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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开学

在剩下来的旅程中,他们没有怎么说话。终于,火车在霍格莫德站停下了,大家纷纷下车,场面一片混乱。猫头鹰在叫,猫在叫,纳威的宠物蟾蜍也在他的帽子下边呱呱大叫。小小的站台上寒气逼人,冷入骨髓的大雨倾盆而下。

“一年级新生,这边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海格巨大的身影在站台那头,招呼那些惊惶失措的一年级新生过去,按传统的方式渡过湖水。

花释成尘拉下兜帽把脸遮了大半,这次他不大放心曲临渊就没有单独行动了。

跟着其他同学来到外面一条粗糙的泥泞小路上,那里至少有一百辆马车在等着剩下来的同学,但看不见马。只在电影里看到过夜骐的曲临渊每次坐车都会对现实中夜骐的长相浮想联翩。

当他们钻进一辆马车、关上车门时,马车就自己移动起来,在队伍里颠簸摇晃着向前行进。

马车驶向两扇气派非凡的锻铁大门,门两侧有石柱,柱子顶上是带翅膀的野猪。两个戴兜帽的阴森可怖的摄魂怪,一边一个在门口站岗。顿时,又有一种寒丝丝的难受感觉向车内袭来,花释成尘依旧神轻气闲,给身旁三人带来不少安全感。

马车加速行驶在通向城堡的长长的上坡车道上。潘西从小小的车窗探出头去,注视着那许多角楼和塔楼离他们越来越近。终于,马车摇摇晃晃地停下了,曲临渊几人先下后跳下了车。

跟着人群走上石阶,穿过雄伟的橡木大门,进入宽敞幽深的门厅。那里点着燃烧的火把,有一道富丽堂皇的大理石楼梯通向楼上。花释成尘对几人点点头趁着没人注意消失在黑夜里。

右边礼堂的门开着,几人慢悠悠地朝那里走去,曲临渊刚看了一眼被施了魔法的天花板——今晚是黑沉沉的乌云密布的天空,就听见一个声音喊道:“波特!格兰杰!我要见你们俩!”

“刚开学这是发生了什么?”德拉科饶有兴趣地张口询问。

“希望不是什么好事。”海斯低声接话道。

礼堂里是一片尖顶黑帽的海洋,每一张长长的学院桌旁都坐满了学生,他们的脸庞被浮在桌子上空的几千支蜡烛映得闪闪发亮。

又是一年一度的分院仪式。随着最后一个男孩红着脸从凳子上离开跑到赫奇帕奇的餐桌旁坐下,曲临渊起身冲邓布利多笑了一下,离开座位走到斯莱特林高年级一侧。

邓布利多微笑着点点头,“亲爱的孩子们,有一件值得所有人高兴的事情要宣布:我们可爱的临渊小姐为我们的新学期写了一份开学特辑校园报!每个人,都能拥有一份!”

整个大礼堂被学生自发而起的欢呼声淹没。有些新生晕头转向的向身旁的老生询问校园报是什么,但处于兴奋狂热状态的老生忽视了他们。而哈利和赫敏也趁这时候回到了礼堂,看到如此热闹快活忍不住问了几句,听到回答后也开心地笑了出来。

假期就询问过新生数量的曲临渊在分发出每个院固定数量后再从另一份准备的新生数量的报纸中抽出相应张数一同递给尽头的老生让他们拿去自己的再传到另一头。

斯莱特林长桌旁,一个红眼睛淡金色齐腰长发的女孩径直从新生位置起身坐到了曲临渊之前的位置。

“德拉科哥哥,”她娇羞的望了德拉科一眼,“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丽芙勒马,”压下皱眉的冲动,他和善地客套着,“看到你来到斯莱特林我很高兴。”

“真的吗?”女孩雀跃得提高了些许音量,随后又有些不好意思,“我真的很想德拉科哥哥,小的时候还经常和丽芙一起玩……”

女孩开始拉着德拉科不停地问东问西,并没有注意到德拉科不自然抖动的唇角。

分发完报纸的曲临渊显然注意到了有一个女孩儿占了她的位置。无视德拉科投来哀求的目光,曲临渊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径直走到教师座位将剩余的报纸分发给教授们,随后回到餐桌旁剩余的空位上坐下。

庆幸的是报纸此时传到了德拉科的手上,他做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开始读报纸,大厅里热闹的喧哗声消失了,女孩的搭讪也终于暂时宣告暂停。按捺住心中的不快,德拉科竭力做出一副全神贯注看报纸的样子——哪怕故事他已经看了好几遍了。

