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痕默默地瞅了她一眼,很是平静道了一句:“公主您刚才说的,属下都已经听见了!”
离浅弦面上痛苦的捂住肚子,很是咬牙切齿的道:“那本公主说了什么?”
夜痕淡定,依旧保持着拦住离浅弦的姿态,认真的想了想耿实道:“公主您说,您要逃婚。”
离浅弦惊恐脸,捂着肚子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尖叫道:“本公主要逃婚?笑话!寂王那般清风明月,善良无私……的人,本公主思慕……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逃婚?夜大首领,你勿要在无缘无故愿望本公主了!”
夜痕静静地,手中动作却没有退后一分一毫。
站在离浅弦背后的白禾总觉摸着哪里不对劲!
总觉得她家公主说话停顿的时候,是想……吐,而且还是想大吐特吐那种!
不过好在公主演技好,假话说的也跟真的一样。
离浅弦捂住肚子,面色上突然苍白无力,脸皱的跟苦瓜一般,那模样,比之前那番模样有过之而无不及。
夜痕眸光泛了泛,不知她是装模作样,还是演技太佳,手中强势动作微微一软。
离浅弦感觉有望,肚子却是真的突然疼的厉害,她皱着眉,咬牙坚持道:“让开!”
她声音咬牙,却像是痛极了那种压抑,见着她这一副模样也不像是作假,只好放下了剑鞘,任由她走出去。
他扭头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扭头见着房门之内站着的白禾,面上冷冰冰,声音更是寒:“你应知放任公主离开的后果!”
白禾淡淡的瞅了他一眼,与刚才在离浅弦面前的模样听话一丝不同,周身气质微冷,面上表情凝了起来,皆是桀骜的气息。
“我的事你管不着!公主殿下,无论如何都会好好的活下来!”
他勾起笑,双臂抱着剑,冷冷的回着一句:“那走着瞧!”
他随着离浅弦方向而去,却被白禾整个人挡着,他手放在剑柄上,一副随时可以开战的模样。
“你要拦我?”
白禾没有点头,只是只身站在他面前,挑眉看着他的手,并没有言语。
夜痕望着白禾,不经意间扭头往旁边一扫,屋内烛火一瞬间闪烁,他身子略有些紧绷,皱着眉头,蹙成一个川字。
“公主今日不能离开!”
白禾勾起一抹不羁的笑,眼中充满了嘲讽,只身站在他面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公主的情况你又是不明白,她嫁给寂王依旧是死路一条!”
夜痕似是有所恼怒,冷声道:“那也比被来路不明躲在暗处的人刺杀强!”
“白禾,你我相识一场,勿要再意气用事!”
两人僵滞着,白禾率先开口:“说不过,你我动手吧!”
夜痕眸中复杂,略微有些犹豫,他垂眼,手抽动剑刃,随着白禾冲了出去。
……
这边离浅弦正如白禾所言,正艰难的爬墙着,她直觉着腹中疼痛甚过,差点手软栽下来,好不容易爬到墙头,却实一忍不住栽了下来。
她心里一悬,栽了下来差点啃了一嘴巴泥,摔得满眼冒星星,只觉得胸部腹部大腿部忒疼了些,她头脑嗡嗡响。
她缓了一会儿爬了起来,往前走着,还不忘拍了拍身上的泥,却在拍屁股后边的时候感觉一阵湿热,她颤巍巍的伸开手,借着月色可看清是一片殷红,莹白的手掌透着殷红的颜色极为夺目。
也不知是摔傻了的缘故,还是什么缘故,她莫名的蹦出了一句话,面上表情不知是喜是悲,却使缓步即来的人脚步一顿。
“遭了!孩子流了!”
说罢又突然感觉不对劲。
不对?她又没男人,哪来的孩子啊?
夜晚寂静,清风明月,一阵冷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但她的话却说的极为突兀。
来人脚步一顿,伴随着竹叶沙哑斑驳之声,不知如何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