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吉塔匆匆完成了她的例行程安排。吉塔非常着急的去乌拉姑妈家。“她能带给我关于妈妈的什么信息?”她希望能看到妈妈的照片。鲁芬已将她母亲的所有照片从房子中移走。在安娜缺席了一年之后,小吉塔几乎记不起她的脸。她每天晚上都祈祷,以帮助她记住妈妈的脸。
完成一天的准备工作后,她在起居室里转悠,看着钟表仿佛掌握了生活的所有答案。终于,八点钟到了。鲍里斯现在应该离开。我还要再等五分钟,然后出发。当她在穿外套的时候电话铃响了起来。“你好?”
“吉塔。”乌拉小声说。等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在过来,如果,没有接到我的电话就别来了。吉塔楞了一下回答……哦,他来了。”吉塔挂掉电话,吉塔祈祷鲍里斯没有发现乌拉姑妈。她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大约走了二十分钟,焦急的等待乌拉姑妈的电话。最后,电话来了。乌拉告诉她让他悄悄的出门,确保自己不被看见。吉塔冲出门,穿过一个林区四分之一公里,她环顾四周,看看附近是否有人。她转入小巷,走到后门,轻声拍打,乌拉打开门把她拉了进来。
“有人见过你吗,吉塔?”
吉塔耸了耸肩。“我很确定,没有人见过我。吉塔破不急待的问乌拉姑妈,您是要告诉我关于我妈妈的一切么?”
“跟我来,”乌拉说着吉塔的围裙。她带领吉塔上楼,那里有两间卧室和浴室。然后他们又爬上另一个狭窄的楼梯,乌拉(U伸手推开阁楼上的门,上面有三个楼梯。他们爬上阁楼。它闻起来有樟脑丸的气味。房间里装满了箱子,一面大镜子,两个行李箱,一个老式铁床,一个破旧的餐具柜,一堆书,唱片和一个留声机。阁楼的另一侧悬挂着一个大的深色窗帘。乌拉握住吉塔的手,将她拉到身后。乌拉从围裙中拔出手电筒,移开了一些盒子,然后打开了里面的门。他们弯下腰走进去,乌拉拉住他们上方的一条链子,昏暗的灯泡照亮了壁橱。他们坐在一些垫子上,乌拉伸手去拿一个盒子,放在她的腿上。吉塔的心充满期待。
“吉塔,我把这些东西藏了很多年。据我所知,鲍里斯一无所知。如果他知道我有它们,他的怒气会落在我身上。但是鲁芬现在已经死了,您应该知道这些,看到这些。”
乌拉抬起箱子的盖子,就像吉塔所希望的那样,里面装满了照片。她伸手去拿第一张照片时忘了呼吸。妈妈是个年轻女人。
“妈妈。”她小声说。“哦,妈妈。”她把脸颊放在妈妈的身上哭了。“妈妈,哦,妈妈,”她只能说。乌拉向壁橱外看去,担心吉塔哭泣的声音,会被人听见。
“嘘,亲爱的吉塔,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我们绝不能让任何人听到我们的声音。鲍里斯今天早晨似乎在怀疑我。他随时可以回家检查我。吉塔的抽泣声安静了。但是她仍然把照片贴在她的脸颊上,泪水顺着她的脸颊一滴一滴落到箱子里照片上。
“吉塔,我们在我家这里不能做任何进一步的工作。我有个主意。待在这里,我马上回来。”乌拉关上了壁橱门,下楼走到后面的杂物间,然后抓起一个大柳条篮。当她回到阁楼时,电话响了,她停下来接听电话。当她听见来电者时,她的脸发白,开始发抖。“我们必须逃跑,卡平斯基夫人,谢谢你的电话。”她提着篮子跑到阁楼上,发现吉塔仍在哭,翻阅着照片盒。
她说:“看,这是我和妈妈。”
“嘘,没关系,吉塔。你以后再看。卡平斯基夫人打来电话,说她在银行碰到鲍里斯。他说他要回家吃午饭。他很少回家吃午饭。我知道他很怀疑我。我们必须快点。吉塔。
乌拉抓起那盒照片,将它们放在篮子里,然后在上面铺了一块旧的发霉的毯子。他们跑到花园里的棚子里。乌拉拿起照片盒,把它藏在一个大的翻倒的陶罐下面,推到柜台下面,在它前面放一袋肥料。“现在,”她说,跟随我的脚步。
为了完全分散鲍里斯的注意力,乌拉有一个计划。尽管局势紧张,但她和吉塔还是采摘了鲜花,装满了篮子,并带到鲁芬的坟墓那里。乌拉以其屡获殊荣的园丁而闻名于全镇。即使鲍里斯也为她感到骄傲,尽管他很少告诉她。乌拉环顾四周,看看鲍里斯是否在家,然后转向吉塔。“吉塔,你还记得你妈妈也是个园丁吗?”