“从前神创造了人,可他却把人分成了两类。一类普普通通被称为麻瓜另一类却个有所长被称为巫师。而具有特长的人中,最完美的那一个叫做霍格沃兹。他对所有人都热情真诚一视同仁,有永无止境的探险精神和强大的内心,这化作了世间最锋利的武器,他把它命名为格兰芬多……”

“……面对朋友他忠诚沉稳永无疑心,他总是竭尽所能地帮助他人,他希望这世间所有人都能友好相处,这种信念化成了世间最坚不可摧的盾,他把它命名为赫奇帕奇……”

“他的友人遍布天下,上至国王,下至平民百姓。他的一个国王朋友堕入了贪婪的深渊,想要攻下另一个王国。他捏造了虚假事件欺骗霍格沃兹那个王国因为贪婪无度的国王陷入了水深火热,向来嫉恶如仇的霍格沃兹果真上当受骗冲进了那个国王的城堡,将犯下条条罪孽的国王处死……”

“……这个国家人民的反应使他发现自己受了骗。那天他痛定思痛,意外拥有了一双看破任何阴谋诡计的双眼,他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暗自为它起名叫拉文克劳……”

“……愈发贪婪的国王并不知晓愈发沉默的霍格沃兹看破了他的本性。他罪恶的手伸向了巫师团体,他想将他们纠集起来,变成自己的军队用来统治世界。而被所有人推崇的霍格沃兹和他的感情在野心中化为乌有,他早已成为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国王那明面上希望他集结巫师为庆祝麻瓜巫师和平相处而准备开一场盛大宴会,实际上想要趁机拉拢可利用的处死不可掌控的巫师的想法早已被霍格沃兹洞悉,深陷悔恨痛苦的他想要手刃自己曾经的友人,却又怕这个国家像自己误杀国王的国家一样被其他国家盯上陷入噩梦之中,他痛苦的犹豫了起来……”

“……上天再次降下福泽,赐予了他解决问题的大脑。对于这些阴谋诡计,他突然处理的游刃有余,他将这种能力称之为斯莱特林。他拉拢了一帮忠诚的朋友让他们一个个慢慢假意投诚,但他将大量的心思花费组织其他巫师在远离人间的地方建立属于巫师自己的净土上……”

“……一方面他摆正了态度,显得更加敬重国王使他放下杀心认为自己是可用的将才;另一边他仔细搜索巫师的踪迹,引导他们前往净土。直到其他所有的巫师逐渐消失在麻瓜视野,霍格沃兹和他最忠诚的朋友们一同消失在暴怒的国王面前……”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当真。欢迎加入霍格沃兹大家庭!”

过了不久,礼堂里再次恢复喧哗热闹的景象。好在他认真读报纸的样子迷惑了女孩,或者说女孩儿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刻打扰他了。耳根得以清静的德拉科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迫切希望邓不利多宣布开饭了,如果食物能堵住这个女孩儿的嘴的话。

“欢迎!”邓布利多站起来压了压手让大家安静下来说道,烛光照在他的胡子上闪闪发亮,“欢迎又回到霍格沃茨上学!我有几件事情要跟你们大家说说,其中一件非常重要,所以我想,最好在你们享受美味大餐、脑子变得糊涂之前就把它说清楚……”

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们学校目前迎来了几位阿兹卡班的摄魂怪,它们是魔法部派来执行公务的,这想必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因为它们对霍格沃茨特快列车进行了搜查。”

“学姐你的位置被占了,真的不要坐回去吗?”一个戴着金边圆框单镜的女孩凑到曲临渊耳边小声询问。她一头及腰黑发如瀑,活生生像一个乖巧懂事的瓷娃娃。

“没事的,斯特林克小姐。”含笑望着眼前的小姑娘,“无论发生什么,没有人能动摇顶替我在小龙心里的地位。”

“它们驻守在学校的每个入口处,”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我必须说清楚,它们在的时候,谁也不许擅自离开学校。任何诡计、花招和伪装都是骗不了摄魂怪的——甚至包括隐形衣。”他淡淡地补充道,这时哈利和罗恩对视了一下,“摄魂怪的本性不会理解辩解和求饶。因此我提醒在座的各位,不要让它们有理由伤害你们。我希望级长和我们新当选的男女学生会主席能确保不让一个学生与摄魂怪发生冲突。”

仿佛一下子被人戳中心事,女孩腾地一下红了脸,更像一个精致的娃娃了。“我只是为你着想。”她低下头掩饰眼里藏不住得尴尬与警惕,声音越来越小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害,多大点儿事儿啊。”曲临渊摆摆手,“喜欢就去追呀,反正他现在还单身。”

邓布利多又停了停,表情非常严肃地环顾着礼堂,这时没有一个人再敢动弹或发出声音。

“换个愉快一点的话题吧,”他继续说,“我很高兴地欢迎两位新老师这学期加入我们的阵容。”

