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妖物,她自己都愣住了吧!这是多么惊世骇俗的词语!只是那摩羯王,童颜白发,还有那诡异的身手,诡异的兵器,还真的只能用妖物来形容吧,妖物,很贴切不是吗。
“你们还记得之前见过的杨震天还有,秦淮骁吗?先不说他那不能解释的怪异能力,仅仅是那容貌和形象吧!”司陵甄叹一口气,觉得换一种方式或许能说通。
“自然记得,那就是两个老妖怪。”扶风嗤了一声道。
“嗯,是老妖怪没错,都七老八十的,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呢,还长得个青年人一样,不是妖怪是什么。”花落雨也在一旁搭腔,说起那两要妖怪他就是特别膈应得很,有由来的,就是不喜,膈应。
“他们的容貌和形象确实就是不和常理的老妖怪,但是你们也该是知道他们追的是什么,长生不老。因此连小孩,女子都那样的残害。”
“但是我今天遇到的是比他们两个老妖怪还要棘手的人吧,白发童颜,那真是岁数该是跟杨真天差不多,不,或许更大。但是那敏捷的身子和容颜却似天真那般,童真,稚嫩。”
“所以说,今天害你受伤的就是这白发童颜。”苏漓陌听出重点,却依旧耿耿于怀那个伤她的人。
“是。”司陵甄点点头,虽然真正动手的人不是摩羯王,但是怂恿这就是他。
“那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老怪物,妖怪?不是人?”花落雨一脸吐出了好几分可能,意思却差别不大。
“不敢是什么人,都是一个麻烦的存在。”司陵甄幽幽叹息。
苏漓陌盯着她看了一会,总是觉得她话里有话,神情之中也有忧郁和怀疑,“甄儿,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点点头,又摇摇头。
搞得三哥男人也一脸的懵。他们应该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迷茫的司陵甄吧。
良久后司陵甄再次开口:“知道最后救我的人是谁吗?”
“谁?”扶风问。
“无邪,他说他一个跟着那个白发童颜的人,还说那人是摩羯王。”
“摩羯王?这么神秘称呼,尊号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一个尊号,肯本就不像是九洲这几国的皇族。”扶风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
司陵甄没有答他的,苏漓陌和花落雨也没有答他的话,因为他们脑海中也同样有这样的疑惑。
“会不会那些周边番国出来的,也就这些附属番国的皇族才会有这样古怪的尊号。”花落雨觉得这样是很有可能的。
司陵甄直接否认了,“你说的,若是正常情况下,自然有这样的可能的,但眼下的前提是,那白发童颜是被无邪追上的,却不能动手相交,只能这样的一路跟踪暗查,你们想想让无邪这样做的人唯有那神秘的米迦,又得他们如此对待的,应该就不是什么附属番国之类的。”
此言一出三人都默了,是啊,米迦是何许人啊,用得着他派人出面跟踪的人有岂会是什么附属番国的皇族亲王?但人家也确实是个王啊,摩羯王,那又是哪里的王呢?
“米迦公子他们也是够神秘的了,之前我还去调查过,确实什么都没有调查出来。”扶风无意间说了这话却叫司陵甄一愣。
“甄儿你可是想到了什么?”苏漓陌看着她那忽闪忽闪的眼神就明白了,她应该是联想到了什么?
“我在想,我想起了你之前说的那四字四句话了。”
“塞外之域,神秘宗族,号令九洲,莫敢不从?你指的这四句。”苏漓陌问得很平静。
司陵甄点点头,“嗯,以前不知道,现在我觉得米迦还有今天那神秘的摩羯王会不会就是来自于塞外那个神秘宗族的。你看啊,无论是我用九洲凤鸣还是黑金鬼刃,他都知晓,甚至比我都还要清楚用法,还你之前的练的震魂谣,绝对不是九洲范围内的,那就是那个塞外神秘宗族的。”
“还有你之前不是一直觉得有一股神秘的势力在拥进邺城吗?会不会就是他们,比如摩羯王?”
沉默,扶风花落雨不太明白,却是没有打岔的认真听着,苏漓陌却是有拧眉。
司陵甄也不着急,过了一会她缓缓看向窗外那积满树枝的白雪,声音有些空灵幽幽道:“还有就是我想起你之前给我说过的关于那个神秘宗族的一些事情,你说在没有业火红莲令出现的情况下擅自动用帝王秘术就会遭来灭国之灾的话。”
“嗯,是有这么一回事,甄儿你想说明什么?”苏漓陌目光锁住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年的蒂甄也是误闯进去了那处废弃的藏书阁,发现的地宫里面有关于炼制鬼魃药人的秘密还有那些水池,说明那个时候就有人在秘密的炼制鬼魃药人了。这才有了后来的灭国吗?”声音悠悠,不大,却叫屋里的三人听得清清楚楚。
什么意思,那蒂甄长公主是因为发现了秘密炼制帝王秘术的鬼魃药人还引发灭国惨案吗?这怎么可能?明明就是当时的定北后和镇南王相互勾结,以莫须有的剿灭叛军为由,上演的一出弑君篡位的戏码啊!更重要的一旦是如果当年的事情真的是因为蒂甄长公主发现的那个秘密才导致的后来悲惨的结局,那这些年来司陵甄坚持复仇的信念岂不是一场笑话。
“小丫头,这,这只是你的推测罢了,不管当年的事情是怎样的,但是镇南王弑君篡位是真实的,也是你亲眼所见的真相。”扶风略微皱眉的说道。这事终归说是挺不好的。
司陵甄嗤嗤一笑:“这是自然,纵使有隐情和千般理由,他秦家和镇南王弑君篡位谋取我东吴是事实,我仅仅需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顿了一下继续道:“当年那股神秘势力应该是有介入的。”
“你说得没错,当年的龙族的势力确实有介入进来,不过最终导致那场悲剧的却是秦家和杨家,不过如今他们也算是得到相应的惩罚了。”一道清幽响亮的声音乍然响起,紧接着一道火焰红的身影徐徐走了进来,那月色一样的发丝轻轻荡漾,那张淡漠却俊逸的脸,微微散着冬雪的气息,微凉!眉宇间的朱砂越发的娇艳欲滴。此人正是消失了近半月有余的米迦。
司陵甄微微坐正了身子,其二还有靠在软椅上,目视着来人,“你总算是出现了。”
米迦点点头依旧的冷漠脸,算是回答了司陵甄话。
见他如此似乎也已经习以为常了,“米迦公子似乎有很多事情需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米迦倒是爽快的点点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在触及道她手臂上的伤时略微闪了一下,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时机已经成熟了,我来就是要告诉你,你所想知道的一切,和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
“洗耳恭听!”
