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妃妍一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花落雨的脑门上,听这声响绝对没有手下留情,声音接着响起:“白痴!你咋不说还要找两个漂亮手巧的小姑娘给你捏肩捶腿躺着看呢?”
花落雨顿时眼睛一亮直点头:“对对对,躺着看躺着看,更好更好!等等。你说谁白痴呢,你说谁白痴呢?”
妃妍挑着眉眼鄙夷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还用再三确认吗?不用怀疑说的就是你白痴!”
花落雨一把跳起来摸着泛着疼意的脑门,双眼直喷火的瞪着妃妍,咋咋呼呼的:“你才是白痴!居然还敢打爷,下手还这么重,有本事咱们出去单挑。”啊,他心里极度的不爽快啊,被这个不似女人的人骂了不说还被打,心里悲愤啊,怒火狂烧!
妃妍嘿的冷笑一声:“外面太冷了,你有本事让我出了这个门我就跟你单挑。”
花落雨咬牙切齿的,真的,真的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该死的女人。
一旁的司陵甄见此只是轻轻的摇摇头,对这两人都没有语言了,三天两天的不来点什么心里头着实不舒服吧,她当看客的都觉得几天不互掐一回都少了不少的乐趣。
扶风更是一副欠揍的模样翘起二郎腿看戏,那邪笑勾起的嘴角,真想叫人一巴掌给拍散,自然司陵甄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恰在这时候青衣抱着一只雪鹰走了进来,看着里面的场景微微愣了一下,复而面无表情的走到司陵甄身边将雪鹰翅腿上的竹筒取下来递给她。就站在一旁轻轻顺着雪鹰的羽毛。
司陵甄展开真是清淡的扫了一眼,面上带着清淡的笑容,“我们也不用讨论怎么看了,结果已经出来了。”说着将信笺递给了苏漓陌,最后扶风也拿过来看了看才丢进火炉里面烧掉。
“嘿,这还真是叫人意外?”扶风嘿笑着道。
司陵甄耸耸肩,一点都没觉得:“意外吗?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吗?做起这等斩草除根的事情这杨景元可以说是九洲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扶风倒是认同的点点头:“小丫头你说得一点都没错,不过这样也好,省去了我们不少的事情。”说着又顿了一下,“不过有一件事情比较奇怪?”
“说说看?”
“杨帝会针对秦丽云或者是杨澈甚至是哈还在默默的支持秦家党朝廷官员着一定是无可厚非的,可是这杨肃,你还记得方才信签上说的吗?这事情杨肃也有参与,还古怪的说什么府上的先生鬼才什么上天警示,才将事情顺利的推向了那两位大人出面谏言的。照理说杨肃不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可是这一次却和杨帝配合得天衣无缝的,着急惊奇。”
司陵甄听言看着扶风点点头,复而垂下眼帘道:“你是想说,杨帝开始启用杨肃了,这个他一直不怎么看好的太子殿下。”
扶风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摇晃了两下空孔雀羽扇默默无语。
“杨肃是杨震天一手带起来的太子,杨帝要这样转变也不是不可能,比较他为了对付秦家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苏漓陌突然插话道。
“不能,不是。”旁厅玩耍的天真跑过来鼓着一张包子脸看着苏漓陌,似乎有些不开心。
“小天真你在说怎么不能不是啊!?走走,哥哥带你出去玩,你陵姐姐她们在说正事呢。”花落雨凑过来拦着天真就是出去。
小家伙也是一个精乖的,麻溜的挣脱,跑到司陵甄身边拽住衣袖还一脸警惕的看着花落雨,意思很明显,你再过来拉他就哭给你看。
花落雨摆摆手一脸无奈的看着司陵甄。后者只是挑挑眉看着天真轻声问道:“天真啊,你刚才说什么不能,不是啊?”
天真扬起那可爱的娃娃脸,有些纠结,最后组合了一些词语:“太子出面不是杨帝,公子,是公子,那先生是公子。”
虽不是很明确,但是对于他们这些一颗心好几个窍的人之人就明白了。扶风当下就停下摇晃扇子的手,“小天真,你是说你家公子就是就是太子府上的先生?那些鬼话连篇是你家公子教唆杨太子说的?”问着天真疑惑的眼神却是看向司陵甄,为什么?
司陵甄也是一脸的懵,她怎么知道为什么?想着看了天真一眼,估计他也不甚清楚吧,如此就只有等着米迦回来她亲自登门寻问了。
这时候门外冲冲赶来护卫说是宫里的周公公来了,奉杨帝口谕传宝来郡主进宫一趟。
扶风挑了挑眉看向司陵甄道:“杨帝这是传召你进宫是为那般?”
