要死。】
‘有吗?’
韩轩一愣,察觉到一丝不妥,他方才听到的明显不是稚嫩的童声,而是多了少了几分奶气的少年才有的声音。
‘小黑,你的声音?’
【一会再跟你说。】
行吧,韩轩旋即取出一张祛尘符,将灵力打入其内,轻柔的灵风涤荡韩轩周身与屋内。
看着眼前的绿色灵力……
“卧槽,怎么绿了啊————!?”
…………
“所以,按照你的说法,我只是睡了一觉就突破到筑基境了?”韩轩举着黑色的戒指,一脸狐疑。
【没错,你知道的,戒指本身可以帮你加快灵力炼化,甚至与境界突破。】黑七的声音很笃定。
“这我知道,毕竟当时练气十层的时候就是这般。”韩轩点了点头,“那为什么这五年来一直没动静。”
【按你的说法,它在憋大招】临了,黑七又补了一句【你知道的,我管不住它。】
“你心虚什么?”韩轩眼睛一眯。
【………】
不对!小黑这个家伙绝对隐瞒了什么。韩轩刚刚瞧见黑戒上的异常,戒指本身的暗纹中似乎闪动着绿芒,若非他看得仔细还真不一定瞅见。
绿色,韩轩心中一凛,不就是他手中灵力的颜色么,黑七莫不是捣鼓出新东西了?
“还有,麻烦你给我解释一下,我的灵力怎么就变色了?”韩轩紧追不舍。
说实话,到现在他还云里雾里地,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突破了,明明只是做了一个梦。
那个梦……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师兄,我刚刚有听到声音了,是你醒了吗?”是梦采薇。
“等一下。”
看了眼手中的黑色戒指,韩轩索性将其取下戴在手上,转身开门
小姑娘打量着韩轩:“醒了便好,真没想到师兄能睡这么久。”
“灵物的后遗症,说起来那日也够惊险的,没有让你受伤吧。”韩轩有些尴尬。
他还记得,当日两人便是在数十丈的高空坠落,事情发生的突然,脚下灵剑速度又是那么快,便是修士也可能遭不住。
“没有呢。”
小师妹没来由小脸一红:“当日我察觉到不对便已经用灵力护住师兄了,只是…只是落地的时候压在了你身上…”
原来是不好意思。
韩轩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你没事便好,我这皮糙肉厚的摔不着。不过,师妹你专门等我起来,该不会只是要跟我说这些吧?”
梦采薇摆了摆手:“是风执事来了。”
风执事?韩轩一愣,旋即恍然:“是来送东西的?”
“对,他人就在凉亭,我也是刚刚把他迎进来。这不是听到师兄有动静,我才过来瞧瞧。”
“一起去看看。”
少顷
“韩师叔,我是来给您送一应物品的。这不,刚刚正跟梦小师叔介绍着呢。”风执事道骨仙风,一口一个师叔的叫着,熟快得很。
“风执事客气,我方才也听师妹说过,辛苦你跑着一趟了。这些东西中有需要特别注意的吗?”韩轩客气问道。
对于门内弟子的配置韩轩还是懂的,他担心的是百事堂会不会因为他们的身份而坐改动,毕竟是新添的二代弟子,在境界上是远远赶不上老一辈的。
“当然,都是分内之事,这也是我亲自前来的原因。师叔们的一应物品皆是按照长老的待遇炼制,每一样都是不俗的法器,其中最珍贵的当属这枚令牌。”
风执事举着一枚青色的玉牌解释道:“这个令牌,有个自动护主的功能,激活以后会在身外一丈生成防御结界。考虑到两位师叔身份尊贵,这结界是特意加强过的!”
什么尊贵啊,韩轩听出了弦外之音,这风执事应是想说他二人境界低的,但又担心拂了他二人的面子。
是个老油条,韩轩也不打算点破。
“需要二位注意的只有这些,至于其它功用,则都在令牌里面写着,师叔只需神识一扫便可了解。”
根据风执事的介绍,服饰、令牌、储物法器一应物品都装在储物袋里,二人分别接过布袋后,韩轩这才他送出竹山,临行递上了一份谢礼。
谢礼不多,只是一瓶蕴灵丹,聊表心意。瞧不瞧得上他不知道,但总不至于让这位风执事空手而回。
………
金脉峰,陈家大殿
“大哥,父亲怎么安排的?”
陈天昊挥手遣散了身后的族人,抬头望着主位上的陈天泽。在其身后,陈义帆垂着脑袋静默不语,在这里他只能旁听。
“蛰伏,一切等他老人家出关!”
陈天泽盯着身侧袅袅的茗气,好似能瞧出个花来:“还有就是……落霞宗的人,可能不会那么频繁的出手了。”
陈天昊一愣,哈哈一笑:“那岂不是正好?咱们也能落个轻快!”
听到他这么说,陈天泽反而将目光转向了他,四目相对,陈天泽从他眼里看到了遗憾,轻笑一声:
“是啊,落个轻快!”
大殿里陷入了沉默,陈义帆微微抬头打量着自己的父亲、大伯,他们说的话,自己不太明白。
不曾想,陈天泽的目光竟越过陈天昊直接落到自己身上,陈义帆赶紧低下了头。
大伯向来严厉的紧。
“小家伙等不及了?”
陈天泽收回目光,笑了笑,轻描淡写道:“就明天吧!”
“好!”陈天昊应了个痛快,也看出他心绪不佳,“那,我就不打搅了”,一抱拳,利落的转身离去
“帆儿,走吧!”
“是,父亲。”
陈义帆看了看座上的陈天泽,那里空落落的,就他一人。
想要打声招呼,踟躇间却又咽回肚里,转身跟着陈天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