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迦站在司陵甄身边,背负着双手,听言拿眼尾扫了一眼杨熙,面上的淡漠更是呈现一种浮云的高度:“不过是一个比蝼蚁还要低贱的尘埃,我想你应该想到法子怎么让他安乐死了吧!”
话音一落看着他的杨熙不由得一阵刺骨的冰寒从头凉到脚趾头,竟然下意识的后缩了一段,再继续向后缩去,似乎要离那个红衣银发男子远一点才有点安全感。
司陵甄笑了笑,“说得也是!”随后阴冷的盯着已经缩到草垛旁的杨熙,后者看见她这眼神,顿时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陵甄要杀自己?她抓自己来不就是为了想要知道一些事情和那名男子的下落吗?现在他什么都没有说她就要杀自己,难道她不想知道了吗?
“陵甄你想做什么?你要做什么?你不想知道半年前被烛抓获的那名男子的下落了吗?你不想知道杨彦的倚仗了吗?啊!你不能,你不能杀我。”
杨熙惊恐的朝她吼道,面上更是一层一层的害怕!是的他害怕了,他还不想死,不甘心死。
司陵甄似乎什么好笑话一样浅浅的笑起来,挑眉看着杨熙,“喔?我不能杀你?难道郡王爷又忘记了在外面被废黜的杨熙郡王已经是个死人了吗?我不过是要还原这个事实而已。说起来我确实想要从你身上得到我想要一些信息,可是我已经没有耐心继续跟你周旋询问了,那些答案即便是没有你,我依然能够得到。”
杨熙看着她的面上划过一丝绝望,不需要他的答案了,也就是说......“不,不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这样做,你这样做不就是违背你当初抓我来的初衷了吗?你不就是想要从我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吗?我还没有说,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杀我。”杨熙惊恐的叫道,身子却是一个劲的往草垛里面缩去,仿佛这样才是安全的。
“郡王爷还真是看得起自己,抓你来呢自然是想要从你口中得到一些我想要知道的事情,这样我便是省去了一些时间,但是即便是没有也没有关系,重点是,你再也无缘见外面的阳光。”司陵甄一字一句极度冰冷的说道。
杨熙算是彻底的明白了,这陵甄抓自己来就是想要自己的性命,那所谓的知道一些信息不过是她的借口,或者说额外的。不管是他说与不说陵甄都不会放过自己。哈哈!哈哈!亏得自己还愚蠢的认为陵甄想要同自己要信息,就有机会为自己谋取更大的机会,却不想这完全就是一个可笑的笑话,愚蠢之极的笑话。
继而他疯狂的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看着司陵甄,“为什么?我到底与你有何深仇大恨,你要如此设计陷害我,是为了像谁表达忠心吗?是杨真吗?我不过是一个作废的棋子又能够威胁到谁,要你如此煞费苦心。”
司陵甄呵呵的笑了两声“深仇大恨吗?细说起来还真有那么些,父债子还还是什么之类的,我也说不清楚,看熙郡王自己怎么觉得了,额,说起云王爷杨真,只怕他也才知道郡王爷是以完美细作的身份接近的,更是像是当初游摘星湖莫名遇到的另外一批相似的此刻会有多愤怒,没有想到背叛他竟然是被他曾经维护过的人,那心里也不知道会有多么拔凉呢!”
“你果然早就知道那件事情是我做的,那为何你不早点揭穿我,要等到现在?”这个陵甄以开始就有投向杨真的样子,也曾为杨真出谋划策过的,若是一早就知道自己扮演的身份,怎么会不跟杨真讲非要等到现在?
“我为何要那么早的揭穿你,一来你并没有实际上做出损害我利益的事情,这二来嘛,谁说的我一定得跟云王杨真提这事情,什么事情一早就暴露出来了,后面你们还怎么玩呢,我还怎么参与其中看着你们一个个玩到死无全尸呢?”司陵甄凉凉的语气透着无量的狠绝。
“那你背后的人是谁?你为谁办事?”杨熙警惕的看着她,就算是死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败在谁的手里?
“一个将死之人,知道得太多反而不好,还是平平静静的去好了。”
杨熙闻言僵尸一般的摊在潮湿冰凉的地面上,纵使有多么的不像是,再多的不甘心,可是如今谁又能救他,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在不断的靠近自己。慌乱之间他似抓住一丝希望看着司陵甄道:“我知道半年前被抓男子在何处,只要你放过我,只要你放过我,我还不想死,他就被关在星华宫的地宫里面,是杨帝亲自关押的。至于是生是死我也不知道,我告诉你,你放了我。”
“你以为你现在说的我还会相信吗?我给过你机会,要怪就怪你没有抓住机会。”
司陵甄站起来看着身边来带的扶风,红绫,妃妍以及凑热闹的花儿爷笑问道:“你们说说该如何让他快活的死呢?”
