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乐公主看着司陵甄和米迦离开的方向咬了咬唇,心计一度上来,她虽然恨着司陵甄可是对于米迦她可是爱慕得很势必得收入帐中的人,得想法子将他排除之外才好,如此一来她可倒是可以营造一个被她所救的场景出来,甚好甚好!
“你让其他的人沿着摘星塔死守每一个角落,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你和剩下的一小队人跟本公主走。”烟乐公主气势磅礴的朝着司陵甄去的方向跟随过去,面上皆是得意的笑!
“果真跟上来了。还以为她找来了皇城守卫军会立马行动将你扣押了再说,到是没有想到她会守株待兔,等着在摘星塔里定我们一个罪名,届时又有民众在场作证,便是成为了百口莫辩的铁证,你会如何做!?”米迦将自己尽量的藏进那暗红色的风帽披风中,看着民众突然窜出来的骚动和议论纷纷,不由得看着一脸沉寂的司陵甄浅言道,这丫头铁定是有计划,到是突然好奇起来她预备如何做?
司陵甄又怎么可能感觉不到烟乐公主的意图和周围的骚动,听得米迦的话也只是悄然一笑,“她能知道守株待兔固然是好,却是不知道还有狡兔三窟!”
随着司陵甄越往摘星塔的东面走人流量却是比先前的少了一些,突然停在一处矮墙下,“就是这里,可以通往摘星塔内部的暗门,前段时间我发觉的。”
米迦瞧了一眼暗门并无所谓的门,知道司陵甄这是打算跃过这方矮墙,“既然找到可以进去的法子就走吧,后面的人可是要跟上来了。”
司陵甄闻言微微一笑,单手撑着墙体脚下一用力就蹬着墙面跃过了矮墙,米迦就比她轻松了很多,恍惚见他只是在墙体上拍打了一下便跃了进来。
她们才进去几个呼吸间烟乐公主就领着一小队的皇城守卫军追了过来,看着那矮墙烟乐公主呵呵的笑了几声:“原来那小贼是通过这里进去要对摘星塔内的‘圣童’不敬的,兆统领,你看现在是不是改派人严守此处,那贼人一定会寻着这道矮墙逃出去,守住了就是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过。”
兆统领此刻那还得有丝毫的质疑啊!脸色早已经惨白得透亮透亮的了,“是,卑职全凭公主殿下差遣。”
“很好,本公主现在就要进去将那贼子逼出来,你们把眼睛都给本公主擦亮了。”
“公主殿下,还是让卑职陪你一起进去吧!你一个进去若是那贼子起了歹毒之心对公主殿下不利,卑职就是万死都难辞其咎了!”虽然现在这烟乐公主清誉不怎样,更是惹得陛下的不悦,但是毕竟还是皇家公主,东吴的嫡公主,若在他守护的地界出了事,他的小命难保不被搭上。
烟乐公主一听,觉得这兆统领说得有道理,可是转而一想一起去的还有自己朝思暮想的男子,绝对不能叫兆统领知道了还有一个人在里面,“不用,本公主一个人即可,一个小贼本公主还能奈何得了。”说完就头也不回的扶着矮墙翻身进去。
司陵甄一路轻车熟路的直奔摘星塔最顶上,这里就是封存着‘圣童’的地方,米迦跟在她身后一路上来瞧着她的举动不由得轻蹙眉。
“就是这里了。”司陵甄凝眸看着那到画着诡异图腾的黑漆大门,目光似胶着在上面一般不能移开。
“要不是我知道你此行有些别的计划,还真以为你是为着这‘圣童’来的,可是现在我却可以肯定你就是为了‘圣童’来的。”米迦说着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塔楼的暗处,“似乎还有别的访客,你不叫出来吗?”
司陵甄还一会才转身看了米迦一眼,也循着他的目光看去,“来都来了,就出来吧!”
