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胤禛这边吃了个钉子,耿氏有点恹恹的,眼看着事态的发展越来越不受控制,耿氏也是烦躁的很……
而胤禛也因为耿氏的话更加的不能心平气和了,奋笔疾书想要给海澜写信,可是又怕她担忧,就把写了一半的信给烧了……
其实胤禛不写信,远在热河的海澜也因为耿氏一直在不安。
“啊……”
叶子和秋月听到正在睡觉的海澜突然大喊大叫,赶紧起身去看是怎么了,看大海澜头上豆大的汗珠,还以为海澜要生了呢,焦急的不得了,“主子,主子……”
而做了噩梦的海澜还依然在梦中挣扎着……
叶子和秋月都是没生过孩子的姑娘家,不知道海澜这到底势怎么回事了,叶子看着海澜叫不醒,担忧的不得了,“秋月,你去找来小主子的奶娘,让娜仁格格先看会儿小主子,然后顺便叫来太医和大夫……”
秋月穿好衣服赶紧去了。
叶子还在慌张的叫着海澜,被吓醒的海澜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慌张的叶子,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主子,您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啊?”
“没有。”海澜癔症了一下,“刚才做噩梦了,没事了,你去歇着吧。秋月呢?”
“刚才主子的样子特别吓人,秋月去叫太医和大夫了。”
想起梦中,海澜也是一阵后怕,那么真实的噩梦,自己果真生了双胞胎,然后一个孩子被别人抱走了……
“太医来了。”
听到秋月在外面的声音,叶子说道,“主子,既然太医来了,就让太医瞧瞧吧。”
“瞧瞧吧。”
叶子拉下床上的帷帐,海澜只是伸出手,让太医把脉。
太医把了脉之后,谨慎的说,“四福晋,您现在怀着身子,不易思虑过甚。”
“孩子怎么样?”海澜在帷帐里面问道。
“小主子没事,就是四福晋您有点劳神了。不若微臣给您开几幅安神的方子,你服下看看,是否能有所改善。”
只要孩子没事,海澜也没多问,“开吧。”至于开了只有吃不吃的,那就是自己的问题了。
太医这边的脉案是要回报给宫里的,所以虽然海澜谁也没说,但是宫里面的太后也知道海澜最近有点不好。
太后虽然着急,可是一直却也无计可施,因为胤禛作为皇子不是那么容易离开京城的,如果仅仅是因为海澜思虑过甚就让胤禛去热河陪她,那无疑让康熙对海澜的印象更加的不好。
太后为难,胤禛是焦急,太医虽然是想故宫里面汇报,可是胤禛也是知道的,况且热河也是自己的府邸。
他恨不得立即飞到海澜身边陪着她。
可是年羹尧那里康熙一直没有决断,这让胤禛有点不安,因为一旦年羹尧有了喘息的机会,不仅他会反扑,估计八阿哥也会反扑!
“主子,药煎好了。”
叶子端着药过来,轻声的说,“大夫说您思虑过甚,就不要绣了,主子要是不嫌弃的话,奴婢也能绣几下的。”
汤药的味道忍不住让海澜皱眉,“倒了吧还。”
“主子,您真的一口也不喝吗?您嫌味道不好,奴婢问过太医之后,特地加了些甜的不影响药性的东西在里面。”
之前太医开的那些安神的药,海拉一次也没喝,煎好了,海澜就直接让人倒了。
“主子,主子!”
正说着呢,秋月慌慌张张的跑来了,看到叶子手里还端着那药碗,反而松了口气,“主子,您没喝的吧?”
海澜心惊的放下手里的活计,“怎么了?这药有问题?”
没有先回答海澜的问题,秋月先看向叶子,“之前主子每次让倒掉的药,你都倒在什么地方了?”
“就倒在后面的小河边了啊。”
叶子结结巴巴的说,因为海澜不喝,怕太医有想法,叶子就倒在了后面洗洗涮涮的小河边。
“那河里漂了几条死鱼。”
海澜一个没忍住,后退着差点摔倒,幸好叶子和秋月眼疾手快的扶住了。
看海澜站稳了,叶子赶紧跪下,“主子明察,奴婢每次煎药的时候,都是按照太医分好的药煎的。而且即使这样,也怕出现意外,每次端给主子喝之前,奴婢都是先用银针试过的,这个秋月是见到过的。”
扶着海澜坐好,秋月也赶紧的跪下,“主子,叶子说的是真的,而且有两次是奴婢试的。”
海澜逼着自己镇定,冷静的说,“起来吧,之前的就不说了,从今儿开始,煎好的药,给畜生灌点,太医的方子每副药都灌。”
幸好自己没喝,但是海澜依然后怕,后怕过后渐渐冷静下来也就咂摸过来了,给自己下毒的人估计不是想一次就毒死自己的。
不然之前倒在河里的药,倒下去的瞬间,那些鱼就该死了的,而不是等几天才被发现。
经这件事之后,海澜更加的草木皆兵了,联想到之前的噩梦,海澜现在连虹昕吃的东西都要一一检查过才行。
热河发生的事情胤禛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没有任何的疑虑就直接进宫禀明了康熙。
“你是说太医有问题?”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不敢妄断,因为海澜一个人在热河生孩子,所以儿臣是慎之又慎的,留下的都是不会有问题的人,只有……而且煎药的奴才是海澜贴身伺候的丫鬟,煎药的过程中没有离开过,如果是丫鬟所为的话,她们的方法很多,不至于在药上做文章。”
“这件事朕会好好查查的。”
康熙也愤怒,因为那些太医是自己派去的,不管对海澜的印象怎么样,她的孩子总归是自己的孙子。
思来想去,康熙觉得有个人很可疑,于是让人把年羹尧从天牢里带过来了。
“说说吧?和你妹妹串通假怀身子的医生到底是谁找的?”
年羹尧有点疑惑康熙为什么隔了这么久,对自己不管不问的,反而一开口就问这个,不过他还是说了,“回皇上的话,应该是她自己吧。”
说完,年羹尧脑海中闪现了什么,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虽然是跪着,可还是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