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顿时惨叫一声,双手捂住自己的下身,双膝跪地,满嘴喷着脏话发泄着自己的痛楚。他活了那么多年,被一个女人如此粗暴对待还是第一次。
“再碰我一次,就打断你的手。”对着仍然跪地不起的黑人,爱丽丝侧着脸,面无表情地用着生硬的英语,说道,“要是敢去报警,就打断你的腿,要是敢再说钟半句坏话,我就要你的命!”
黑人疼痛难忍,恨意和怒气没有丝毫减退,只是那张臭嘴总算因为警告,变得安分了不少。他身旁的黄发老外,看着爱丽丝冰冷的脸庞,也没胆子再多事。只能慢慢扶起黑人,架着他一步一瘸地离开了。
得益于这两个人闹出的小骚乱,睡了很久的钟恒总算是醒了。他起身后,无奈地看着那两名老外,摇了摇头,说道,“这种人随处都是,看见女人就眼馋得受不住手。”
“钟,你醒了。”爱丽丝甩开一头金发,转身看着钟恒,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她一个大跨步,一把搂住了钟恒的脖子。刚才的小风波,对她没有丝毫的影响。只要一见到钟恒,就能让她忘记各种烦恼。
冰美人之所以美,并不是因为那张没有一丝笑容的冷脸。而是因为,人们对那不知什么时候会绽放的笑容,有着各自的向往。
所以当爱丽丝摘下了脸上的冰雕面具,那微笑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倾国倾城。现在她带给周围的,就是这种冰山遇见阳光,瞬间融化了的感觉。
比起她,能融化冰山的钟恒,也让不少人嫉妒不已,看向他们的目光也变得有些奇怪了起来。
“这一对还真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我看这矮冬瓜还没那美女高吧。”
“长得那么普通,到底哪里好了?”
钟恒见惯了被所有男人妒忌的场面,不管在国外还是在国内,最不缺的就是这种人。所以,每次他都会一手揽住爱丽丝的细腰,另一手抚摸着她的金发,故作甜蜜地笑着,作为对那些人的回击。
看着那些大骂上天不公的人渐渐散去,钟恒才压低着声音,在她耳边问道:“你没事吧?”
听到钟恒关心她的话,爱丽丝趴在他的肩头,很孩子气的点了点头,像是女儿依偎在父亲怀里撒娇一般可爱。
原本钟恒并不想带爱丽丝来华国,这里的治安比起那些不发达国家要好不少。虽然这没什么坏处,但却会大大增加爱丽丝出事的几率,毕竟这位金发美女的手段过于阴狠了些。
看刚才那位黑人的结局就知道,那简直就是拿石头砸鸡蛋,轻轻一敲就能碎一地。可她偏要重重地砸下去。估计那玩意儿没全坏,也得残个大半。
可即使如此,钟恒也得硬着头皮把她找来。也许是东海的特殊缘故,这两天接连和别人打斗,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容易失控。有她跟在自己身边,才能让钟恒内心平静下来。
钟恒属于那种越打越狠,越狠越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同时下手也会越来越重的类型。但爱丽丝却和他不同,童年时的经历让她失去了部分感情,按照钟恒的猜测来说,就是感情种类越少越容易控制。
当然,以前的爱丽丝也是一颗不定时炸弹,谁都不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发作。在非洲的时候,钟恒也早就和她约法三章,可是效果不太好。
后来经过她自己的反复实验和改革,最终发现,每次动手后时不时地恐吓对方几句,效果要好上不少,这才把进警局的次数给降了下来。
“钟。”在去停车场的路上,爱丽丝牵着钟恒的手,拉着旅行箱,收起了难得的笑容,说道,“债还是没追回来。”
钟恒听罢,笑了笑,说道:“只是些钱而已,就先放在他那儿存着,总有一天我会去要回来的。”
“那我的刀……”爱丽**言又止,她知道钟恒对自己的要求,所以只是提醒了一下,并不敢奢望什么。
“在这里就忍忍吧。”钟恒看了眼有些无奈的爱丽丝,解释说道,“在华国,你那些刀是不允许随身携带的。”
也许是两人的不同遭遇所产生的截然不同的结果。钟恒喜欢赤手空拳,因为他不喜欢用拿手术刀的手去碰那些肮脏的武器。
而爱丽丝却喜欢用武器来应付敌人,因为残酷到非人地步的环境,让她从小就必须依靠武器。只有带着武器,她才能勉强保护自己。
不过,为了能顺利进入华国,她把心爱的刀具都存在了印度的一家银行里保管着,每个月都要付不少的费用。
这也是钟恒敢带她来华国的另一个原因,没有了刀的爱丽丝,杀伤力要减掉一大截。想想几年前,刚认识爱丽丝的时候,为了让她放下手中的短刀,钟恒可没少吃苦头。
就这点来看,钟恒的努力还是有些成果的,虽然她对外界刺激的反应还是有些过激,可比起当初来说,已经好太多了。
爱丽丝戴上钟恒递来的黑色头盔,骑上了摩托,问道:“我们去哪儿?”
