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剩下的一天里,安娜很沮丧,没有说话,也没有吃饭。护士可以做的就是保持她的饮水量。护士佩斯利下午七点左右来检查安娜时,她缩在那里。
“她在做噩梦还是精神崩溃?”她想知道。她给雷诺兹博士打电话。他只是要回家,但仍在停车场,所以他回去见了安娜。
在检查完安娜并没有回应他的声音或问题后,他给博士打电话。“博士,博士在这里。我在谈论安娜太太。她处于胎儿姿势,低声哭泣,没有回应我的声音。她的BP升高,她没有吃饭,几乎也没有喝东西。如果可能的话,我想知道你是否可以进来。我等到你到达这里。”
“我很快就会到那里。谢谢您的来电。”
二十分钟后,博士到达。就像雷诺兹博士所做的那样,他试图与安娜进行交流,但她没有回应。“我现在不愿搬动她,但我认为应该让她动起来,我们可以为她提供更多帮助。”他皱了皱眉,然后问:“你说她有一个学校的朋友吗,校长?”
“是的,内维尔先生。他离她很近。”
“我想知道他是否愿意进来与我交谈,也许他可以以某种方式联系到她。这取决于我在采访他时所学到的知识。已经很晚了,所以大概明天。对于今晚,请有工作人员仔细观察她。我会开一种镇静剂来帮助她休息。我不认为她在睡觉。可怜的事情。你回家,雷诺兹博士。我会再待一会儿,直到她入睡。”
雷诺兹博士将手放在安娜的肩膀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安娜夫人,我保证。”他讨厌离开她,但知道她与博士相处得很好。
吉塔一直在小睡,坐在沙发上。她的心脏跳动,流着冷汗,充满了恐惧。“妈妈。”她喃喃道。她给妈妈看医院的噩梦。险恶的力量试图伤害她。“妈妈,出事了。”她为自己的心祈祷,祈求上帝拯救她的母亲。她跳下床,在客厅里走动,用毯子包裹自己。她再也受不了了,叫乌拉姨妈。
“乌拉姨妈,梦中妈妈发生了一些事情。请过来。而且,我想听听您对妈妈失踪的了解以及她可能在哪里。您必须知道一些事情。”
乌拉的心在跳动。吉塔有权知道她所不知道的事。“亲爱的,我很快就会到那儿。等等。”
十五分钟后,乌拉坐在吉塔前室的安乐椅上。他们俩都喝着洋甘菊。
“乌拉姨妈,这些年来您对妈妈一直保持沉默。但是鲍里斯叔叔现在不见了。您肯定对妈妈发生了什么了解。我不在乎它有多小或模糊,请给我您的任何信息。”
乌拉低下头。“哦,吉塔,我亲爱的吉塔,我所知甚少。我所知道的是,鲁芬在您妈妈失踪前几次来与鲍里斯交谈。门关上了,但是有一天,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尽我所能的听。我记得听鲍里斯说他对鲁芬与你母亲的问题有一个很好的回答。我可以听到鲍里斯的声音越来越靠近门,所以我回到了厨房。一周后,鲍里斯回到家说他的坏消息是,你的妈妈已经和另一个男人一起去美国了,他为她所做的那可怕的事情以及鲁芬的惨败而愤怒,我知道得更多,我比地球上的任何人都了解你的妈妈。她是一个有品德的坚强女人,我绝对不相信这个故事。当我看到鲁芬时,他的行为不像一个背叛和悲伤的男人。多年以来,你妈妈向我吐露了她和你父亲遇到的问题。鲍里斯总是在干涉。我没有听鲍里斯的话,他当然生气了。他指责我是个不信任的妻子。你知道他有多霸道。
“接下来的几周里,我试图寻找一些证据,询问我们的共同朋友是否听到了任何消息。大多数人都听了安娜凭自己的自由意志与另一个男人留下的谎言。我们的朋友说他们非常可疑,但是没人知道。有一天,我在鲍里斯家里的办公室里搜寻,试图找到可能给我提示的东西。我从远洋客轮船上找到了收据,在读完之前鲍里斯回到家,抓住了我。正如您可能想像的那样,我因偷窥而下地狱,他扬言……”她把手放在脸上,说不出话来。
