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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火车见闻

从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出来后,曲临渊买了只被她取名为阿德里安(Ardain)猫头鹰就急匆匆回到古灵阁门口找到等待已久的奇洛教授在移形幻影的帮助下回到了福利院。

经过几天的休整,依依作别了眼含热泪的史密斯夫人,乘坐的士来到了国王十字车站。曲临渊推着行李随人流来到九号车站的位置,毫不意外得看到瘦瘦小小的哈利波特一筹莫展踱步的样子。

“嗨哈利,我们又见面了。”曲临渊推着行李走过去把右手轻轻搭在男孩左肩上,可还是把男孩吓了一跳,“嗨临渊,很高兴见到你。我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了,我在想是不是车票有什么差错。”满脸通红的男孩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几个字像是蚊子嗡鸣一样。

“车票上的信息应该不会出错的,我想学校不至于用这种方法捉弄我们,所以”曲临渊一边走一边打量着九号车站和十号车站的距离,最终在一根柱子面前停下。“我想,大概是在这个位置。或许需要我们穿过去?”

“你不会在开玩笑吧临渊,我想这一点都不好笑。难道我们要撞柱子吗?”哈利尖叫起来差点引来不少人的目光。

“我们是巫师了哈利,所以面对问题不要再用普通人的心态去想。所以对于普通人来说这里就是一个柱子,但对我们来说,可能是个传送阵什么的?好了,我们时间不多了,我来试试能不能穿过去。”曲临渊说完准备推着行李助跑撞柱子,哈利波特突然跳到曲临渊面前伸展手臂拦住了她,“等等临渊,我是说,让我先来试试,万一进不去的话我们再想其他方法。”

哈利波特深吸了口气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他推着行李冲进了柱子里。曲临渊笑了笑跟着进入了真正的站台。

“我们成功了!”耳边传来哈利兴奋的呼声,随后曲临渊被锢在一个瘦小的怀里,然后瞬间被松开。

“抱歉临渊,我太激动了。”哈利波特挠挠头脸熟得就可以煎鸡蛋了,曲临渊伸出一只手将他挠乱的头发捋顺,“好了,我们快点上车找一个车厢吧。”

两人在中间位置的一间空车厢里靠着窗户面对面坐下,哈利波特体贴的将曲临渊的行李放在架子上,然后两人随意的聊起了近况和麻瓜界最近热门的话题。

“这里有人吗?”包厢的门被拉开了,一个红头发的男孩走了进来。他指了指哈利波特身边的空位置问到,“别的地方都满了。”

哈利波特看了眼曲临渊,看到曲临渊点了点头后主动向红发男孩走了过去,“当然,我来帮你放行李吧。”

两人合力将行李箱放在架子上后,红发男孩像哈利波特伸出右手,“那个,我叫罗恩-韦斯莱,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哈利-波特,这位是曲临渊小姐。”

“天呐,哈利-波特!那你当真——你知道……”罗恩惊呼着指了指哈利波特的额头。

哈利波特点了点头用手掠开额前的碎发,露出闪电形的伤疤。

“这就是神秘人干的?”

“是的,”哈利说“但是我已经不记得了。”

“一点都不记得了吗?”罗恩急切地问。

曲临渊轻咳了一声将两人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我想那大概太久远了,不如来点小饼干如何?我来之前自己烤的,有奶油和巧克力两种味道,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口味。”

罗恩-韦斯莱窘迫的笑了一下,他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行为似乎不是很礼貌,不过好在这位小姐打断了他的追问。他略含感激得冲曲临渊笑了一下,“我想应该都挺好吃的。”他看着曲临渊把一个两层的餐盒打开一块块各种动物形状的曲奇饼干被摆放的整整齐齐,凑近了还能闻见香甜的气息,罗恩从两个餐盒里分别拿了一块老鼠和猫头鹰形状的随手放进嘴里,“哇哦,比我妈妈做的好吃多了!恐怕只有对角巷甜品店里的曲奇饼干可以和这个相媲美!”罗恩含含糊糊咋呼着,手却毫不含糊地伸向下一块,下下一块饼干,哈利波特毫不示弱得加入了饼干争夺战中。一阵风卷残云后,两人打着嗝瘫倒在座位上,“真是太好吃了。”哈利波特满脸回味道。

“是的,我觉得我已经不饿了,终于不用吃我妈妈准备的腌牛肉三明治垫肚子了,她总是记不住我讨厌腌牛肉。”罗恩嘟囔道,突然意识到刚才自己和哈利波特抢光了曲临渊可能为自己准备的午餐后“哎呀”了一声,随后结结巴巴得询问曲临渊“如果你不嫌弃,我是说,这三明治又干又硬,你愿意来一块吗?”