“首先,是卢平教授,他欣然同意填补黑魔法防御术课的空缺。”

礼堂里响起几声冷淡的、稀稀拉拉的掌声。只有在火车上跟卢平教授同待在一个隔间的同学拍手拍得比较起劲,哈利也是其中的一个。别的老师都穿着自己最好的长袍,卢平教授坐在他们身边更显得衣衫褴褛。

“快看斯内普!”罗恩贴着哈利的耳朵小声说。

斯内普并没有刻意看身旁的卢平教授。经过一个假期又显得有些枯黄的瘦脸上出现了一个略微抽搐的表情,那不止是愤怒,简直是憎恨。哈利太熟悉那副表情了,斯内普每次把目光落在哈利身上时,脸上都是这样的表情。

“至于我们的第二位新老师,”邓布利多等欢迎卢平教授的稀稀拉拉的掌声平静下来之后,继续说道,“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们,我们的保护神奇动物课老师凯特尔伯恩教授上个学期末退休了,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享受他的老胳膊老腿。不过,我高兴地宣布,即将填补他的职位的不是别人,正是鲁伯·海格,他同意在承担猎场看守的职责之外,再接受这份教职。”

哈利、罗恩和赫敏惊讶得面面相觑。接着他们也和大家一起鼓起掌来,格兰芬多餐桌上的掌声格外热烈。海格的脸涨得通红,眼睛低垂望着自己的那一双大手,大大的笑容隐藏在那把蓬乱纠结的黑胡子后面。

“我们早该知道的!”罗恩捶着桌子大声嚷道,“还有谁会让我们准备一本会咬人的书呢?”

哈利、罗恩和赫敏是最后停止鼓掌的,这时邓布利多教授又开始说话了,海格正用桌布擦着眼睛。

“好了,重要的事情就这么多。”邓布利多说,“我们开宴吧!”

他们面前的金盘子和高脚酒杯里突然出现了满满的食物和饮料。

邓布利多终于宣布开饭了,曲临渊开开心心得吃起饭来。身旁的女孩儿因为她的话明显有些心不在焉。随意往肚子里塞了些东西,忍不住又开口询问道:“学姐您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笑眯眯地插了一块儿布丁,咬了一小口。

看着曲临渊毫不躲闪的目光,女孩眼里的警惕倒是散去了。“没想到学姐你……”

“聪明孩子。”三口两口吃完布丁,掏出手绢擦擦嘴。“哪怕关系再好,在这方面我也不会随意的插手,直到他找到心仪的人选。”

曲临渊又开始对一块小蛋糕下手了,“如果没有触碰我的底线,我是不会随随便便给谁穿小鞋的。”她笑眯眯吃掉一口蛋糕,“但如果他和谁在一起之后,其他人没必要的心思就得收一收了。”

曲临渊扭头看着女孩,明明笑的很温柔,却让她打了个寒颤。对话到此为止。

吃完饭按例唱了校歌。看着一头黑线摆口型装样子的斯内普,曲临渊虽然没有证据,但深深怀疑邓布利多在典礼开始前就近两年仪式上斯内普的表现【面无表情/缺席】聊了聊。

看到曲临渊一直盯着他憋笑,斯内普恶狠狠得冲斯莱特林餐桌方向瞪了几眼,把还没上课的小萌新们吓得不轻。

吃饱喝足跟着级长回到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和德拉科互道晚安的曲临渊两人回到了自己宿舍。

“我亲爱的潘大小姐。”曲临渊咬着一根羽毛笔形状的糖含糊不清地说,“人家一年级的小萌新都知道下手了,您这是准备墨迹到什么时候?”

潘西脸上浮现一团红霞,她作势要扑到曲临渊身上挠痒痒,走到曲临渊床边又停住了。

“我不太敢呀,”她愁眉苦脸的说。“万一被拒绝了,每天都要见面多尴尬。而且如果连朋友都做不了,那……”

“哦梅林啊,我又没让你直接去告白。就目前而言,小龙对你的好感算是最多的了。这点儿优势你要好好把握,平时单独相处的时候好好表现。你可以的!我等着你叫我姐姐!”

潘西又气又羞,临开学前曲临渊把礼物和一封信一并寄给了潘西,所以她是为数不多知晓曲临渊有教父教母的人。

“那你怎么办呢?”在曲临渊的话中得到信心的潘西又开始为自己的好姐妹担心起来。

“慢慢儿磨呗。我不着急也着急不得。”故作无所谓的摆摆手,“就是等我水到渠成之日,不知道你是该叫我姐姐好还是教母好。”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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