“什么,乌拉姨妈,你必须告诉我。你必须欠我,我必须知道。”
“他威胁要……也要让你消失。他知道威胁要伤害你会阻止我告诉你。吉塔确实如此。我不会让你发生任何事情。”乌拉开始哭了。“对不起吉塔,对不起。”
吉塔无法呼吸片刻,然后跑过去,双臂抱住乌拉,安慰她。“嘘,没关系,乌拉姨妈,你别无选择。”
乌拉说:“我确实记得那条远洋客轮的收据,是约会日期是她失踪后三天。”
“三天?那很奇怪。”吉塔无法想象发生了什么事。
乌拉和吉塔进入了故障排除模式。“吉塔,我在鲍里斯的东西中到处搜索,发现收据却无济于事。我认为我们应该雇一个调查员来找到你的母亲。”
“乌拉姨妈,我们没有那种钱。”
“我们做到了,小珍珠。我解雇了鲍里斯的律师,并聘请了另一人来研究鲍里斯的事务。他发现了鲍里斯我不知道的一些账目。他已经找到了让他们掌握我的方法的工作。他成功后,如有必要,我将尽一切努力雇用一名调查员。”
“没有乌拉姨妈,我不会让你冒险。”
“嘘吉塔。我的律师做得很好。我相信我会得到很好的安排。如果没有,我会卖掉我的房子,住在帐篷里,以帮助你找到妈妈。我也爱她,我很想念她,哦,我多么想念她。”
吉塔伸出手,吻了乌拉的手。“我没话说,乌拉姨妈,发自内心地感谢你。”
乌拉进入丹尼尔·高斯基律师事务所。他的秘书向她打了招呼,并通过对讲机通知了戈尔斯基先生她的到来。他立刻看见了她。
他告诉乌拉:“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将钱花在他的瑞士银行账户上将花费更多的时间,这可以使您在以后的生活中过上舒适的生活。”
乌拉傻眼了。“鲍里斯从哪儿得到那么多钱,戈尔斯基先生?”
“我还没有这些信息,科瓦尔斯基夫人,但我会尽力找出来。”
“好的,这是什么好消息?”
他说:“好消息是,我找到了一个养老金帐户,当您签署文件后,便立即将文件交给她,然后您就可以立即开始每月领取,这笔钱还不错。”
乌拉浏览了文书工作。她将有足够的钱来维持生计。“您找到人寿保险单了吗?”
“那是我下一步要去的地方。是的,我找到了一个。虽然很小,但是确实如此,最后,您将得到很好的照顾。”
“我很放心,”她说,在文件上签字并将其推回给他。“非常感谢您,戈尔斯基先生。”
“科瓦尔斯基夫人,今天我还能为您做点什么?”
“实际上,是的。我正在寻找一名优秀的私人调查员。你知道吗?”
“你介意我问为什么要寻找私人调查员吗?”
“这是一个失踪的人。这是一个漫长的故事,我需要走了,但它可能导致失踪背后的非常严重的犯罪,而且我确定我的丈夫也参与其中。”
“嗯,好吧,我确实知道一个。实际上,他是我所知道的最好的。他享有很高的声誉,并且拥有成功的记录。唯一的是他位于克拉科夫。如果您仍然想要我提供的电话号码,给你。”乌拉点点头,他在书桌上搜寻了一个抽屉,掏出一本皮革电话簿。他写下了姓名和电话号码并交给了她。她读了。
“萨莎玛祖尔。”她的心几乎停止了。“玛祖尔?他和雅库布·玛祖尔法官有关系吗?”
“我不知道,科瓦尔斯基太太。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调查一下。”
“不,不需要,不需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