花儿爷发现终于有说话的机会了,不由得高兴的道:“自然是剥皮抽筋。”想想觉得这样还不够惨烈继续道:“五马分尸,腰斩,还是水刑,好像都很不错,这一时间还是不太好选出哪一个来好,不如咱们把每一个都试试?”
司陵甄看向花落雨,扯了扯嘴角笑道:“狐狸,想了半天怎么还是这些老把戏呢?”
“就是就是,花狐狸想来都是这么的肤浅。我看还是做成人彘比较好,运气好还能一直活下去。”妃妍挑着眼角笑道,想起上次那杨栩可不就是被做成了人彘,被人牵着供养着当个摇钱树,可不就是一直活着吗?
杨熙早已经觉得自己都死过一次了惊恐的看着那个轻描淡写说着刑法的狐狸男和妃妍,随即转向司陵甄凄咧的大喊:“陵甄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你们都不得好死,一定比我死得惨千倍万倍。”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原计划进行吧!”司陵甄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是浅浅带着笑意的,很乖巧很温柔,可是杨熙看着却是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七日过后,郡主府的马车缓缓的驶入邺城最繁华的街段,这里是一些达官贵人纸醉金迷之地,接连街道两旁的小商贩都要别别处的要看着顺眼一点,因为说不准会是哪家的公子哥被放出来体验百态生活的,所以在邺城又活动在这一地段的人,即便是小商贩都最好不要轻易去招惹。
郡主府的马车虽然看上去不是那么的华丽和张扬,再是如今司陵甄在邺城的名气,就算是坐的驴车一样会被认出来,自然司陵甄对此也没有想着可以掩藏什么,一路驶来还时不时的撩起马车帘子看一眼外面热闹的街市。
妃妍早就乐颠颠的不断的朝马车外面看,还一个劲的给司陵甄都在外面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主子,这里不愧是邺城最繁华的地段了瞧瞧着人气,这里的东西都比别处的要强上很多,就连卖菜的大妈穿戴的都不是粗布麻衣。早就听说了邺城除了那几绝的风景不错,还有就是这繁华的闹市了,外面都有传言,来东吴不去邺城的闹市那就不算来过,瞧瞧这话说的,以前我以为是虚的。”
听着妃妍叽叽喳喳的说起这一茬司陵甄不由得挑挑眉看她一眼,“喔!原来还有这样子的话在,那你今日终于见得了,觉得如何?”
“倒是与传唱的有那么些接近,不过要说感觉多有什么之类的就过了,不过倒是不虚此行吧!”
“不许此行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司陵甄越发笑得的温和的说着,看得红绫和妃妍都有些莫名之感,能得到主子的认同就已经很是费劲的,何况还要在此基础上得到类似夸奖的话来,还是对着一条热闹的街道,确实有些非同凡响了。
司陵甄却是不再理睬她有些莫名的眼光他们都不知道,其实这邺城所谓的最繁华的街道,在以前的时候就已经是了其中还有不少是她前世父皇的功劳,这里可是个不错的吸金之地,想着嘴角依旧挂着浅淡的弧度,温柔又乖巧,那脸上的温暖神情是真是叫人看一眼就能够很心底生出怜惜之情感来。
驾车的不是平日里进宫的那两名苏漓陌送来的护卫,只见青衣很是有条有稳的驾着马车行走在街上,妃妍正看在兴头上感觉马车被紧急的停了下来,有些不高兴的朝外面喊着:“青衣,发生什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停下来做什么?
青衣尽量的将马车停靠在街道边上,方才回应里面的司陵甄:“回主子,前面有街头卖艺的挡住了去路。”
“哦,怎么又是街头卖艺的?本来还以为这都是邺城最繁华的地段了,应该不会再出现那种装神弄鬼的街头卖艺人了呢。”妃妍有些不满意的嘀咕道,从郡主府出来到这一路上都已经遇到过两家街头卖艺的了,她当时就好奇,那两家卖艺的人咋就没有打起来呢?这不是抢生意吗?
得,这会子又出现了,还在最繁华的街段,外面引出的骚动声也不小,看样子该是比之前看见的绝了。看着司陵甄提议道:“主子,既然一时半会的我们也过不去,不如也去看看是怎样的绝活。”
青衣有些皱眉看着不怂恿的妃妍:“虽然这街上看似平和得很,这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杂耍的,更是围起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乱得很!我们今天也不是来逛街的,主子,我有办法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