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三人快速地脱离群众围观之后,刚走进巷子深处,脖颈处突然感觉到如钳巨力瞬间锁死呼吸。
挣扎了几下发现对方纹丝不动,苏惜月泪眼朦胧地直直看向对方。
“为……为什么?”
阴翳的脸庞上表情捉摸不定,王哥冷笑着箍紧五指,“你倒是好威风啊,张张嘴就把我好几百给花了出去,是谁给了你这份勇气在那胡说八道。”
倔强地抬起头直瞪着对方,见此情景王哥非但没有丝毫退缩,手底下的劲力反而愈发绷紧收缩,女子清明的眸光也因呼吸受阻而渐渐黯淡下去。
眼见着意识就要消散天地,自身旁突然伸出了一条手臂,搭在了他如钳般的右手上稍稍示意。
这次不用两人再对目光,王哥倒是非常爽开地松开五指,任由着对方瘫软地倒在地上。
连忙在对方彻底软倒前伸手搭住对方,他架着女人向着小巷深处缓缓走进,出发前还顺便向同伴挑了挑眉。
接收到对方的示意,王哥眉头紧皱,厌恶地看着他缓缓说道:“不会吧,你该不会是想在这里做吧,等会带回到家里后不是有大把时间吗,用得着那么拼吗?”
架着女人走到小巷深处的一个小转角处,微突出来的棱角恰好把对方的身影给遮蔽起来。
俯下身去埋首于对方脖颈,柔嫩细滑的皮肤让他不禁痴笑起来,偶然听到同伴的不耐话语,他抬起头来笑着看向对方。
“放心不会真刀真枪的干得,只是提前尝些味道消磨下时间而已,再说了史麻子不也还没开过车来吗,留点时间给我就好。”本来还算方正的脸庞此时宛如猪哥样状,其猥琐的模样就连身为同伴的王哥也看不下去,只能转身默认下对方的说法。
默默地走到小巷的入口处抽了根烟,烟雾缭绕的朦胧中一点红星缓缓升起。
“那你快点啊,搞不好等下会有人过来。”
“王果你开玩笑呢,男人怎么能让自己快呢,至少我是快不了的。”鼻翼间狠狠地吸上口气,女子身上毫无异味的表现不仅让他心花怒放,连在工作中应该注意的事也一同抛诸脑后。
所幸同伴此时也被他聊得烦了没有注意到里中细节,不然等事情结束后也指不定要吵上一架,重新影响到两人分红的比例。
王果没有再接对方的话,而是径直地转过身去思考着肉参出手的地方。正当他准备提前探下路时,自身后突然传出声哐当巨响,使他不禁轴头紧皱起来。
“你玩归玩,记得别把肉参给玩坏了,我还指着卖出笔好价钱呢。”狠狠地嗦了一口香烟,幽暗的红点骤然明亮通红。
等了些会也不见对方调侃反击,感觉不妙的王果连忙回过头去,眸光间还带着些焦急疑惑的情绪来。
‘这家伙该不会真的玩过头了吧,该死我还等着那笔钱来还猫头的钱呢’
只是当他真的回过了头去后,眼前发生的一切使他不禁一头雾水。
本应处在失神状态的女人此时和董二调换了个位置,由她站在巷中看着回过头来的王果,脸上露出了些似笑非笑的表情。
至于同伴则刚好倒在对方脚下,惨遭未着足履的秀足蹂躏。
如果不是知道对方平日里喜欢玩的花样,王果大概还会相信眼前这副景象是同伴自己要求的玩法。只是对于连女支女都倾向于挑选那些毫无还手之力的人来说,像是这种M男类型的玩法来说,肯定不可能是对方主动要求的。
想到这里,王果脸色骤然阴厉下去,他冷冷地看向了毫无顾忌地踩在同伴头上的女人。
“你他女马在干什么?还不把脚给劳资放下!”