司陵甄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进宫了不就知道了,正想着周公公就进来了,将来意又恭恭敬敬的说了一遍,内容更那护卫的说的一般无二。
“郡主,请!”周公公弓着身子十分的恭敬。
“有劳公公了。”司陵甄微微一笑道,随即起身,朝苏漓陌微微看了一眼,也就是此行就带了苏漓陌一个人进宫。
马车上苏漓陌见暖手炉递给她便是静坐在一边静默不语,司陵甄诧异的看了他两眼,觉得这位今日实在有些奇怪,“你怎么了,从在郡主府的时候就感觉你似乎有什么心思?说来听听呢?”
苏漓陌沉吟了一会才看向司陵甄,悠悠道:“你之前不是问我对于守望塔一事的看法吗?”
司陵甄点点头,“是啊,不过这件事情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苏漓陌不可否认却还是摇摇头道:“不,不能说是有了答案,我的看法是这件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看的那样简单,总是觉得有一股神秘的势力在慢慢的靠近东吴,准确的说在雪狼城的时候,这种感觉就十分的明显了。甄儿,我相信以你的敏锐也早已经嗅到了不是吗?”
没有想到苏漓陌会说出这番话来,她微微愣了一下,却还是点点头,没有错的,在雪狼城的时候确实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但是不明显,加上那时候她一心都扑在秦淮骁身上自然就忽略了很多。经过他这么一说那种异样的感觉又回来了。
“你觉得会是什么?从哪里看出来的?嗜血蛊吗?”司陵甄想了想觉得这个可能性是最大的。
可是苏漓陌却是点点头,又摇摇头,“嗜血蛊,算是一种,最终叫我觉得怪异的是震魂谣!”
“震魂谣?!”司陵甄皱眉,她知道这个,当初在雪狼城的时候米迦提到过,说是配合阵法奏响这首曲子便能够将嗜血蛊逼出宿主体内,详细的情况她并不清楚,包括苏漓陌身受重伤的详细情况,她也不甚清楚,第一是苏漓陌不说,第二是米迦更是不说的。如今看来她也需要知道详细情况了,想着便是看向苏漓陌不太确定却又很是很是坚定的问道:“当初米迦要你去协助他布阵之外应该还有别的事情需要你做吧!”
苏漓陌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点点头:“嗯,用九州凤鸣奏响震魂谣是我在做。”正是因为那次是他做的所以他就有种很怪异的感觉。
司陵甄神色一肃,看来雪狼城那次是瞒她不少事情吗?
看着她愠怒的笑脸,苏漓陌拉过她的手揉了揉,“不要生气,我瞒着你是很不应该,但是当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如果你知道了,照你的性子绝对会前来阻止我的,这便是我最担心的。”
愠怒依旧没有丝毫的减轻,苏漓陌检查了一下马车门窗,索性坐到她身边伸出手搂住她的腰带进怀中:“好了好了,别气别气,以后我什么事情都不瞒着你了好吧,就原谅我这一会好不,甄儿?”
司陵甄睨他一眼,终是没有说什么算是原谅了。
苏漓陌见她缓和了脸色才继续道:“这段时间我便是根据一些线索去探查,却是有了意外的惊人发现。”
见他眼神异常也不由得提起了心诧异道:“什么?”
“塞外之域,神秘宗族,号令九洲,莫敢不从。”苏漓陌只是冷淡的吐出这四句话来。
司陵甄听后先是一惊然后是皱眉。塞外之域,号令九洲,莫敢不从,也就是说这个神秘的宗族就是九洲诸国的皇帝见着都要服从听令,这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你是怀疑在雪狼城察觉到的那股神秘势力跟这个塞外的神秘宗族有关系?”司陵甄揣测着下定论。
苏漓陌却是点点头。
“那你是如何得知的,既然是神秘宗族应该是不会这么容易的叫人察觉才是,即便是某些地方露出了马脚应该是清除干净才是。”
“嗯,你说的一点也没错,起初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的想来的,但是后面将你告诉过我的事情一联系就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不是他们不清除干净,或许是来不及清除。只是怎么知道的这也不难,在九洲诸国内,知道塞外这个神秘宗族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皇帝,因为会受这个神秘宗族的制约,所以多多少少的会遗留下来一些东西的。”
“帝王秘术?”司陵甄突然震惊道。
“是的,就是帝王秘术。”
苏漓陌点点头,“正是帝王秘术。”
司陵甄突然有点好奇了,“那南齐的帝王秘术是什么,我知道东吴的帝王秘术是鬼魃药人。”
苏漓陌摇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虽然是说是帝王才能动用的秘术,却还是需要一定的前提条件的,祖训上有讲,一旦出现业火红莲令,才能启动帝王秘术,否则绝不能触碰的,一旦轻易触碰则会带来灭国之灾。”
“灭国之灾吗?”司陵甄低声低喃这,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前世的时候,自己误闯进去那做藏书阁......,她所看到的那本大典,后来母后那惊骇又严肃的表情警告自己,如今想来却有一种遍体生寒的感觉。她敢肯定她在地宫里面看的那本大典就是东吴的炼制鬼魃药人的帝王秘术。然后,最后是镇南王起兵造反,弑君夺位,造就她悲惨绝望的一生。帝王秘术,灭国!