哈利波特又羞又窘,天知道他不光没有吃早餐甚至一点可以用来充饥的食物都没有,不过好在有人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只听见过道上咔嚓咔嚓传来一阵响亮的嘈杂声,一个笑容可掬、面带酒窝的女人推开包厢门问:“亲爱的,要不要买车上的什么食品?”

哈利波特一下子跳到过道上,没有看见麻瓜界常见的零食,她只有比比多味豆、吹宝超级泡泡糖、巧克力蛙、南瓜馅饼、坩埚形蛋糕、甘草魔杖,还有一些哈利从未见过的稀奇古怪的食品。哈利一样不落,每种都买了一些,付给那个女售货员十一个银西可和七枚青铜纳特。

罗恩直勾勾地看着哈利把买来的零食一口气倒在桌面上,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临渊,来尝尝这些吧。我是说你应当饿了。”哈利一脸期待得望着临渊,临渊笑了笑后伸手拿了块南瓜馅饼,“我吃一块馅饼就足够了,剩下的你可以和罗恩一起分享。”

“来吧罗恩,你想吃什么都行,这些东西我一个人不可能吃的完的。”两人大口吃着蛋糕和馅饼,拆开了巧克力蛙,罗恩专注于啃巧克力而哈利看着画片上活动的人物惊叹不已。他们还拆开了比比多味豆,在俩人的热情邀请下曲临渊挑了一个褐色的糖豆放在嘴里,意料中的苦咖啡味道弥漫在口腔里,她幸福得眯起眼睛头靠着窗户假寐,脑海里浮现一个高挺孤零零的背影。他应该是苦咖啡和魔药味道的吧,曲临渊心想。

两人悄悄放低了谈话的声音,“不知道临渊吃的是什么味道的?”“应该很甜吧,我觉得她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

又有人敲响了他们包厢的门,一个眼含热泪的圆脸男孩抽噎着走进来。

“对不起,你们有人看到我的蟾蜍了吗?”

哈利和罗恩都摇了摇头,他大哭了起来:“我又把它弄丢了!它总是这样想从我身边跑掉!”

“不要太过担心,一定能找回来的。”哈利安慰他:“如果你可以把声音放低一些就更好了,这里有位小姐在休息,如果我们看到了一只蟾蜍我们会把它交还给你的。”

“谢了。”圆脸男孩啜泣着走了出去,罗恩长吁了口气,低声道:“蟾蜍有什么好的,要是我我早就把它丢掉了,还不如我的老鼠斑斑,虽然它总是在睡觉,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它说不定早死了,反正死活都一样。”罗恩厌烦地说,“我昨天试着想把它变成黄色的,变得好玩一些,可是我的咒语不灵。我现在来做给你看看,注意了……”

他在皮箱里摸索了半天,拽出一根很破旧的魔杖,有些地方都剥落了,一头还闪着白色亮光。

“独角兽毛都要露出来了。不过……”

他刚举起魔杖,包厢门又开了。那个丢蟾蜍的男孩再次来到他们俩面前,只是这回是一个小姑娘陪他来的。她已经换上了霍格沃茨的新长袍。

“你们有人看到一只蟾蜍了吗?纳威丢了一只蟾蜍。”她说,语气显得自高自大,目中无人。她有一头浓密的棕色头发和一对大门牙。

“我们已经对他说过了,我们没有看见。”罗恩说,可小姑娘根本不理会,只看着他手里的魔杖。

“哦,你是在施魔法吗?那就让我们开开眼吧。”

她在曲临渊身旁坐了下来。罗恩显然吃了一惊,有些不知所措。

“哦——好吧。”他清了清嗓子

“雏菊、甜奶油和阳光,把这只傻乎乎的肥老鼠变黄。”

他挥动魔杖,但什么也没有发生。斑斑还是灰色的,睡得正香呢。

“你肯定这真是一道咒语吗?”小姑娘问,“看来不怎么样,是吧?我在家里试过几道简单的咒语,只是为了练习,而且都起作用了。比如说,”她站起身从长袍里掏出魔杖,凑到哈利身前对着哈利波特的眼睛轻轻一点,“Reparo(恢复如初)”

一道白光闪过,哈利惊呼了一声摘下了眼睛。“有没有好一些,哦天呐,你是哈利波特!”