“是的,我想是的。我记得我今天和她一样摘花,装满了篮子。我一定是四五岁的时候。在妈妈失踪后,父亲让花园除草。他不允许我保持下去。”
“乌拉?”鲍里斯吼叫。
“保持冷静,吉塔。”乌拉小声说。“是的,鲍里斯,在花园里。”
鲍里斯走出后门,用怀疑地眼光站着看着他们。乌拉和吉塔表现得很冷淡,像女人一样聊天和咯咯笑。
“嗨鲍里斯叔叔,”吉塔说。“乌拉姨妈和我要把这些花放到父亲的坟墓上。”
鲍里斯沉思着,他不太相信他们的话。就在昨天,他和吉塔还大吵了一架,现在她的举止像他的好侄女。他挠着头,在阳光下斜眼看着他们,走了过去。他也会玩游戏。他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
“哦,吉塔,这真是一个可爱的手势。乌拉,很高兴让吉塔挑选自己获奖的花朵。”
吉塔移开篮子,说:“哦,好香。”她把鼻子埋在花香的味道重,叹了口气。“哦,乌拉姨妈,闻到它们的气味。在天堂上空。我知道,如果父亲能从天堂看到,他会很高兴的。”
“胡说八道,”鲍里斯想。吉塔肯定不会以为鲁芬在天堂,也不在乎鲁芬是否会高兴。他们的举止令人作呕,并且侮辱了他的智商。“吉塔,它们看上去确实很沉重,女女,请允许我为您搬运它们。”
吉塔忘记了他的举动,对鲍里斯感到震惊。鲍里斯走过去,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是的,吉塔,鲁芬走了,以后我就是你的父亲,乌拉是你的母亲。”
乌拉给了吉塔一个“保持团结并保持比赛进展”的眼神。吉塔看了看自己。
“是的,”吉塔说,“好吧,因为他是我的父亲,我想随身携带它们。”对鲍里斯的话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但是为了见到妈妈,他选择不理它。
“那走吧,两位女士?”
“是的,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乌拉说。
“让我开车送你,”鲍里斯说。“看,有几朵乌云在聚集。”
吉塔大吃一惊。“好吧,好吧。鲍里斯叔叔,我们随时准备着。”
鲍里斯双臂交叉,低头看着乌拉。“乌拉没有时间去。我回去时,她应该为我准备午餐,她有许多家务。当你们两个出去摘花时,工作却没有完成。”他凝视着乌拉。她装作恐惧和谦卑。
“他是对的,吉塔。我有工作要做。回去后,你可以和我们共进午餐。”
“好吧,那好,”吉塔说。“带我去,真是太好了,鲍里斯叔叔。”她看向乌拉,乌拉眨了眨嘴,说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在驾车过程中,吉塔一直在考虑乌拉阿姨的生活,她一直以乌拉姨妈为原型,受虐待的妻子生活在她丈夫的恐惧之中,做了他所要求的一切。显然,这些年来她学到了一两件事。吉塔默默祈祷为乌拉姨妈提供保护,然后再次将鼻子埋在花朵中。
“是的,好几天我的车都会闻起来像香水。”鲍里斯轻笑着。“但这全是出于好事,不是吗,女儿?”
吉塔再次听到鲍里斯叫她女儿时,乌云笼罩了吉塔。她咬住了舌头。
很快到了墓地,停下车,转身微笑。“我们在这里下车,女儿。”
他们走向坟墓。吉塔偷偷瞥了一眼鲍里斯,对自己微笑。“吉塔认为他将要抓住我在花下掩藏的东西。”
他侧身瞥了她一眼,对她的傻笑感到沮丧。他们低头看着鲁芬的泥泞和没有草皮的坟墓。“好吧,女儿,你不打算放下鲜花吗?”
吉塔放下篮子,把厚重的鲜花堆起来,将它们精心地放在坟墓上。鲍里斯抓起篮子说:“啊哈。”但是当他看着篮子里时,什么也没有。他生气地把篮子扔了下来。“我知道你在藏东西,吉塔。”
吉塔生气地笑了笑。“你以为我在躲藏……父亲?”
鲍里斯抓住了她的手臂。“让我们弄清楚,我不是您的父亲,您也不是我的女儿。我要弄清您和乌拉的所作所为,我会让你们俩感到非常抱歉。”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鲍里斯叔叔。为了父亲的缘故,我们可能躲藏什么呢?自从乌拉姨妈嫁给你,什么时候试图越过你?看,下雨了。”他们跑到汽车上。他们开始沉默。吉塔注意到他的下巴绷紧了,脸上看上去很难看。她开始感到不安。'他不会放弃。哦,我的父亲,不要让鲍里斯发现我们的秘密。让他分心,以便我们将照片送到我家。谢谢您给妈妈的照片带来的这份礼物。”
鲍里斯将吉塔放到她家,而不是让她和他和乌拉共进午餐。吉塔对鲍里斯在墓地的愤怒感到好笑。但是一旦她坐下来喝杯热茶,恐惧就开始根深蒂固。鲍里斯聪明而残酷,是个强悍的敌人。她和乌拉必须隐藏一盒简单的旧照片,然后玩这些游戏以避免鲍里斯的愤怒,这真是令人难过。她再次祈祷。“爱你的敌人,为那些逼迫你的人祈祷。”吉塔叹了口气。她不想为鲍里斯祈祷。她低声说,“这也将导致与妈妈团聚。”
当鲍里斯回到家时,乌拉准备了午餐并等待。他低头看了一顿饭,说:“我不饿。我要去上班。”
“回去工作?”乌拉说。“我努力做这顿饭。”
“那对我来说是什么?把它保存下来作为我的晚餐。”他上楼,换下裤子和鞋子,然后下楼。当他穿上外套时,他凝视着乌拉。他仿佛在亲吻她的脸(他很少这样做),而是抓住了她的下巴。“你以为我很傻,不是吗?”他咆哮。我看着你的一举一动。当我知道你在做什么时,我会粉碎你和你的获奖花园。你听到我了吗,乌拉?我会粉碎你的。”
乌拉并不畏缩,但明智地克制了自己。相反,她甩掉了他的手。她说:“我要准备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