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郭先生的到来有些姗姗来迟。当他看到学堂里发生的一切,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阴沉。
吩咐其他人赶忙将郝弘业从地上扶起,郭先生开始询问所有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郭苒之悄悄将手从龚晨手中抽出的动作自然没有瞒过他的眼睛,而他也从当下微妙的氛围中感觉到所有人对龚晨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惧意。
韩弘业因为疼痛难忍暂时无法回答提问,其他学生对此要不哑口无言,要不就是驴唇不对马嘴回答的毫无逻辑,郭先生知道龚晨不能继续待在这里。
“龚晨,你先去书房等候,待会儿我单独找你谈话。”郭先生吩咐龚晨道。
“嗯!”龚晨对着郭先生微一施礼,然后用目光扫视了一眼众人,看的他们一个个低头不语后,方才昂首挺胸走出学堂。
郭苒之自然知道龚晨离开之后学堂里的众人会对他进行怎样的控诉,自己身处舆论风暴在这里聆听与自取其辱没什么区别。于是在龚晨即将走出学堂之际,她只是略一犹豫便选择主动追了上去。
“苒之你干什么去?”郭先生看到自己的孙女紧紧追随龚晨离开的背影却无法将他何止,心中有些难以平静。
在去往书房的路上,龚晨听到身后传来跑步声。本以为是其他学子,回头去看确发现是郭苒之。
“怎么?你也被罚站了?”龚晨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心生怜爱之情。
“嗯!”郭苒之点点头快步走到龚晨身旁,与他并排而行,“就算我没有被罚站,我也不想继续待在学堂。待会儿爷爷肯定会过来问你一些事情,我总得给你作证吧!”
“作证?”龚晨有些不太明白,扭头发现郭苒之一副完全依赖自己的样子,脸上不由露出欣慰的笑容。
“对呀!刚刚你打人了,我得给爷爷证明你是为了保护我才和他们动手的呀!”郭苒之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破涕为笑道,“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厉害,一个人就把他们全部给震慑住了!”
“我也没想到他们这么不抗揍,只是轻轻一推就倒地不起了,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龚晨耸了耸肩笑道,“要知道在天道观的时候,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可能连一个回合都撑不住,就会被师兄们给打趴下。”
“瞧你说的,我们只是乡下,怎么可能和天道观相提并论呢!”郭苒之好奇心大起,“要不你把你刚刚用过的招式教教我吧,我想学!”
“你一个女孩子,学这个干嘛?女孩子就应该知书达理温柔贤惠,打打杀杀的有失体面。”此刻他们二人来到书房门外,龚晨将虚掩的房门推开进入,直接站到了以往被罚站的位置。
“要不这样吧,假若以后你受了委屈,尽管来找我,我出手替摆平,你看如何?”龚晨略一思量,如此建议道。
“这样不好吧!一次两次还行,可是毕竟以后我们的路还很长呀!我总不能一有危险就喊你过来帮忙!”郭苒之脸颊有些微红,竟然拉起龚晨的胳膊摇晃撒娇道,“哎呀你还是教教我吧!如果你要是打不过了我也可以上去帮忙!”
“真的想学?”龚晨被郭苒之的撒娇给萌化了,虽然不认为郭苒之学会之后花拳绣腿能够对自己有多大帮助,但作为正常男人的他根本无法回绝郭苒之此刻的央求。
“当然!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你就是我师傅我就是你徒弟,等我学会之后我也想去闯荡江湖!”郭苒之看到龚晨没有拒绝自己,即刻站到龚晨对面乘胜追击,“来吧!你就直接在我的身上指,哪几个地方是可以将对方一招制敌的。”
“江湖凶险,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够闯荡的!更何况我也是二把刀……”龚晨有些汗颜,嘟囔着说道。
蓦然看到郭苒之竟然站到自己面前摆出了一个“大”字型,任由自己随意摆弄的样子,龚晨的心中顿时有些热血澎湃。要不是天气尚且寒冷,说不定此刻他的鼻血就已经喷了出来。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龚晨再次询问,准备上下其手。
见郭苒之点头,龚晨便不再犹豫即刻上前。用手分别指在郭苒之的咽喉、脖颈、肋骨下、大腿外侧等几个人体的痛点。
然后龚晨将具体如何发力,什么时候用什么手法,采用讲解与慢动作结合的方式详细教与郭苒之,期间自然免不了身体接触。
“如果对方是一个比你强壮几倍的男人,这些招式估计你是使用不出来的,最快最有效的就是直接踢他的命根子,这样就能够让他瞬间失去战斗力。就算其他所有的招式没有记住都不要紧,这个你一定要记住!”因为郭苒之没有,所以龚晨指了指自己的那个部位。