话音刚落黑暗处就传来了明显的呼吸声,还有轻微的木棍打击着地面的声音,不正是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锦春和小七月是谁?几天前已经给她传讯息说不要过来了,没想到还是来了。
“主子!纵使你会责怪我,老奴还是不放心,要过来一趟。”锦春低着头道。
“既然来了也便是随你了。”司陵甄到底不会责怪她什么的,对于她的到来并不意外。
锦春点点头颇为有些欣慰目光在触及到米迦是只是惊讶了一下便是转移到了那黑漆大门上。
“主子!”锦春看着司陵甄面上有些凝重和沉痛。
“开门吧!”司陵甄闭了一下眼睛,语气坚定。
或许是这摘星塔只在每年的茱萸节和大型祭天的时候才会有人涉足这里其余时候都被严密守着不敢轻易靠近,黑漆大门一打开便扬起一阵霉味和腐烂纸张的气味,准确的说应该是符咒纸烂掉的味道。
放眼望去皆是那些红似火焰一般符咒,夜风吹进来带起那些符咒一起飞舞,似跳跃的火焰啪啪的作响诡异又可怖。
司陵甄从一进到这里脸色都变得格外的凝重,看着那些密密麻麻贴着的火焰符咒,脚下所踩的地面都是,跟凤仪宫的情况如出一辙。
“主子,在那里!”锦春激动的指着那祭坛中央的恶鬼雕饰平台,激动得险些落泪。
“主子,我们找到他了,找到他了。”
“嗯,找到他了。”司陵甄死死的盯着那平台上的同样被贴满符咒的罐子,咬紧牙关,拔出黑金鬼刃犀利的将箍住罐子的铁链斩断,取出罐子捧在手里,掩映在卷翘睫毛下的眸子一阵一阵寒冷冰刀划过。额上的青筋暴起,
“我带你离开,以后你就可以跟家人团聚了。”姐姐会带你离开这,带你回家。
锦春看得一阵眼睛酸涩,“主子,既然我们已经得手了,赶紧离开这里好,那烟乐公主已经领着皇城守卫军在外面,出去定然不会太容易,老奴一会负责引开他们,小七月保护主子离开。”
“不用,你们先行离开,烟乐公主那里我只有主意,既然东西已经到手了,别的什么都好说。”司陵甄一边说着一边将沾满符咒的罐子用锦帕包好斜挂在背后冷冷道。
“不行啊,主子,那个恶毒公主可是将所有的皇城守卫都调过来了,严密包围了摘星塔,想要出去没有那么容易,老奴绝对不能叫主子有事。”锦春说什么都不愿意独自走,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啊,主子是万万不能出去硬碰硬,就是主子如今的身份就是连面都不要露才好。
司陵甄收拾妥当自己淡淡的看了锦春一眼,随即又是听到下方楼道阶梯的声音,看来是烟乐公主追上来了:“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若是你还当我是你的主子就听我的,赶紧离开。带着小七月一起离开,记住是赶紧离开,不要偷偷的跟在我身后。”
锦春面露难色最后还是妥协了,“是,那老奴告退。”
直到再次消失在黑暗中司陵甄才缓缓的走出黑漆大门却是停住了脚步,似乎在等什么人一样!
至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话的米迦道了此时也算是知道司陵甄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了,她说的来摘星塔看看不过是一个借口吧,连着毁掉烟乐公主也只是顺便为之的,她一早就计划着来摘星塔只为带走里面的‘圣童’!自己还被她带出来成了吸引敌人的靶子,不过他倒是也不反对这事情,回头看了一眼这塔楼里面满满的都是跳跃着火焰般的符咒,似乎讽刺一般,“看来东吴帝这家子人还真是有意思的紧,每一个人都不能用正常人来简易形容了。老子们忙着选收孩童生命延续自己的生命而后辈们也是一样的奸邪恶毒,居然连一个小小的孩童都不放过,枉为人啊!就是不知道这不知名的罐子里装的可是那位了不得的骨灰,死后,那些仇人都还惦记着不得安生,才会使用的碎魂咒将其骨灰都要装进罐子里这样对待。”
司陵甄一听有些愣住,侧头微微看着米迦,“你知道这符咒,碎魂符?!”
“算是吧,不详尽,只是知道,这碎魂符都禁符,使用此符之人必定不会偿命,还会很是凄惨的死于非命,而将此符咒贴在骨灰盖子上,这是要让其时候都不得安宁,生生世世受尽地狱之火的煅烧,可见如此做的人对这罐中的逝者是有刻骨的恨意。”
司陵甄在他每说一个字,笼在袖中的拳头就紧了一分,米迦恰似没有看见一般继续道:“本来还想着来见识一些东吴受到民众敬仰当神灵一样拜的‘圣童’究竟是何方神圣的,却是没有想到这只是东吴皇室对着天下人说的一个弥天大谎!”
“米迦公子说了一点都没错,那里面封存的,受到名走祷告的‘神灵’不过是一个小婴孩的骨灰,这个秘密在东吴已经存了二十多年了,本可以一直存留下去的,可是如今却是被公子给知晓了,陛下和皇后必定也不会轻易饶恕的。现在或许只有本公主能够帮助公子渡过此番危机。”来人正是烟乐公主,却是看也没有看司陵甄一眼,直直朝米迦走去,好一番矫揉造作的言辞。
“在下多谢公主殿下出手相助,不过在下只能叫公主殿下失望了,这个情在下不会领,就同在下方才所说,这所谓的‘圣童’是皇室的一个弥天大谎那么就有必要将事实的真相告知民众,这才是皇室应该做的,公主你说是吧。”米迦冷漠的声音直直打在烟乐公主的身上,对她的那番‘颇有情义’丝毫不受理,这可是严重的刺激到了一腔爱慕尽献的烟乐公主了。
本就有些红红的眼睛越发的血红起来,面上的表情也变得阴狠和狰狞起来,整个看上去就如同一个嗜血鬼魅。
“是她,对不对,你敢拒绝本公主都是因为这个丑八怪是不是?”烟乐公主极尽疯狂的吼道,残忍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司陵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