“甄儿,你对你母亲有多少印象?”正在司陵甄想着一些微妙的事情时候苏漓陌突然问道,见着半天没有回应,怀中的人儿似乎有些异样。
“甄儿,你怎么了?手怎么突然这样冰凉了。”苏漓陌皱着眉头将那冰凉的小手捂着,还拿过手炉温暖着。
“呃,没事,我没事,只是突然觉得有些凉了。”司陵甄淡淡一笑,脑海中那惊恐的思绪却是没能完全掩盖,拼命的压制下去,想起苏漓陌的问话抬眸疑惑道:“我母亲?”
“我之前听母妃说起过,同你母亲算是比较合得上话,却详细的也不知道得更多了。”
司陵甄点点头,她母亲跟陈贵妃谈得上话她也听老爷子说起过的,“其实对于我母亲,我知道的也不多,能够确定的是我母亲并没有像他们说的那样因为生我难产而死,而是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就是老爷子都不知道,还有就是我那九州凤鸣和黑金鬼刃是母亲留下来的给我的。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估计老爷子知道得也就这么多吧。”
“当年司陵老将军率领大军在通文关遭遇伏击,真是甄儿的母亲携一首神乐前来解除那场危机,这件事情当年发生之后却被极力掩盖,如今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也是寥寥无几吧。”苏漓陌说道这里突然垂眸看着司陵甄的眼睛道:“甄儿,我在怀疑当年你母亲就是用九州凤鸣弹奏的震魂谣才解除了那场危机使得老将军化险为夷大获全胜的。”
“何以见得?老爷子也只是说那琴曲十分的动听,后来就昏迷了,等醒来后伏击的人已经全军覆没了,若是震魂谣,等等,你的意思是?”司陵甄说道一般突然惊骇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苏漓陌,眼中具是不可置信,震惊怀疑!
苏漓陌却是点点头:“目前只是怀疑而已。或许还有个人能够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米迦,此次去太子府的所做所为也却是叫人匪夷所思的。”
米迦吗?司陵甄垂下了眼眸,“很多事情他确实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轱辘轱辘的马车前行渐渐缓和了起来,苏漓陌不舍的松开司陵甄坐到一边,恭恭敬敬的。
一会马车就停了下来,周公公尖细的声音响起:“郡主,到了。”
司陵甄下了马车,看着马车做停留的地方微微愣了一下,“公公,你不是说陛下召见我吗?这里似乎不是不是陛下的乾龙宫。”
周公公勾着身子道:“回郡主,这是清风宫,陛下临时传唤说是先带郡主来清风宫。”
司陵甄走了两步站在宫前的阶梯上,转头看着周公公,“那陛下打算什么时候召见陵甄?”
周公公面露难色:“请郡主在清风宫稍作歇息,里面很多东西都是按照郡主在礼行司里布置的,陛下传唤郡主奴才会亲自来接郡主过去。”
司陵甄面色冷了冷,看了一眼冷冷清清的清风宫,挥挥手:“那就有劳周公公了。”
“郡主客气!”周公公寒暄着一边招呼着宫人将一些日常用品搬进清风宫里,“郡主若是还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这些宫人就好,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奴才先告退了。”
见着人都走远了,司陵甄冰冷着一张脸看着眼前的清风宫,苏漓陌上前微微捏了捏她的手。
“杨帝突然这么做......”
“软禁!”司陵甄结果他的话道,悠悠的回首看向乾龙宫的方向:“我倒是想要看看杨景元到底想要干什么?还真以为这一间小小的破宫就能困住我了。”
苏漓陌勾了勾嘴角,见着宫人都退下了才借着袖袍的遮挡拉起她的小手朝宫里走,“不过眼下我们就好好的待在这清风宫吧!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