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大禹嘴角微翘,些许笑声自嘴角传出:“呵呵,不敢就不敢吧。你既然卷入了封神之事,便也不能在我这里多呆。看你在东北,也算尽心,这把弓,就给你算个报酬,也不枉你一人一骑,这些年为我东方所作之事。”
“这弓!”看着眼前被大禹运使法力,悬浮于眼前的一张巨弓以及在弓旁环绕飞舞,箭头寒光闪闪的三支上有金光缭绕的箭矢,姬焚不敢相信的看向大禹。
“这弓,就像你脑中所想的,确实是皇兄当年三箭射蚩尤的乾坤弓、震天箭,那箭矢之上的金光,就是当年射穿蚩尤时,沾染上的祖巫血。”看了一眼听到祖巫血后莫名激动的姬焚,知其在想什么的大禹,默默的说道:“这沾染上的蚩尤之血,由于吸收了当年逐鹿战场上的三成煞气,擅自将其炼入体内,你如果想发疯,灵智尽失的话,可以试试。”
“末将不敢!”
“不敢就好,这三箭上的血虽说不能炼化,可其却也让这三箭,重伤大罗金仙也不在话下。”熟悉的套路不一样的话,许是向来习惯性的大喘气,就在姬焚又开始兴奋的时候,大禹继续道:“三箭之上,煞气、怨气弥漫,是以,每次使用,都需贡献一位太乙金仙的元神来平息,所以……”
“所以这一弓三箭,就是给了你,你这小小的金仙无处去找太乙金仙一级的元神作祭品,你还是用不了!”心里默默的将大禹未说完的话补完整,姬焚愁苦的看着大禹,等其继续说下去。
“这弓,是我们轩辕一脉的宝贝,给你用是不忍你折在了那不该死人的地方,”抬眼望着从殿门之处,只能看见片面的天空,大禹出神的道:“我与阐教太乙真人,之前做了一个交易,将这弓,暂借于他,他用一太乙金仙之境的元神作为报酬,待其完事之后,便会将弓箭还回来,到时候,这弓箭我便真正交予你。”
太乙真人?太乙金仙之境的元神?
姬焚心里一咯噔,想起前世观看封神榜时,便颇为疑惑的一处。原本是轩辕氏征战之时,对付蚩尤的一件四十五道禁制的极品后天灵宝,一件人族共主的象征之物,如何会没来由的,落在一个在人族中可有可无的边关守将手中。要说落在其手可以说是巧合,还算说的通,可其并不是将那乾坤弓震天箭藏在一无人所知的地方,而是正大光明的摆放在了城门楼之上,还稀奇的并没有让人偷去,这其中的疑点,现在,姬焚算是想明白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套路啊!
那石矶,虽贵为太乙金仙,是截教难得的一位妖族有道真仙,可有心算无心之下,任他在是善良,也挡不住那太乙真人一心要拿她挡劫的决心啊!
“姬焚!”
“末将在!”大禹一声对比之前庄重了许多的声音传入耳中,使得姬焚再不敢多想其他,躬身道。
“离真正的劫数降临之日已经不远了,你与那阐教燃灯之间的事,我也自三位皇兄处略有耳闻,如今,你也就在这附近住下吧,好好想想,你自己的缺点在哪。还有二十年,这二十年里,好高骛远你是时间不够了,可亡羊补牢,你自己回去慢慢想吧。”
“是,末将谨遵王上教诲!”
“姒太。”
“大王。”先前在殿外与姬焚交谈的那身着侍者装扮之人道。
“你带着姬焚,去平阳宫找个地方,安排其一应需求,顺便,将这弓带去陈唐关,交给在那蹲点的太乙真人,待其用完后,将弓给孤带回来。”
“是,臣告退!”
……
“这就是平阳宫!”看着眼前一眼望不到尽头,像一条巨龙般横卧于东海之畔上的庞大宫殿群,姬焚满脸震惊道。
“是啊!这就是平阳宫,是不是很壮观,嗯?”姒太回头满脸骄傲的问道。
“确实很壮观,只是,在这里建造这样的宫殿群,是不是太浪费了?这里,可是离前线很近啊!”姬焚疑惑的问道。
“浪费?哈哈,没有的事,”笑着摆了摆手,姒太回首,用右手指着这庞大的平阳宫道:“这平阳宫,通体所用的材料,都够炼制多少法宝乃至灵宝了,以我们人族的财力,怎么会建造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更何况,即使建,也是建造想北冥海的妖师一样,将其炼制为后天至宝,如何会弄出这种表面光鲜的样子货!”
“那为何?”指着宫殿群,姬焚更为疑惑的道。
“那是你还没出生的时候,你这一脉的先祖姬弃,亦即你手中教稼台的主人后稷,还没有在人族之中扬名。那时,禹王乘着治水的大势,带着我们,一路斩妖除魔,破傲来国,斩平阳国国主,彻彻底底的将妖族、龙族,驱赶出了我人族故地——东海之滨。而这平阳宫,就是那平阳国国主的国都所在。”
“平阳国?”
“没听过吧?”姒太肯定的说道:“那可是比之如今傲来国都要强盛的存在,在当时,也仅仅是比那妖庭余孽无支祁所建的傲来国差一点罢了。那平阳国国主,是天地第一条阴阳元龙,是那太阴天凤与大日天龙所生的第一子,先天便有那阴阳二气伴生,大罗金仙后期的修为,那时,真是在这东海之地好不威风!”
姒太继续回忆道:“那时,傲来、平阳、无定三国,加之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妖庭余孽,与禹王麾下,人、阐、截三教弟子,数十位太乙金仙之上的修士,在这东海搅风搅雨,打的好不热闹。要不是最后那不满先天龙族一脉插手四海龙族一脉政事的东海龙王敖广,从背后给他们来了一下子,让我们乘机将平阳、无定两国歼灭。那如今,这东海之滨,我们人族第二故乡,如今在不在我们手里,还不一定啊!”
尽管只是听姒太陈述当年之事,可从其脸上那淡淡的骄傲之色上,姬焚便知道,当年之事,一定是人族最为艰苦的时间段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