“是的亲爱的不用太过惊讶,我想我们的哈利还没有完全适应他显赫的名声。”一个温柔的女声在她身旁响起,“我叫曲临渊,那个红发的男孩叫罗恩-韦斯莱,你的魔法看上去非常有效,显然你拥有无限的潜力,我想你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巫师的。”

“抱歉打扰你休息了临渊,我叫赫敏-格兰杰,我家没有一个人懂魔法,所以当我收到入学通知书时,我吃惊极了,但又特别高兴,因为,我的意思是说,据我所知,这是一所最优秀的魔法学校——所有的课本我都背会了,当然,我只希望这能够用……”

“不必太过紧张亲爱的,我想并没有几个同年龄段的巫师可以做到像你一样背诵课本,哪怕高年级的能做到的人我想也屈指可数,你肯定会成为知名巫师的。”曲临渊含笑看着她,她其实挺喜欢这位万事通小姐的,聪慧有主见,喜欢喋喋不休得炫耀也不过是小孩子渴望获得他人注意力的普遍行为罢了。

“听到你这么说我真的很高兴临渊,我很喜欢你。话说回来,你们觉得自己会被分到哪个学院?我已经到处打听过了,我希望能分到格兰芬多,都说那是最好的,我听说,邓布利多自己就是从那里毕业的,不过我想拉文克劳也不算太坏……”

“我想我大概会进格兰芬多,”罗恩捏了捏鼻子无奈的说:“我的爸爸妈妈都从那毕业,几个哥哥也都是在格兰芬多读书,如果我被分到其他学院,我不知道他们会怎么说。我想去拉文克劳也没有什么特别不好的,可想想看,千万别把我分到斯莱特林学院。你呢哈利,你一定会被分到格兰芬多吧?临渊呢?”

“为什么不想被分到斯莱特林,那是伏——对不起,我是说,那是神秘人待过的地方吗?”

“不错。”罗恩说着,倒在座位上,显得很沮丧。

“哦不要这么紧张,我想你们三个都会去格兰芬多的,开朗活泼,善良勇敢,无所畏惧的小狮子们。”曲临渊说道,“不过我认为每个学院都有每个学院的风格,没有什么优劣之分。格兰芬多勇敢、有胆识、有气魄、豪爽、充满活力与骑士精神;赫奇帕奇忠诚、值得信任、不争不抢、勤劳踏实;拉文克劳睿智、充满智慧、博学多识;斯莱特林精明、有野心、善于交际、审时度势明哲保身。我觉得我倒是很可能进入斯莱特林。”

“不这不可能!”哈利红着脸跳起来争执道:“你这么有善心温柔怎么可能去斯莱特林!”

“我想临渊有可能会进拉文克劳,我觉得她会成为一个知识渊博的智者。”赫敏插嘴道,罗恩随即点了点头。

“我很高兴和你们成为朋友,我并不希望因为学院不同断了我们的感情,所以我想告诉你们一些我的身世。”曲临渊语气飘忽道,“我小的时候一直在中国生活,那是一个遥远的古老的国家,我父亲的家族信奉庄子,那是一位强调天人合一人要与自然和谐共处多沟通交流的智者。凭着这份信仰,我父亲的祖上一代代成为当代有名的乐师,他们擅长用乐器和大自然交谈。轮到我的父亲也是这样,他是一位伟大的艺术家,不过他并没有像先祖一样和我们那里的名门闺秀联姻,我是说,他和我的母亲,一位西方的巫师陷入了爱河。虽然遭到家族疯狂的拒绝,但是他还是毅然和我母亲在一起了,哪怕因此和家族断了联系。”

“哦天哪!”赫敏忍不住惊叹道,显然她对于这样的爱情故事还是很敏感的。“很抱歉打断了你临渊,请继续讲。”