“先去酒店吃一顿好的。”钟恒发动了摩托,说道,“印度菜味道很奇怪吧,你都瘦了。”
爱丽丝靠在钟恒的背上,轻轻地点了点头。两人沉醉在摩托车的轰鸣声中,离开了机场。
虽然来机场的路上畅通无阻,可回去的时候还是遇到了些麻烦。吃饭都能碰上械斗,逛街还能遇到劫道的,所以在路上遇到车祸也就不那么稀奇了。
离开机场的时候,时间已经临近中午。按理说,现在是低峰段时间,可去市中心的道路却比来的时候更堵。
钟恒驾着摩托,小心穿过排成长龙的车队后,才知道原来是出了车祸。
只见一辆小轿车斜向穿过高速公路的护栏,车头扎进了绿化带里,车尾微微翘起,但是已经被撞得严重变形。
另一辆厢式货车,撞在了电线杆上,整个车头都深深地凹陷了进去。无辜受到连累的电线杆,虽然是钢筋材质,可在货车巨大的撞击力下,也显得有些歪斜。
现场碎了一地的玻璃渣,路面在阳光的反射下,像是被洒了一袋钻石一样,闪烁着刺眼的白光。好几位交警和急救员正围在货车驾驶室边,不停地比划讨论着什么。
见已经有急救员在场,钟恒便不想多事。之前答应了爱丽丝先去吃饭,他不喜欢打乱自己的计划,也不喜欢放别人鸽子,尤其是爱丽丝的。
忽然,现场慌乱了起来,空气中充斥着各种声音,人群周围也布满了沉甸甸的土黄色。
钟恒戴着厚重的头盔,只能依稀听见人群里有人喊道:“不好,真是脑出血,怎么千斤顶还不来?”
原来伤员被卡在了变形的驾驶室里,钟恒理清了这句话带给他的信息,同时停下了摩托车。
他身后的爱丽丝也习惯性地下了车,随便找了块空地坐了下来。她摘下自己的头盔,把耳机塞进了耳朵里,听起了喜爱的音乐。
她很清楚,钟恒绝不会因为一个普通伤员,就随便占用他们两人的午餐时间。当然他也不会因为一顿平常的午餐,就放任一个生命就这样随便流逝。
钟恒摘下了头盔,打开了摩托车的边箱,取出自己的手提箱后,就往现场走去。自从他为手提箱添置了这么个家伙,就一直没用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了不得不用它的机会。
他的脸上显得很严肃,因为这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一个很小的过失就会在他手里消失。但内心却激动得想要发疯,他也记不清到底有多久没那么兴奋了。
“你是谁?”一般人是决不允许靠近车祸现场的,钟恒也不例外,所以没走几步就被一位交警拦了下来,“没看到这里出事了吗?”
“我是来帮忙救人的!”钟恒见有人拦着,便要硬闯,颅内出血的急救都是争分夺秒,早一分钟和晚一分钟,治疗的结果都会大不相同。
即使钟恒这么说,交警还是死死拦住他不放。毕竟他的这身打扮太过普通,根本看不出是干什么的。而且现场要医生有医生,要警察有警察,根本不需要钟恒这种普通人。他们真正缺的是一个工具,一个能把变形驾驶室撑开的千斤顶。
“帮忙救人?就算你是医生也帮不了什么忙,里面有的是急救医生。”交警不依不饶,坚决自己的立场,不退半步。
正当钟恒快要发火的时候,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从他面前走过。那人一身白大褂,面庞有些苍老,正紧锁着双眉,刚跳下救护车就急速冲向货车现场。
“老陈!”钟恒见到了熟人,连忙喊道。他并不想和昔日的老友有太多交集,可是现在情况紧迫,容不得他多想。
中年人一个急停转身,来回看了一遍身后,这才把视线定格在了钟恒身上。
“钟先生!你怎么在这儿?”见交警拦着他,陈维连忙解释道,“小毛,他也是医生,我认识的,放他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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