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李天鹏、叶显忠、史春跃、袁男四人聚在了一起,准备等宿舍里其他人走了之后对付雷跃明,雷跃明主动过来一个一个问:
“你确定要和我打架?”
袁男回答到:
“当然要打!”
雷跃明笑咪咪地拉住袁男,借力把袁男轻轻压摔了一个折腰位,其他三人看着,觉得只是对方的试探,没有发作。
雷跃明又问李天鹏:
“你也确定要和我打?”
李天鹏咬牙切齿地说:
“打定了!”
雷跃明又问史春跃:
“你呢?”
“打!”
“听不到,你打不打?”
“打~~!”
雷跃明转向叶显忠:
“你?”
“我嘛,看一下,打嘛,嗯,要打的。”
“我劝你不要参与,到时候拳脚无眼,打到你不好受,吴小敏那么强,你都看见了,他就是下场。”
正说话间,第一节课的预备铃响了,宿舍里其他人都离开了,只留下了要打架的五人。
看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四人准备发动,突然宿舍门被“嘭”的一下打开了。
袁男他们班主任语文杨老师走了进来,看来有人给他报信五人打架,其中牵涉到袁男和雷跃明。
“你们干什么?啊?你们几个都在干什么?才起床么?”
雷跃明看见杨老师一开门,直接一溜烟就从杨老师身边跑掉了。
袁男连忙回答到:
“没有才起床,我们?我们准备打~~”
袁男一边说一边往周围看时,发现雷跃明早就不见了。
李天鹏碰了一下袁男,抢过话头:
“我们准备打水洗脸,发现盆里没水了,我们不洗了,马上就下去,杨老师。”
杨老师似笑非笑地看着四人:
“铃都打过了,见你们不在,我来请你们上课,搞什么?几点了?现在才起床?”。
史春跃赶紧跑去了他的初一年级。
李天鹏、袁男、叶显忠一个班,也赶紧跑去了本班教室。
上完课后,李天鹏约上袁男准备再去挑衅雷跃明,却再找不到他的踪影。
这一架看来是打不起来了,一场大战在杨老师的干预下,消弥于无形。
袁男的最好的那只钢笔却不见了。
袁男到处找,李天鹏劝他不要找了,可能是雷跃明给他拿走了。
袁男想去找雷跃明问一问,但现在的情况:一是目前找不到他,二是想到上次直接问黄森的事情,好像那样做很惹事还没有结果,惹事倒没有什么,反正他们正想再和雷跃明打一架,关键是没有结果。
但是袁男最后还是没有搂住火,还是找到了雷跃明直接开问:
“是不是你把我的钢笔拿走了,我的钢笔不见了。”
由于有了上次的经验,袁男这次没有说“偷”这个字,而是说了“拿”。
“我拿你钢笔做什么,我又不是没有笔,虽然我和你们打架,但这种事我还不屑去做。我做不出来,我雷跃明还不是这种人。”
看见雷跃明信誓旦旦的样子,袁男迷惑了。
“雷跃明,你敢不敢打?我们再约,这次不许跑。”
“笑话!我跑?就你们几个?约就约,不过这个星期我没空,我要回家一趟,下星期再说。”
回头又找到了叶显忠,叶显忠听了情况之后说:
“正好,这周我也要回家。”
到了史春跃的班上找的史春跃,史春跃说:
“我都在,有事直接叫我。”
袁男找遍了自己的教室里的桌箱和宿舍里的床铺都没有找到自己心爱的钢笔。
“我就等着,总有一天他会拿出来写的,那只钢笔是独一无二的,没有地方可买到一模一样的。”
袁男一边说着一边抠开铁床的铁柱头上的胶封往里面看。李天鹏趁机劝袁男:
“肯定是雷跃明拿了的,只要不在你面前拿出来写,你就抓不到他。”
“他不是说他有笔的么?他不屑于做这个,还有点信誓旦旦的样子!”
“他有笔!但他还不是可以给你拿来丢掉?反正让你受损失就对了。说不定就真的就给你丢到这个铁床柱子里面了。”
袁男不甘心地看了看黑洞洞的柱子,再看了看那么多铁床,有的铁柱上面被胶盖封住的,有的没有。用小石子找了架铁床试了试,凡是上面封住了的都可以通到下面,上面没有封住的中间堵塞,什么都看不到。
看见袁男在忙活,还要求躺着的自己起来一下,黄森大声武气地说:
“你抬床干什么?还要我离开一下?你不会是想弄别人的东西吧,你再搞,到时候我有东西不见了哦?那个吴小敏,他刚才抬过你的床,你赶紧看看少了什么没有!”
袁男急忙正色把情况一说,黄森忍不住笑了:
“怎么可能放在这些地方嘛,如果他拿了,自己收着不好么?再说随便找个地方丢不行么?你是不是觉得又是我拿的嘛?”