“没关系,我是说,他们在一起后很快就有了我。我们一家三口生活的无忧无虑,父亲对于音乐有种狂热的痴迷和天赋,这使他名声大噪,起初他常常在中国巡回演出,到了我六七岁的时候,他开始全球巡演,我们一家三口的足迹遍布全世界。直到我快九岁那年,我的父母来到英国巡演,在演唱会开始的前一天不幸发生了车祸,父亲为了保护我们母女当场身亡,而我的母亲用她全部的魔力护住了我,所以那一天之后,我成了一名孤儿。”

“本来我应该被遣送回中国,可是种种原因我被留在了一家福利院里。虽然夫人们对我很友好,可其他的孩子并不是这样。你们知道的,福利院里的资源是固定的,每当来了新人就意味着其他的所享有的分量减少了,所以他们对我恶语相向甚至,嗯,反正这两年我确实学会了不少东西。看到斯莱特林审时度势明哲保身的校训我觉得我会被分到那里。”

“哦天哪,真的太惨了。”赫敏哭着扑倒在曲临渊怀里,“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真的太过分了!”罗恩一脸同情地看着曲临渊,张张口却说不出安慰的话。哈利也红了眼圈,他大概也想到了这些年在达力淫威下痛苦的日子。

“都过去了亲爱的,别担心,我想未来会变好的不是么。我只希望,你们不会因为我的学院和你们不同而改变对我的态度。”

“当然不会的!”赫敏从曲临渊怀里抬起头,恶狠狠地看着哈利和罗恩,像极了护食的小母猫,“我想如果有人敢这么做的话,我一定给他一些教训。”

“天呐别这么看着我,我和哈利又不是那种人!”罗恩哀嚎着举起了双手,赫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就好,不过我建议你们现在去换上巫师袍,我想差不多快要到地方了。临渊,我陪你去。”

赫敏牵着曲临渊的手就往外走,她的手心微微有些潮湿,却依旧攥得紧紧的。

两个男孩很快换好了衣服回到了车厢里,罗恩大声地给哈利波特普及魁地奇的知识,正谈到精彩的地方,门再次被打开了。不过这次进来的既不是曲临渊也不是赫敏,而是三个男孩,哈利立刻认出中间的一个正是他在摩金夫人长袍店里遇到的那个面色苍白的男孩。他怀着比在对角巷时大得多的兴趣注视着哈利。

“是真的吗?”他问,“整列火车上的人都在纷纷议论,说哈利·波特在这个包厢里。这么说,就是你了,对吧?”

“是的。”哈利说,他看着另外两个男孩,他们俩都长得粗粗壮壮,而且长相特别难看,站在小白脸两边,一边一个,简直像他的一对保镖。

“哦,这是克拉布,这是高尔。”面色苍白的男孩发现哈利在看他们,就随随便便地说,“我叫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

罗恩轻轻咳了一声,免得笑出声来。但德拉科·马尔福还是羞怒得看着他:“你觉得我的名字太可笑,是吗?不用问你是谁。我爸爸说了……”

一声轻咳打断了他,他转身,愤怒却又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噢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临渊。我之前还担心你一个人找不找得到站台,我是说,还是有成年巫师陪同下更为安全。”

“托你的福德拉科,我安全到达了。不过我想你应该是来交朋友的,不是吗?”曲临渊笑着说,特意把交朋友几个字咬得很重。

“噢是的,你说得对。”德拉科脸微微有些泛红,随后优雅的转过身去,非常绅士得伸出右手“很高兴认识你哈利波特先生,家父不止一次提起过你,他说你会成为最有名的巫师之一,所以我想和你交个朋友。”

哈利波特看着这个让他想到达力的男孩,他并不大想和他握手但又不愿意在曲临渊面前失了分寸,最后他还是将右手搭在对方手上粗声粗气得回复:“很高兴认识你马尔福先生,希望以后相处愉快。”

曲临渊满意得点点头坐回到靠窗的位置,德拉科旋即邀请曲临渊去马尔福家专用的头等舱休息片刻,但被曲临渊以马上要到目的地为由拒绝了。于是德拉科遣散了两个小跟班,在哈利和罗恩杀人的目光下大刺刺坐在了曲临渊身旁。

曲临渊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随手拿出一本魔药学课本认真阅读了起来。本想和曲临渊搭讪的德拉科只觉得话都卡在了嗓子眼,于是看不顺眼的三人大眼瞪小眼得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安静,直到到达了霍格沃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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