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保护你的!真的!”龚晨听到吕欣怡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话语,虽然信誓旦旦,但语气中总还是缺少了一丝底气。
“你?保护我?”吕欣怡听闻,不由得轻笑一声挖苦道,“你能将你自己护得周全就不错了,记得昨天晚上遇到危难的时候,你都恨不得钻到我裙子里的样子吗?小道长呀,你说卦山天道观在传言中是那么的厉害,怎么会收你这样的人做弟子呢?”
“我——”龚晨迟疑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总觉得被喜欢之人这样说自己有些太过于丢失颜面,不由得回过头偷偷地撇了一眼洞口,见没有人走入,便站起身形,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腰间,对着吕欣怡轻声说道:“你摸摸我这里。”
“男女授受不亲,我才不要摸你呢。”吕欣怡扭过头,不去理会龚晨所提出的非份之请。
龚晨见状,知道此刻吕欣怡对自己已然彻底失去了信心,便也就不在言语,径直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你,你想要干什么?”吕欣怡虽然脑袋扭到了一旁,但还是用余光时刻注意着龚晨的一举一动,见龚晨在此情境下竟对着自己宽衣解带,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大声喝止起来。虽然她只有九岁,但也知道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
“嘘——”听到吕欣怡如此大声呼喊,龚晨心头一颤,赶忙伸手凑到自己嘴边嘘言阻止。随后立刻回头再次看了一眼身后的洞口处,确认没有人注意他们,便继续解开腰带,偷偷地将腰间缠绕软剑的剑柄漏了出来。
“这是?”吕欣怡发觉龚晨并不是那个意思,长吁一口气便也就放下了心。见龚晨腰部裸露出的剑柄,不由得小声询问起来。
“这是一把软剑。”龚晨说着嘴角不由得微微翘起,自信地说道,“到了关键时候,我就用他保护你的安危。”
“你怎么会有这个?”吕欣怡见状,脸上也带出了一丝喜色。
“昨天下午我出门的时候就带着了,没想到真的会派上用场。”龚晨看到吕欣怡的眉目间不在是那样愁容密布,心中也乐开了花,一边系好腰带一边脑海中幻想的全是未来如何做护花使者的样子。
“那你敢杀人吗?”正当龚晨在胡思乱想之时,吕欣怡突然问起了他这样一个问题。她的话语平静冷漠,全然不像是一个小女孩该说出的话语。
“我敢。”龚晨一愣,随后咬着牙坚定的说道,“就算是不为你,我也敢。”
“好。”吕欣怡看到龚晨这样坚定,不由得银牙一咬,“待会儿我假装肚子疼,骗外面的人进来看我,到时候你把他杀了,然后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可是——”龚晨并没有多想,便感觉到她计划有太多的漏洞,刚想和她提出意见的时候,却见吕欣怡突然倒在了地上,大声呻吟起来。
龚晨不由得一阵汗颜:“我……”
此刻洞外正有两个人看守着。听闻洞中突然传来了那个女孩巨大的呻吟之声,两人心中同时皆是一阵大骇。他们可知道那个女孩的身份和来历,也知道如果女孩出了什么意外,他们哥俩会被熊可田如何处置,自然不敢怠慢,赶忙向着洞内走去。
隔着数道栅栏,他们二人看到抓来的女孩正躺在地上抱着肚子不住的打滚,而一旁的那个男孩一脸的木讷,站在一旁就好像没有看到一般,全然不上前查看。
其中一人对着里面大声喝到:“怎么了怎么了?能不能消停会儿?”
“两位大哥,我,我难受?”吕欣怡看到有两个人走进来,表情狰狞,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央求起来。
二人见状,略有迟疑,却不敢怠慢,凑在一起小声思量了一下,其中一人便从腰间解下钥匙,开始打开了栅栏门。
吕欣怡见状,心中不由得暗暗高兴起来。而站在一旁旁观的龚晨,心中却突然有些忐忑不安。他们二人一看就是练家子,虽然没带兵器,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之辈。就算自己突然出手将其中的一个人杀掉,但是另外一个人反应过来,自己还是基本上没有什么胜算的。
正当龚晨脑海中疯狂计算的时候,他们二人到达了最后一个铁栅栏处。铁门如约被钥匙打开,他们二人却没有如同吕欣怡期望中的那样一同走入。而是留着一个人手持钥匙站在外面,随手将最后一道铁门重新锁上。
龚晨见状,知道突然袭击然后逃离的想法已然没有了可能,便不再有任何的动作,静静地站在原地,心中寄希望于吕欣怡也能体会到这些。
但是龚晨还是失算了。随着来人一步步走向吕欣怡,吕欣怡躺在地上打滚的动作也越来越轻。突然间她直直的蹦了起来,一把抱住来人的腰部,对着龚晨大喝一声“龚晨你快动手”,随后一嘴便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身上。
疼痛从腰腹处袭来,那人不由得“啊”的一声,一用力将吕欣怡拉扯开,然后顺势将她丢在了一旁。摸了摸自己腰腹间的牙印,那人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双手握拳,恶狠狠地便奔着吕欣怡走去。
被摔在地上的吕欣怡全身剧烈的疼痛,还没来得及呻吟便看到刚刚自己所咬之人正双手握拳怒目圆睁向着自己走来。顿时吓得花容失色,环顾四周,全然没有遮拦,眼睛一闭,静候重拳袭来。
站在铁栅栏外的另外一人见状,顿时对着里面大声阻止道:“老二,住手,别忘了坛主交代我们的事情。”
那人听到门外同伴的阻拦,身形不由得一顿,停在了当场。虽然吕欣怡刚刚的举动让他心中愤怒无比,但是一想到熊可田之前交代过他们,要好好看护眼前这个女孩,不能让她有半点闪失的命令,一时间便也无计可施。
吕欣怡看到来人不在上前,虽然知道危险解除,但还是后怕无比,睁开眼睛不由得怒目注视着一旁好似看好戏的龚晨。
正当她想待来人走后该如何训斥龚晨时,却见那人突然调转身形走到了龚晨面前,一巴掌便打在了毫无防备的龚晨脸上,直接便将他打倒在地。与此同时,那人口中的秽语传入了自己耳中:“你金贵,你打不得,那我打你随从总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