然后压低嗓子挑了挑眉毛又对袁男说到:
“你就相信你们几个里面,就没有人拿你的?”
“不可能的,我都用了那么长时间了,如果他们要拿早就拿了。”
此事无疾而终。
第二周,因为都有这样那样的事,打架的约定也没有人提起,大家关系慢慢缓和起来,时间也飞快地过了一个月。
袁男每周可以从小姑那里拿到一元钱的伙食费,这些伙食费据说是袁男阿姨从袁男父亲那里得到每个月寄给袁男小姑的,为此两妯娌对袁男有过暗示。
袁男阿姨暗示每月寄了较多的钱,但袁男每周只有一元钱生活费,不知道其它的钱被袁男小姑用到什么地方去了,并说袁男小姑那时请人打家具准备和郑校长结婚,应该缺钱吧。
袁男小姑又暗示自己没有拿到多少钱,常常还要贴钱给袁男作为生活费,不知道袁男父亲到底每月拿了多少,袁男阿姨又是怎么寄的。
袁男不想参与这样的纷争,只要过得去,就算饿着也没事。总想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只是物价开始涨起来了。原来每次袁男回小姑那里打牙祭时,总能看到街边自己最馋的肉饼,卖三角钱一个,袁男暗暗下决心要买一个尝尝。可是肉饼涨为五角钱一个了。
袁男感觉到原来自己一周伙食费只能买三个,总下不了决心去尝一个,现在涨价了,一周的伙食费只能买两个了,再不买,就不知道会涨成怎样,那时,自己一周的伙食费能不能买一个都是问题。
纠结了好久,终于下决心去买了一个来尝尝,至于生活费再说吧,不行就只吃白米饭,再不行就厚着脸皮开启要菜模式吧。
看见袁男的生活这么惨,袁男常常被雷跃明嘲笑,说袁男父亲是省城的穷光蛋。
袁男为此,就向小姑要两个月的伙食费,小姑就会给袁男十元钱,让袁男自己去掌控。
一时之间袁男可以显出自己不是那么穷。
学校旁边有一户人家,有个老太太听学生闲聊说学校食堂没有早餐,只有中餐和晚餐,而且只打饭,没有菜。
她看见了商机,常常在上午上课前或课间时在横穿学校的大路路口卖韭菜包子,韭菜包子很好吃,一角钱一个,有时李天鹏会请袁男吃上一两个,吃人三餐还人一席,袁男也会还请李天鹏。
包子很小,有时袁男会把两月的伙食费花上一两元,买上十个二十个,很快吃完,总觉得怎么也吃不够。
这样的行为,在同学们看来就很土豪了。
为此,有时袁男没有钱时,老太太也愿意赊包子给他,老太太从其它同学的嘴里打听到袁男的身份,赊包子给袁男时更和霭了。
很多同学就会说:“也只有袁男能赊到包子了,我们就赊不到。不过没钱就不买嘛,这得有多馋,还赊包子吃。”
学校里没有早餐,从此,袁男每天有了正常的早餐,如果匀着花,每天可以吃到一个菜包子。
李天鹏有时也会让袁男帮他赊包子吃,每月都能及时回请袁男,袁男也因此比较信任他。
这天,袁男在看陈令文他们下象棋时,被李天鹏拉到了教学楼后面的角落上,看看周围没有人,李天鹏低声开口向袁男借四元钱,说是有钱就马上还给袁男,最多不超过两个月,袁男马上给了他。
借钱时李天鹏要避人耳目,袁男练功时也要避人耳目,只是大宿舍的环境让袁男避无可避。
只有瞅着白天没人跟着的时候,就会去学校旁边的小山上找地方练功。小山旁边有一些坟地,那个地方比较清静,还可以清楚看见学校内的情况,而学校里看那个地方,因为山坡转角,不是太容易发现。
袁男常常去那里练习导引之术和峨嵋散打,可惜散打要两个人对打,自己一个人只能练练把式,没有什么效果。
而仙法只能是半夜子时开始修炼,这个对大通铺宿舍里的袁男来说特别不合适,这一年里就没有怎么去练习。
叶才发和黄森有时会在宿舍里练习踢腿冲拳,拳出如箭,腿出生风,初中部的李天鹏他们觉得高中部的他们很厉害,常常会惊呼出声,袁男看得多了,权没有当回事。
李天鹏这次看得直拉袁男:
“他们好厉害,幸好当初你没有和他们打起来。”
袁男看了看他们,一时技痒,一个朝天蹬,一个大劈叉下去。看得李天鹏傻了眼,
“你还会这个?”
黄森和叶才发看见了说:
“小子不错嘛,我们玩玩,切磋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