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就这样以龚晨的挨揍结束了,而那两个人重新将几道栅栏门锁好后,便走了出去不在理会洞内的一举一动。此刻的吕欣怡看到龚晨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刚刚心中的那股怨恨之意也已经消散了不少。缓缓起身,走到龚晨面前,将他扶着坐起来。
“你,还好吧。”吕欣怡略显抱歉的问道。
“还好,牙没有掉。”龚晨翻过身坐起了身形,一边揉着自己肿起来的腮帮子,一边愤愤不平的抱怨道,“怎么受伤地又是我,我招谁惹谁了。”
吕欣怡看到龚晨这个状态,不由得噗嗤一笑:“刚刚是我鲁莽了,对不起。”
“没事没事。”龚晨听闻吕欣怡对自己道歉,心中的那份不悦瞬间就烟消云散了,连忙满不在乎地说道。
“我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没有同时进来。”吕欣怡继续抱歉道,“刚刚真的太过于紧张了,我脑子里完全一片空白。”
“就是他们两个人同时进来,我觉得我也不能轻易动手。”龚晨说道,“我刚刚打量了一下他们两个人,都是练过武艺的,就算我突然杀掉其中一个,等另一个反应过来,我想我们两个人合起来也打不过他。只要他出去找来救兵,我们就彻底完蛋了。”
“这就是你不下手的原因?”吕欣怡虽然觉得龚晨所讲的话很有道理,但还是故作生气的说道:“亏你还说要保护我的,刚刚他都要打到我了,你不还是站在那里无动于衷吗?”
“我觉得他不会打你的,但是我没想到他居然动手打我。”龚晨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归根结底还是你这个人欠揍。”吕欣怡抿嘴一笑便不在理会龚晨,转而起身走到了栅栏处,一边认真观察一边略有所思的询问道,“你说我们有什么办法能够打开这些铁栏杆呢?”
“办法倒是有的,不过出去之后该怎么逃?”龚晨起身走到了吕欣怡身边,一边同她观察一边轻声说道,“这里是一处山洞,只关着我们两个人,应该是一处秘牢。既是秘牢,不了解情况的人应该不能轻易找到。此刻你是他们手中最大的筹码,我想外面定会有很多的人把手,就算我们出的了这个山洞,我们也不可能轻易的逃走。”
龚晨话语有条不紊,完全不像是他以往怯弱的风格。吕欣怡听着他的分析,不由得扭过头注视着他。待他说完,吕欣面带寒意的摊了摊手,“这就是你不想如何逃脱的理由?”
“我——”龚晨被吕欣怡一句话顶在了当场,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吕欣怡略显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就算是笨办法我们也得想啊。大不了再次被他们抓回来就是,在这里等着,没有盼头不说,搞不好随时还会送命。”
龚晨听闻,不在言语,脑海中认真思量着和吕欣怡的话语。片刻之后,不由得开始上下打量起了吕欣怡。
“你看我干什么?”吕欣怡被龚晨如此看着,心中不由得一阵颤抖。
“可惜你的发簪被吕芳拿走了,不然可以用它试着撬开锁头。”看罢多时,龚晨略显无奈的叹息道。
“那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吕欣怡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空无一物,略显失望地询问道。
“把你的披风给我?”龚晨略一思量,再次建议道。
吕欣怡虽然不解,但还是乖乖的将披风解来递给了龚晨,龚晨接过披风,环顾洞中,在一个角落李捡到一个较为粗壮的木头。重新回到栅栏处,龚晨将吕欣怡的披风绕在了两个铁栏杆中间,将木头缠绕在披风上,用力拧了起来。
随着“嘎吱”一声,铁栏杆出现了明显的弯曲。中间扩大的缝隙虽然不是很大,但也足够他们两个小孩顺利挤过去。吕欣怡见状,心中不由得暗自窃喜起来。正在这个时候,龚晨却停下了手中所有的动作。
只见他将披风解下来重新递给自己,他自己则走到了一旁,开始打坐调息。吕欣怡见状,不敢伸张,悄悄地靠近龚晨,低声询问起了缘由。
“现在还是白天,外面所有的人都精神抖擞看着我们,既然已经想到了办法,那我们现在养精蓄锐,等到晚上的时候再行动也不迟。”龚晨闭目养神,轻声回答道,“今天你父亲那边定然不会有消息传来,我们自然应该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吕欣怡听闻,觉得有理。便也就不在理会龚晨,自顾自地走到了一旁躺下休息。因为他俩身份比较特殊,中午傍晚自有人送饭进来,所以他们二人既是身被囚禁却也没有饿着。时间很快便来到了深夜,外面已无人走动的声音。
“龚晨龚晨,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行动了。”吕欣怡靠在铁栏杆处彻耳倾听,见许久都没有任何动静传来,不由得回过头兴奋的小声呼喊。
龚晨听闻,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将披风扔在了地上,一言不发背对着吕欣怡小便起来。
吕欣怡看到龚晨如此,自然没有说一句话,扭过头不去看龚晨,静静地等他准备就绪。
将湿漉漉的披风捡起,龚晨便按照白天预演地那样,熟练的操作起来。每一个栏杆拉开都先由吕欣怡钻过去,然后再由她把着木棍辅助自己挤出。如此往返,很快两个人便挤出了最后一道栅栏处。
此刻洞外月光明亮,星星点点,寂静无声。远远望去,只见周围群山环绕,隐藏在昏暗之中一眼望不到边际。此刻在洞口处有一个小小的屋子,虽然屋内地烛火并没有熄灭,但还是能够隐约地听到有轻微的鼾声传出,看守之人已然熟睡。
这里并没有想象中五行山屋舍连绵盗匪横生的样子,倒像是个不错的世外桃源。龚晨看着此情景,心中不由得这样想到。
“你还拿着它干嘛?”吕欣怡看到龚晨手中依旧拿着那件披风,不由得凑到龚晨身边小声嫌弃道。
“你身上白色的衣服在这样的环境中太过于显眼,所以你还得披着它。”龚晨撇了一眼吕欣怡,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说道。此刻他的心中十分彷徨,因为他已经意识到吕欣怡贵为吕府千金,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丝洁癖。
“你居然让我穿你尿过的披风?”果不其然,当吕欣怡听闻龚晨如此述说后,瞬间便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