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抖着音,小声问白禾,有些生无可恋:“白禾啊,这楼怎么这般高啊?”
白禾趁机劝离浅弦,道:“公主您还是别逃婚了,这楼这般高,跳下去,指不定要摔出人命来。”
离浅弦突然精神一震,两只颤抖的爪子颤巍巍的扳住窗板,往外望去,心底悬着,眯着眼,咬牙道:“必须跳。白禾咱们走!”
她刚探出一个头,颤巍巍的伸出一只脚,就被路过巡逻的侍卫逮着的正好,领头的侍卫长朝着离浅弦喊了几声:“公主,您这是做什么?”
离浅弦面上一僵,扳着窗板的手紧了紧,默默地将脚缩了回去,急忙往天上望了一眼,哈哈解释道:“呃呵呵,我看这月亮甚是皎洁明亮,忍不住探出窗口窥望一翻!”
全体侍卫抬头,只见着乌云压顶,月黑风高,哪里见得着那公主所说皎洁明亮。
那时巧,离浅弦见着那侍卫全体都没反应吭声,有些疑惑,往天上看去,霎时也黑脸,明明……之前看到的月亮真的就如同她所说那般皎洁无暇,怎么一眨眼就变得如此月黑风高了?
明明:“……”这锅我不背!
离浅弦急忙救回场子,干巴巴的道:“哈哈哈!本公主刚才说错了,这乌云压顶甚是好看……”
她说着,还不忘往天上看去,不看没事情一看气死人。
这贼老天,整她呢?
贼老天:“没错!整得就是你!”
刚才乌云压顶月黑风高都喂了狗了么?
怎么一眨眼就月明风清了?
狗:“……哎呦喂!别少了点东西就往本汪身上推!这锅本汪可不背!”
离浅弦抽着嘴角,没敢说什么,只嚎了一句:“大兄弟们幸苦了!本公主给你们加油呢!”
底下一众人:“……”这公主疯了么?加油是什么鬼?
离浅弦急忙缩了回去,一脸郑重而失败的面对着白禾,道了一句:“白禾,计划一失败了!”
白禾趁机又劝道:“那公主您就停下来歇歇吧!两天后,咱们在逃如何?”
离浅弦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幽凉道:“别以为本公主不知道两天后本公主成亲了!到那时,本公主想逃也逃不了了!”
白禾低头,心里诽腹,别说那是您逃不了,就算您现在想逃,也逃不了啊!
离浅弦坚定起来,皱着一张白嫩如玉的脸,不舍的将小包裹拆开,拿出一摞银票又重新塞了起来,将包裹塞回原处,拉过白禾,小声的说道:“等会儿,我先从门口下去,说自己去嘘嘘,他们肯定不会拦我,等会儿,你也重复我,我行宫不远处等你。”
白禾面无表情点了点头,突然开口问她:“公主,您若是逃不出去怎么办?”
离浅弦下意识的回答:“那即便是受伤流血拼尽一切也要出去的!”
她疑惑望向她,她没有说话,只是垂着头,走向离浅弦身边,俯身趴在她耳边道:“等会儿公主您出去了,若是遇见侍卫,就捂住肚子说要上御厕,那人势必会跟着您,但男女有别,不会太近,御厕那边的墙您可以翻过去,后方是一片竹林,竹林之外,便是京都小巷,还有您出去了!切勿忘乔装打扮。”
离浅弦点点头,一双好看的眼睛直盯着白禾,问她:“白禾,你呢?”
白禾摇摇头,道了一句:“我会想办法出去的!”
离浅弦握住她的手,点了点头,推开房门探出去。
刚探出一步,腹部就被一个微凉的东西挡住了,离浅弦心里微惊,颤巍巍的扭头朝那剑柄的方向望去,那是一个身着黑衣的少年,而那人,她清楚的很,那少年便是不久前被她捉弄的首领大人夜痕。
只见着他靠在房门上,习惯性的将自己隐藏在暗处,一只手抱臂,一只手伸出剑鞘挡着她。
离浅弦急忙捂住腹部,面色上一片痛苦,装模作样道:“啊呀,夜首领,你先让开,我内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