“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啦,我又不是聋子,难道你的声音还能控制我的身体不成。”
出乎意料的,听到他的话后女人非但没有照着行事,反而秀足更加用力地蹂躏起来。
“你他女马的!”反抗性的话语不禁激得他怒火高涨,整个人下意识地便朝着对方走了过去。
“说话注意点好吧,我看你应该还没有小孩……子吧。”说话的语气骤然停顿继续,苏惜月突兀的低头恰好躲开了横揽过来的左手。
眼见着满目青丝顺着手心丝滑流过,此时王果也顾不上什么品相不品相的了,左手骤然紧握便想生揪住对方头发。
刹那间掌心处遍染清凉,本欲紧握的五指间眼见着长发悄然流逝却丝毫没有办法。
借着些许突兀的变化迅速摆正身形,苏惜月非但没有退后半步反倒整个人欺上身去,右臂如绞蟒般紧扣住对方左手。
电光火石之际,两人攻防的态势瞬间调换过来,女子笑意盎然地看着略高于自己半头的王哥。
“怎么……还没回过神来吗?”
“你这是……怎么回事。”仅仅是瞬息间变化就让他落到如斯地步,眉额间的青筋顿时虬结浮鼓起来。身形骤沉,被牵挂住的左臂纹丝不动,他下意识地结掌猛劈向对方脖颈。
骨节粗壮的掌刀端得是凛凛威风,眼见着就要劈到对方身上。苏惜月嘴角一挑,锁住了的右肩骤然坠沉挺绞,节节的脆响瞬间盈满了整个巷子。
白茬碎骨沾染着些许沫子流出赤红的黏液开来,苏惜月借反劲悄然拉开了两者间的距离。
紧接其后的,便是牛高马大的汉子如杀猪般的连连凄厉叫声。
“我……我的手!”半跪在地上止不住地痛哭流涕,方才还满溢杀气的掌刀此时却如近乡情怯的游子一般护着左臂不敢轻易动弹。
借着巷子顶微微透射进来的阳光可以看到,本来如石磨般粗壮的臂膀此时被人拧作了麻花一团,森森的白骨刺破了肌肉皮肤间的包裹向外裸露了出来。
“臭……臭女表子你他女马干了什么!”剧烈的疼痛刺得他脑袋发麻,连带着问责的话语也变得支离破碎起来。
“没做什么喔,只不过是卸了你的一条胳膊而已,认真算起来我还卸错了呢,你刚才是用右手打我的来着。”饶有意味地看着对方完好无损的右臂,苏惜月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
“你麻痹的臭女表子竟然还敢反抗,等下要落到我手里就要你生不如死。”眼见着左手已经是不能用了,他强站起身来从兜里掏出把弹簧刀来,面目狰狞盯着她狠狠骂道。
“落到你手里,你怎么还在做梦啊,没痛醒吗?”对对方手中的利器视若无睹,苏惜月侧头斜睨着对方。
“要不这样好了,我问你个问题,如果你回答得让我满意了,我就这样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喔。”说话间还瞟了瞟对方左臂,她微笑着看向对方。
“臭女表子糙你女马的,去死吧。”紧攥着匕首狠狠地朝对方刺了过去,嘴角处似有飞涎垂落。
刺击间血目偶然恢复清明,些许恐惧不自觉地在心底里暗暗扎根。
和煦的笑容骤然阴沉下去,苏惜月若有所思地看着巷子外面。
直至锋刃直抵眼前,女子身形稍侧,银光闪耀长发如瀑画扇。
沉身劈挂紧接着霸王顶肘,伴随着两道清澈脆响王果血流满面地瘫软在地,连那血肉模糊的左臂都顾不上地压了上去。
冷眼看了下巷口方向,密集的脚步声自不远处开始聚集过来。与此同时,几声夹在其中的急促说话声仍然依稀可辨。
“警察同志往这边走,刚才那几个人就是往这边去了。”
警察!
偶然听到预料外的各别词语,女子的眸光一下细眯起来。条件反射般地看了眼巷子深处,虽然是死路但是顶端却没有被封闭起来。
几乎是下意识地,苏惜月拔腿就往巷子深处跑去。等到脚步声已经快要接近到巷口的同时,她骤然发力腾跃莲足轻点在身前墙壁之上,伴随着几声清脆的拍击声一道明艳身影鹞子翻飞的落在了巷子上端,随后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墙壁对面。
紧接其后的是由警察带队的人群开始涌入巷中,出来迎接他们的是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王果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