顿了一下,米迦却是久久的没有的开口,而终于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你手臂受伤了,我听无邪说了,能够在天泽的式术和灵蛇剑下紧紧是受了一点轻伤也算是你能耐。”
“原来那白发童颜的怪物叫天泽。”司陵甄却是微微一笑,并未当真,至于她自己才清楚当时的情况,那老怪物是真心地要杀了自己,不过对于厉害的人往往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自傲,将对手看成一个玩偶来耍,殊不知这是天大的错误,所以今天她司陵甄对上这样的天泽是算幸运,若是人家一开始就抱有必杀的决心,她绝对是要遭大罪的。
米迦没有在意她的称呼和怪异的语调,“是,摩羯王天泽,龙族的附属王族。”
“这么说来你真是那个塞外的神秘宗族的人。”司陵甄毫不意外的看着他。
沉默也算是一种默认,然后看向司陵甄道:“是的,龙族神殿的大祭司,来到九洲第一是为了避免圣殿的追杀,其二是寻找遗落在九洲的命定女皇。”
司陵甄很微微一笑,看着他有几分好笑:“你被告诉我说,我就是你要找的人,那命定的女皇。”
米迦看着她,却是没有正面的回答,最后还是点点头:“你是唯一一位受天命所归的命定女皇。”
司陵甄笑笑,把玩这指甲却是没有接话,不惊讶,也不反驳,很平静,相比已经震惊了扶风和花落雨是一个天差地别的,苏漓陌也是厉害,默默的在一旁装深沉。
米迦也不着急和奇怪,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再是喝了一口茶才继续道:“之前你在雪狼城的时候不是做个一个梦吗?想必以你的聪慧也猜中了几分了。”
“果然是你做的手脚。”她本来就挺奇怪的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关于母亲的记忆,更加不会有相关梦见母亲的可能,可是在雪狼城的那晚,却做了那样的一个梦,而且还是那样真实的一个梦,都叫她分辨不出来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过后好长一段时间她才想明白应该是米迦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的,因为清楚她母亲的人就只有米迦了。
“是我,而那个梦境也是真实的,现在圣殿的人已经来到这里了就证明女尊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米迦,你似乎需要给我一个很好的解释,比如东吴的当年的事情,你知道的这是我的心病,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先抛开,什么命定女皇的只要我不愿,这些便是与我没有时候的关系。至于我母亲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去救。”
米迦垂眸,淡漠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屋内寂静的连掉下一根的声音就显得突兀。
“东吴当年的事情,我知道的并不是很多,但是大概的思路还是有,这件事情说起来复杂,你当年虽为长公主,更是受尽了元丰帝和慧懿皇后的疼爱,所以很多事情并不清楚,比如说,元丰帝当年后宫的有诸多的皇妃,这些皇妃基本就是慧懿皇后选进宫绵延皇嗣的,心意是好的,自然也有很多新生的皇子,可那些皇子不到两岁都离奇病死了,唯有留下来的就只有嫡出的蒂甄和那个小皇子,其余长大的皇子都不怎么成气候,而那些病死的皇子其根本原因却是不了了之了。”
司陵甄皱眉,自然是回想起自己的前世,却是有像米迦说的这么一回事,她还记得那时候她母后还不止一次为告诉她不要去管那些小皇子的事情。难道说当年的事情有很大的隐情?不,不,就算有天大的隐情,那时候她母后是善意的,绝对的,那些皇子的病逝跟母后并没有关系。
“你想要表达什么,那些病逝的皇子可是跟慧懿皇后没有关系。”司陵甄冷漠的看着米迦道。
米迦比反驳也不承认,“是没有关系,因为那些皇子也不是病逝的,而是被送走了。”
“送走了,送去了哪里?”
“有一部分是送回了西荒龙族,另外一部分是送去你误闯进去那座地宫。”
“你胡说,怎么可能?”司陵甄惊惧的看着米迦,实在不敢相信。
“甄儿,冷静一点,当年的事情不是有隐情吗?咱们先听米迦把话说完好不?”苏漓陌拉过她冰凉的手握着,软言安抚随后看向米迦道:“按照你的意思说,当年的慧懿皇后也是龙族的人。”
“正是,这是我也最先也没有预想到的,但却是事实,慧懿皇后的确是龙族的人,第五百三一代女尊龙浅月。”
“为什么?为什么?当年到底是因为什么母后要这样做?告诉我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