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看把你急得,你不是被小老鼠闹得没处藏了吗?01(方志国)指示我到你身边来……”韩绽依然微笑着,似乎心情好得不得了。
“小老鼠?什么小老鼠?”临飞一时没理解她的意思。
“说曹操到曹操就到,等会看我的。”韩绽提醒着。
临飞返头一看,哦,是她呀!临飞忽然感觉有点想哭。
只见韦玉珍正朝他走来,而且脸色越来越苍白,那双本来很漂亮的大眼睛这会儿睁得都有点失神了。她来到临飞的面前,竟然不管不顾地大声娇喝:“李飞,她是谁?”还没等临飞开口,韩绽就马上站起来,也指着临飞大声责难:“李飞,她又是谁?你给我说清楚!不说清楚今天没完!”
“好啊,姓李的,我说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人影都见不到一个,原来你都在这养上****了,啊?老娘今天跟你拼了!”韩绽还没等韦玉珍再次开口那张小嘴就机关枪似的说了一通,接着就转过茶几扑向韦玉珍。临飞急忙拦腰抱住韩绽,用身体挡住她的进攻。一边解释说:“阿妹,她不是我的什么人,她是我们董事长的女儿。你别瞎胡闹行不行,我还在这工作呢!”临飞只好将错就错地敷衍下去。
韦玉珍虽然比起韩绽小了好多岁,但也算是个泼辣女孩,可这种阵势她还真没识过,一时竟给唬在那了,站在那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事很快就传到侯东生的耳朵里,他急忙放下手里的活,赶到大堂亲眼目睹了这场“争夫”的闹剧。他指着临飞的鼻子说:“好小子,有你的!”说完就拉着欲哭无泪的韦玉珍急速地离开大堂。
临飞急忙对韩绽说:“好了,目的达到了!你赶快走。”韩绽点点头,就准备撤离皇朝,这时大堂的领班走到他们面前,对临飞说:“李副经理,董事长请你和你的夫人到他的办公室去一趟,他在那等你们。”说完挥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临飞心里暗暗叫苦,可到这份,似乎也没有其它的办法,只好领着韩绽进了电梯。
两人来到韦立扬的办公室,只见韦立扬就坐在他的会客厅里,见到他们进来也没有站起来,而是用手一指他对面的沙发说:“请坐!”两人依言坐下。
韦立扬不说话,面沉似水,那双深遂的双眼不时闪出亮光,鼻下的一抹黑须象卧在他唇间的一条松毛虫,而且似在蠕动,让人看着心惊肉跳。韦立扬仔细地打量着韩绽,然后对临飞说:“李飞,这是你老婆?”
“嗯,这……”临飞还真不知该怎么说,他看了看身边的韩绽,韩绽则故作不知地问:“他是谁?看着挺凶的。”
“别胡说,这是我们韦董事长。”
“哦,韦总是吧,老婆还谈不上,正准备办呢,你看看这个死东西,我从外面一没留神他就没影了,我想着他可能是回老家来了,找了几个星期,还是小区的保安告诉我说他可能在这,没想到啊,他竟然又泡上另一个****。我才二十几岁,这还没结婚呢,他就嫌我老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临飞急忙捂住她的嘴,小声地说:“你说什么呢,那是韦总的女儿,你别在这乱说了。”
“我就要说,我管你什么韦总,鬼总!他是你的老板,可不是我的老板,跟我抢男人,我就撕烂她的嘴!”说得还真是咬牙切齿,象真得一样。
临飞在心里暗笑:还真是难为她了。
韦立扬一点也不动怒。他反而显得格外客气起来,韦立扬和蔼地说:“哦,是这样啊,那我声明一点,我的女儿可没有跟你抢老公,这点你放一百个心,我女儿还小,她是不懂事的,你别跟她计较。另外,既然你来到我的酒店,那我理应尽一下地主之宜,请你吃顿便饭,我想你不会不给这个面子吧?”
其实韦立扬也巴不得有这一出,眼看着女儿死缠烂打一副犯贱的作派,真是让他好伤心好没面子,可是他却没办法,现在李飞的老婆这么出面一闹,想来珍珍也该死了这份心吧?还有请吃饭,他是有另一层意思的,他想通过这顿饭,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李飞的老婆。他一直就对李飞不放心,虽然大家都是做得一种买卖,可到底这李飞是哪来的,他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不明白的人他是不敢用的。可之所以留在身边是打算关键时刻能利用他做个替死鬼,现在好了,原以为他是单枪一个,现在又多了个替死鬼老婆,看她那泼劲,她不可能不知道她男人是做什么的吧?这也是他极想知道的一件事情。还有一点,他也想过,幸许搞不好这两个人都是警察。这样也好,有警察在身边,自己反而更安全了,现在啥也不做,他们抓不到自己把柄就没法向上司报告,那边得不到切确的证据,自然也就不会轻举妄动,这样为自己无形中又争取了不少时间。而他到现在为止,出入还是自由的,想去哪谁也没拦着,到那时自己人都飞到国外去了,他们说不定还在这酒店里傻等着呢!想了这么多,韦立扬才叫人安排见面。
饶是他韦立扬这么想那么想,就是没有替坐在面前的这两个想一想,如果他们真得是警察,依着做警察查案的手段,他们将会是如何来应对这种事情的。他就没想一想面前的这两个年青人都能够坐到你面前了,那他们对你将是多么的了解,包括他手下所有的人。这也是韦立扬后来为什么后悔当初没有去学一学反心理学的道理所在。两个警察,你在心里已经是有着重点的怀疑心理,你都还在怀疑他们是不是警察?一想到这点,韦立扬就感到自己实在是幼稚,愚蠢到极点。好象一个正派的女人脱光了衣服开着灯在卫生间洗澡,而并不知道外面有人能通过窗户把她洗澡的样子看得一清二楚。她以为那玻璃因为是磨砂的,外面看不见里面,因而洗得畅快淋漓,心情愉悦,天天如此。终于有一天她无意中在外面通过那扇窗户她清楚地看见儿子在里面洗澡的样子时才明白了,那种羞愤之下而无地自容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后来在狱中的韦立扬就是这种心情。
一个犯了罪的人就如同一个在外跑路的人湿了鞋,想马上换双干净的,那就得回家才做得到,然而家离他还有段距离,有些人能回到家里,他却永远也回不了家换双干鞋了。
当裘武民的事情一出来,韦立扬再也坐不住了,他打了一个电话给周文,称女儿韦玉珍过生日,务必请他来赏脸捧个场。
周文倚着老朋友的面子,他如约到皇朝酒都赴宴,还带了点象样的礼品。当他在迎宾小姐的带领下步入“始皇厅”里的时候,他眼前看到的是一派喜庆祥和的景象,里面的人都在为韦玉珍的生日而祝福着,气氛浓烈但也充满作做的痕迹。
周文就感到了些许的诧异!他对韦立扬多少还是比较了解的,在看到韦立扬所宴请的人中只有少部分市里普通级别的官员,其他的大都是酒店内的部门经理。而作为凌阳市政界众多的高级官员中,反而只请了他一个!他哪里知道韦立扬搞这个生日宴会本身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所有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幌子而已,让“关心”他的人以为他还什么事都蒙在鼓里,有心办这么个宴会就说明他“平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