说到此处,龚晨都有些微微脸红,就更别说郭苒之了。此刻她的脸颊就如同一个熟透了的桃子,根本不敢去看龚晨一眼。
“都记住了吗?如果记住了你就来攻击我,将这些招式全部练习一遍!”龚晨没有多加耽搁,便对着郭苒之笑着说道。
“这就来吗?我怕我会把你打伤。”回想倒郝弘业和其他几个人倒在地上打滚的样子,郭苒之有些担心道。
“不会的,我能教你这些当然是有化解的招式,不过最后一个就不要了,我怕我防不住。”龚晨笑着说道,然后做起了防御状。
“嗯嗯!那你小心,我可就不客气了。”郭苒之脸颊再红,随即将脑中的杂念抛开,深呼吸一口气,开始对龚晨展开攻击。
“来吧来吧!”龚晨不以为意,笑着说道。
他本来想着随便挡几下便可以完事,没想到郭苒之一上来便打的很凶,就好像自己这奶得罪了她一般,几个来回之后,龚晨身体的本能反应竟被她打了出来。
郭苒之的双手向着龚晨的肋骨下袭来,龚晨见状立刻双手成爪状,用力将郭苒之的双手死死钳住,身体一转,顺势把她按在墙上。
好巧不巧,就在这时,随着“吱呀”一声,房门被郭先生从外面推开,而书房内的二人谁都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
郭先生走了进来,刚好看到龚晨将自己的孙女按在墙上轻薄的画面。此刻的郭苒之脸颊微红、衣服凌乱、喘着粗气显然处在下风的样子,郭先生见状楞在原地瞪大了眼睛。
当自己的学生说自己的孙女有些放荡的时候,郭先生还有些不太相信,打算过来询问他们二人到底发生了何事。突然看到自己孙女如此放肆的画面,他顿时火冒三丈。
郭苒之看到自己的爷爷走了进来,马上意识到自己与龚晨此刻的样子极为不妥,心中瞬间乱了阵脚。本来自己就处在风口浪尖之上,估计这次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用力抽了抽手,发觉根本无法抽出,自己居然被龚晨钳制的死死的无法动弹。她有些着急,龚晨怎么在这种时候发愣,竟然忘记将自己松开。
郭苒之一心急,本能地使出了龚晨教给自己的最后一个招式。用膝盖重重地顶到了龚晨的命根子处。
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也让龚晨从惊愕中彻底回到了现实。他即刻将郭苒之松开,自己呈虾米状倒在地上,用力揉搓着缓解疼痛,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打得好!”郭先生见状冷哼一声,强压怒火走进屋中,坐到正位上,冷眼打量面前二人。
郭苒之早就站好准备接受批评,发觉龚晨迟迟没有起身,出于担心,赶忙蹲到龚晨身边询问他有没有事情。
“没事没事!”龚晨深呼吸了几口气,忍着疼痛爬了起来,和郭苒之一起站到郭先生的面前。
“怎么?你们来能个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郭先生看到二人沉默不语,阴沉着脸询问道。
“爷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郭苒之有些着急,赶忙出口反驳,“如果我说刚刚龚晨再教我防身术,您会相信吗?”
“教你防身术把你按在墙上——”郭先生欲言又止,冷眼扫视了一下二人,“算了,先不说这个。能和我说说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爷爷——”郭苒之刚想表达,却被郭先生恶狠狠地给瞪了回去,“苒之你给我闭嘴,龚晨你来说。如果你要是说不出一个合理的缘由来,我今天非得给你一些颜色瞧瞧不可。”
“是,先生!”龚晨将头低的很低,把昨天所发生的事情全部给讲述了一遍。
“真的是这样?不会是你们两个合起伙来骗我吧!想要偷偷的背着我做苟且之事?”郭先生听完龚晨的讲述之后,脸色稍微有些缓和,“那刚刚怎么回事?你当真是在教苒之防身术?”
“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呢爷爷!您是没有看到龚晨有多厉害。刚才在学堂的时候你的所有学生都诋毁我,是龚晨一直护着我,还帮我出手教训了他们。”郭苒之再次插话,“然后我就想让龚晨教我一下他刚刚是怎么做到的,学会之后我就在他的身上做实验,最后就是爷爷你看到的那个样子。我真的没有说谎!”
郭苒之看到爷爷一副不肯相信自己话语的样子,赶忙拉着龚晨想要情景再现,以此来证明自己与龚晨之间的清白。但是此刻的龚晨完全丧失能力,根本动弹不得。
“龚晨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呀!”郭苒之看到龚晨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有些着急,眼泪不自觉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