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林万斐,顾佳一行三人约在一家烧烤店。
半个小时前,阿酒笑笑的问:“那个,介意我叫我的朋友一起来吗?”
林万斐眼神亮晶晶的,玩笑话问:“男的女的?男的就不必了。”
阿酒笑笑的白了他一眼,“是女生。”扭头,她低低的笑,初次干月老的差事心情有些激动。
以至于现在,顾佳一副花痴流口水的模样,林万斐面露尴尬低头扶额,阿酒笑颜看好戏的样儿。
“这样面面相觑该结束了吧,眼睛长时间盯着一处儿看会得针眼的,快点餐吧,肚子饿扁了。”她打趣道,故意戳戳顾佳的胳膊。
顾佳脸颊绯红,一项大大咧咧的她也有害羞的时候,缓缓的说:“万斐,你想吃什么?”把菜单推到他手边。
阿酒瞬间身体一抖,牙齿倒了一片,叫的真亲切,她也学着顾佳娇柔造作的说,“万斐,你想吃什么?”还故意加重万斐两个字。
顾佳言笑晏晏的送给阿酒一剂白眼,示意她闭嘴,林万斐尴尬的清清嗓,“我不常来,还是你们点餐吧,我只管买单就好。”
顾佳一听,更是喜欢的不得了,颜值高知体贴懂绅士,分明就是她未来老公的人选嘛。
林万斐确实是不常来这种街边的小店,他经常出入的是说得上名字的餐厅酒店,可却不知这种小店里的烤串却比高级餐厅里饭菜的还要让人垂涎欲滴,美味绝伦。
肉串,肉筋,板筋,肉丸,鸡肝,菜串,啤酒,外加一串羊腰子,三个人要了一大桌子。
在中国烤串和啤酒更配,就像韩国的啤酒配炸鸡。
“万斐,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那天吗?跳舞的你真的帅呆了,酷毙了,给,这个给你补补身体。”顾佳递过一串羊腰子。
“这是什么?”他看着这奇奇怪怪的东西,迷茫无知。
“对你大补的东西啊,你尝尝很好吃的。”顾佳天真无邪的大眼睛让人无法抗拒。
他接过,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小口,又慢慢的吃了下去,表情微皱。
阿酒在一旁笑笑的吃着烤串喝着啤酒,不说话。
“怎么样?好吃吗?”顾佳问,眼睛有灵动的光闪烁。
“嗯,就是有股膻味。”林万斐细细回味后得出结论。
阿酒噗嗤,刚喝的一口酒全部喷了出来,“羊肾当然有膻味了!”
“什么?羊肾!”林万斐五官瞬间皱到一起,赶紧随手拿起扎啤杯,大饮一口,又去角落全部吐了出来,天知道他连猪的肾脏都没有吃过,只觉得好恶心。
阿酒和顾佳看着这个富家少爷因为吃了一口羊肾而反胃呕吐的窘样大笑不止。
一顿饭在欢愉的气氛里吃的有滋有味,阿酒原来燥乱的心情也疏散大半。
酒过三巡,三人都有些沉醉,尤其是阿酒。
喝多了的她性情大变,唧唧渣渣的很振奋,“我跟你们说,萧定权就是赤裸裸的资本家,恶意压榨我这个小老百姓,每天我过得就跟历劫似的。还有顾佳,我爸爸你要常常去看看他,他一直躲着我。”说着又拿起扎啤杯爽快的喝了一大口,杯子在她手中不听话的摇晃,眼前的人也一直摇晃。
顾佳慢慢的拍拍她的肩膀,神情有些涣散,为她打抱不平说,“阿酒,我去给你报仇,一拳把他打飞,让他哭着求你不可。”
林万斐莞尔,的确很仗义,只是你酒醒了站在萧定权面前真敢下手吗?
“好了,好了,今天到此为止吧,我送你们回家。”他看着醉醺醺的两人,有些懊恼怎么让她们喝这么多,拖着两个醉鬼回家遭殃的还不是自己。
这时,李煮酒的手机响了,林万斐拿过来,被来电显示惊了一跳:萧恶人。
这么晚,他打电话来是什么情况?他没有接听,看着手机来电因无人接听被挂断。
转头向着柜台走去,“9号桌买单。”
“先生,220。”老板娘微笑着说。
林万斐掏出手机,利落的扫码支付,“老板娘,能帮我个忙吗?”
他让老板娘用李煮酒的电话给萧恶人打电话,告知他,有两个姑娘在她这喝多酒。
二十分钟后,萧定权出现在了这家小饭馆。
“你是老板娘吗?你好,我姓萧,来接人的。”萧定权淡淡的说,却掩盖不住身上的风尘仆仆。
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只开了二十分钟,天知道他开的有多猛。
而现在已经十一点了,再过一个小时,明天就要来了。
老板娘见来的人绅士有度,关键是颜值爆表,更加礼遇优待,“萧先生,就是她们两个。”
此刻,两人都已趴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勃然变色。
宋辰恰时也赶来了,“萧少,这大晚上着急找我来有什么事?”
“查下她的家庭住址,把她送回家,不用多说,送回去就行。”
“这不是李煮酒吗?”宋辰看到女孩旁边的人惊叹,又扫了一眼自己主子严肃到恐怖的脸,赶紧闭嘴把人带走了。
“老实点!别抓我头发!不要打我脸!别动……”萧定权面如土色的拖走了李煮酒。
而这一切,都映在林万斐的眼睛里,如他所料,三表哥让李煮酒住他家里。
即使有预感,但再次得以确认心还是紧紧一缩,昏暗的灯光打在林万斐脸上,忽明忽暗。
……
一路上,李煮酒并不老实,嘴里含糊不清的喧嚣,不停挥舞的手臂以及胸前暴露出的一片雪白,这些都让萧定权脸色更加难看,全身上下仿佛结了一层冰碴。
其中还有个小插曲,车子带着萧定权的愤怒一个猛刹车停入车库,引得李煮酒一阵狂吐,徒留一车的污秽,然后还说了句“真舒服。”
气得萧定权嘴角扯了又扯,狠狠的拍着方向盘,碰到喇叭按钮,车子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刺耳的鸣笛声,如果此刻他手里有把刀子,李煮酒大概当场就毙命了吧。
萧定权拖着惹祸不知的李煮酒丢进浴室,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即使是酷夏,也激的她一震。
看着李煮酒现在狼狈不堪的样子,萧定权有些暴富得逞的快感,他嫌弃的拍拍手,回房再次淋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