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临飞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何茹讲的话都在用心地听着,他觉得这时多听她讲讲话是最大的排忧良药了,至少她的声音就是他的良药。何茹见他不言语就继续说:“临飞,一个人这辈子本来就不是一帆风顺的,特别是男人就更加地要遇到很多的难关很多的坎,但只有坚强的人才能最终战胜它,而更加需要战胜的是自己的灵魂是自己的心魔。这世间本来就有太多的不公平,可是如果都公平了,万物的精灵也就不需要再靠阳光来滋润,这世界将统统归于一掊泥土不复存在了,因为最终的公平就是毁灭。公平的存在就失去了竞争,没有竞争这个世界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人没有斗志谁还会上进呢?社会得不到发展就会倒退,倒退就意味着死亡、毁灭。这么说你就能理解这世间的万事了。一切都是可以从头再来的,你这么年轻你怕失去什么?但我却怕你失去了斗志!你说我说得对吗?”
临飞长吁了一口气,转眼看着何茹,满眼含着感激,他点点头说:“你说对!我没什么嘛,既然事实已是如此,我就应该泰然处之,我一个男人在哪干不是啊?我就是觉得突然就来这一手心里着实怪难过的。我天天盼夜夜盼,最终是好是坏总算这下有了结果。行了,我安心了。走,何茹,我们吃饭。有酒吗?”
何茹疑惑中含着惊讶,她说道:“你是想通了,还是想籍此转移痛苦?”
“唉!你想哪去了?我真没事,我就是不想这么成天干坐着等这个决定,这林处也真是的,是杀是剐你就拿出刀来喀嚓!喀嚓!剁叽不就完了吗?可他偏不,他慢慢地折磨你。你看他这让我一住就是两个半月多了,加上前两个月,小半年了。从夏天到冬天,你说,象我这种人,他受得了吗?好了,千呼万唤出不来,偶尔坐下在身边。我消停了……我消停了。”
临飞转身往屋里走去,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头仰在沙发靠背衔上。是啊,如不是何茹这么些日子无微不至地照顾,在心理给予开导,他真会感觉这是度日如年了。一想到这他不由得看着也坐到身边的何茹,何茹也正在注视着他,何茹忽然文静起来,青春洋溢的脸庞放射出透玉的光彩!她腮若桃红,长长的睫毛她眼睛显得有些迷朦,小巧的朱唇微微张着,里面闪出一片瓷玉般的光芒,尤其是中间两颗兔牙看上去特别惹人怜爱。
临飞情绪高涨起来,他内心不禁有些感慨:这么好的姑娘打着灯笼你也找不着啊。能得此女又夫复何求呢?
一想这,他的手忽然微微抖动起来。
忽地他感觉自己的手紧了一下,何茹一双温玉光滑而柔软的葱指勾住了他的指头并紧紧地挠着。临飞心里顿时涌动出一种欲望,一种不能遏制的冲动!他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为之沸腾,他猛地抓住何茹的小手,鼻息粗重地盯着何茹,何茹初被他的举动吓了一下,但很快就看出面前的男人想要干什么了。何茹的心怦怦地剧烈跳动起来,她想这一天终于等到了,她终于迎得了面前这个有着铁石心肠的男人的心了!她激动地闭上了眼睛,主动投入了他的怀抱,这次临飞再没有拒绝,而是忘情地将她紧紧搂住,并与她狂吻了起来。他看见何茹眼睛里流出了大颗大颗的泪珠……爱她!要好好爱她!如果这样的女孩都不爱的话,那他真是枉为男人了。
欲望的源泉一旦打开就一发不可收拾,激情的暴发更是犹如一场声势浩大的海啸所掀起的巨浪足以淹没所有的高山平原。临飞与何茹已完全沉浸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海啸中,他们情愿都被淹死,情愿接受这样的洗礼,他们在迷茫中回归于原始的野性状态,互相撕扯着,搏斗着,喘息着、撞击着、呻吟着……
欲望的源泉终于暂时枯竭了,疯狂而凶猛的海啸也退回了大海,一切都归于了平静。两人也从原始的激情迸发中又回到了理性的文明时代。
初偿****的何茹此时象只无比温驯的猫依偎在他的胸前,“你真粗鲁,人家是第一次,你那么凶干什么?”何茹绽放在脸庞的桃红渐渐褪去,她带着从未得到的满足柔柔地责备。临飞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略有歉意地垂头在她的额头亲吻了一下:“对不起,下次我会注意的!
“呵……你坏死了,还想有下一次……”何茹娇嗔地在临飞健硕的胸脯上拍了一下,“美的你!”她带着无比幸福而充实的感情将头复又贴在了临飞的胸前。
临飞听见何茹娇羞的呢喃:“飞哥……”
“嗯?”
“再来一次……好吗?”
临飞抱着娇柔的身躯深深地压了下去……
一纸调令直接寄到了正庐疗养院。
临飞捧在手上看了又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是喜是忧。
何茹接过来看了一遍,纸上明文打印着一行字:兹因工作需要,经上级研究决定,着令临飞同志调往湖南湘江市公安局。务于某年某月某日前报到,延期作废。特此调令。
公章内容竟是临飞原所在部队特种兵受训基地的番号,中间是八一军徽的标志。
不用说了,一切都是为了掩饰他的特勤身份。难道我真得就要这样离开三处,离开曾工作在一线的战友了?……就这样再见了!
无可奈何的临飞两眼无神地坐在沙发上发起愣来。
何茹默默地看着他。这时她可不想去惊动他,得让他自个儿好好想想,这关系到他前途的事情得让他自己思量思量。作为心理医生她知道现在该怎么做。
临飞看了看何茹,喉咙有些沙哑地问:“茹,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何茹妙目扫了一眼调令道:“作为军人,当然是服从命令,你总不会违抗命令吧?”
“我想跟林处打个电话,请他收回这张纸。你说有这个可能吗?”临飞象只受伤的雄狮,说话完全没有生气。
“想都不要想,这是不可能的事!组织上一旦决定的事是不容更改的!你看清楚,这盖得是什么章?这明摆着就是在对你搞变相转业嘛!你就别去再想这个了。一个好汉在哪不是一根桩啊?你还非得吊死在一棵树上啊?你的气节哪去了?……我能看上你的可不是尽是这些缺点呀?”何茹开始堵他的退路,话说得有点带气,她知道这个时候就是要摒弃他的这些不切实际的念头。
“什么缺点!我就是这样!你早该想到我就是这样的人!现在才说这话,是不是晚点了!”临飞怒不可遏地断然喝道。
没想到苦口婆心却引来这样绝情的话,何茹脑子一片空白,她委曲得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开始嘤嘤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你……你混蛋!你不讲理,你欺负人,你太让我失望了!”哭声渐渐高了起来,以至听上去象在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