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深说得得意洋洋,弄得她好像真往死里想他似的。
反正要怼怼不赢,要掐掐不过,她干脆言归正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过生日?”
纪深神秘兮兮的说:“一老头儿。”
不说完整的对话,就宋相思那一句你打哪儿来的自信觉得我想你,足够将陆少臣那颗本就飘荡不定的心打得七零八碎。
想也没想,他转身离开,活跟逃离火坑似的,跨步急又大。
跟纪深电话闲聊了几句,大多又是在耍嘴皮,宋相思心情意外中开明不少。
洗把手准备回包间,却不知门口一双虎视眈眈的眸子盯着她,美女双手环在胸口挺拔前,待她转身之际道:“你是程少的朋友?”
突然冒出个人,宋相思眼里本能闪过一丝惊吓,稍作平稳,回话:“算不上朋友,认识而已。”
美女唇角勾动,是那种意料之中的神态:“我想也是,你怎么看都不像跟他们一个圈子的人。”
对方傲慢的语气跟姿态让宋相思觉着她就是来质问的,主要是一个初次谋面的人有什么资格这么质问她?
宋相思很是反感排斥,但考虑到如果她火焰太盛有吃酸醋的嫌疑,把心头的火苗掐灭,反倒跟人打起套话战术来:“我确实不是他们圈里的人,只是认识而已,相交不深,看你跟陆总关系不错,情侣吧!热恋中还是早已深情如火了?”
反正话也说了,虽然心里别扭难受,但宋相思倒还真想扒扒这女人的真模样,毕竟她好歹也算是攀上了陆少臣那根仙草的人。
美女始料未及,没想成前话她主导,转眼间就给问到了自己身上。
陆少臣是跟她交往没错,但她从来没理透过他的心思,甚至两人相处大半个月以来,她纯粹一摆设,对方连手指头都懒得碰她一根。
美女气性高,自然不会实话实说,但也不敢口出狂言,万一宋相思跑人家面儿前一说就露馅了。
她依旧一脸高傲,说:“这是我跟少臣的私事,就不必跟一个外人报备了。”
谁又乐意跟谁报备?
宋相思跟她不熟,上来就问跟程家清的关系,若不是吃着陆少臣还盯着程家清,就是她这人有疑心病,估计但凡能钻到陆少臣身边的女人都得过滤一遍。
迈步往回走前,宋相思说:“你不愿说就当我没问,提醒你一句,我虽然跟陆总不是那么熟,不过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有个特点,那就是惹他不痛快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如果想要好好的就别学那些蜂蝶,成天儿这朵花飞到那朵花,到时候只会捡不到芝麻还丢西瓜。”
这话算是好心奉劝的同时也给自己打了一警醒针,陆少臣身边有人,她就不该再这么死憋着难受自己。
美女有些好赖不分的说:“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宋相思人已走出去好几步,时不时还有人打走道上经过,她也不想弄得大声八气的吼,给你指指点点下不来台,低着声音道:“我没什么意思,只是一句好心提醒。”
有时候女人那根心弦一旦被撩拨而起,定会震得四海八荒都不得安生,美女当即抓她话柄,面部浮出蔑视的笑道:“我听你这意思,就是觉着我不是真心跟人好咯!我知道少臣魅力大,招人喜欢,身边也从来没有断过爱他的女人。不过还真是活久见,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想用这种挑拨离间下三滥的办法拆散别人。”
没成想她反应这么大,一般这样的女人头脑简单,心眼儿小到成天儿算计人,不想惹事上身,宋相思说了句“你爱怎么想怎么想”,转身走人。
美女突然魔怔般,咻的抓住她的手臂,逼问:“刚才你到底什么意思,有什么话说明白,别藏头露尾的。”
宋相思甩开手,秉承着速战速决,不给吃瓜群众看热闹的心态,实话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一边吃着陆少臣,还一边儿想钓程家清?”
美女嗬的笑一声,道:“那我还真跟你交代个底,我对程家清那人半毛钱非分之想也没有。”
她盯着宋相思的眼神徒然间变得几分怪异,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说:“你要是喜欢他的话,我不介意帮你做个牵线人,你也知道我跟少臣的关系,估计我在少臣耳边说上几句,这话再由少臣转达到程家清耳朵里,抵得上你在人家耳边撒娇一百句,程家清定当会顾及兄弟面子跟你好。”
这话是赤裸裸的鄙视,被人打脸也不过如此。
宋相思棕色的眸子一跳,咬牙怼回去:“你放什么屁呢?有种当我面再说一遍。”
想想,她跟程家清那么纯真的友情,居然给人说成这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美女一字一句的回道:“如果你想爬上程家清的床,我跟少臣不介意帮你牵线。”
宋相思嘴角猛地一抽搐,每当她极力隐忍的时候都会有这样的举止,即便心里气爆了,但心里倔着劲儿的想﹕她怎么说也是陆少臣正牌女友,都能带出来玩儿的,她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
思及此,她冷冷的道:“我敬你是陆总的女朋友,所以不想跟你产生什么不愉快,但是我也不是什么软柿子任谁都能捏,你别说话戳人心窝子不痛快,我跟程少就是很单纯的普通朋友。”
美女本身要比宋相思高,脚上还踏着双好几公分的高跟鞋,站在她面前确实有那么几分咄咄逼人的架势,她唇角逗留着模糊了得意与鄙夷的笑:“其实你也没必要这么自卑,我知道你这样的女人家庭一定不富有来的,不过没事,程家清那么有钱,又是富二代又是半个官二代的,分手费怎么说也不会少。”
说完,她还走过来拍了拍宋相思的肩头:“女人就得好好投资自己,到时候你拿着钱好好给自己打扮一番,指不定下一家攀上的比程家清还不错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