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邦柱甩手出了门,刘江南马上追了上去。
“怎么办?”刘江南问,话说到这份上,再让他给雷朋来硬的,刘江南肯定不敢,对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威胁他们不要乱来。
“怕了!”高邦柱问。
“这家伙有些诡异,目前我们手上又证据不足!”刘江南回答。
“就他这个态度,你还觉得冤了他!”
“看这个态度,这种大案也只有他这种狂妄的人才做得出来!”
“那你觉得应当怎么做!”高邦柱再问。
刘江南:“……”
“我们是警察,他是罪犯!有些事不做,证据出不来!”高邦柱将刘江南教训了一顿。
“要不直接上软的,硬的多少会留下痕迹,万一到时他请的律师来了,不太好说!”刘江南小心地问。
“也行!”高邦柱冰凉地回了两个字。
二人的对话,虽然离开了审讯室,但雷朋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硬的不行就软的,听起来软的好像更凶险,但软的到底是什么内容?雷朋不清楚,这些东西是潜规则,网上也找不到资料,雅宝也不懂,但雷朋知道绝不会是不让喝水不让吃饭哪么简单。
走到这一步,雷朋知道自己犯下了一个错误,最近自己确实太狂妄了一点,不懂得退让,早知道还是不与对方正面冲突为好,反证自己手上有不在场的铁证,刚才配合一下审讯今天也许就平安度过了。
现在只有打电话给李雷军了,自己的行动自由没有办法保障,他心里总是不放心。
“你还能打电话,看来里面的待遇不错嘛!”李雷军笑道。
“知道了朋友有难,还不帮我请律师!”雷朋说。
“律师已经联系好了,很快就到,小心他们的软刀子,不要自己犯傻!”李雷军提醒道。
“软刀子指什么?”雷朋目前最关心这个。
“依我的经验,如果硬的你抗得住,第二步才是软刀子,一般会在茶饭中放一些制幻性的毒品,吃了后精神容易受人控制,到时他们想让你说什么你就会说什么,不过那时我的律师早到了,放心吧!我请的律师来了之后,他绝对不敢再胡来!”
李雷军说完挂了电话,他现在正在研究雷朋给他的宝贝,几件普普通通的衣服,但越研究就越不普通,他知道这是真真的宝贝绝非地球之物,为这东西别说杀两名警员,就是让他与军队对阵他也会上。
看来这雷朋确实不简单!一个绝顶聪明的人,又对地外文明兴趣深厚,赚钱也有一套,这样的盟友是李雷军最缺的,以后一定要拉他入伙!
跟李雷军通了电话,知道了对方的手段之后,雷朋心里有底了。
中午十二点,一名女警就用一次性的餐盒端上了一个营养套餐送了过来,看上去伙食挺不错。
“有没有啤酒!”雷朋问。
“没有!”女警回答。
“可乐也行!”雷朋又说。
“你等一下!”女警想了想,转身离开。
雷朋马上把饭盒中的饭菜,倒了一半在垃圾桶,然后再在自己嘴边抹了一些油。
过了一会,那女警回来,拿来了一听百事可乐,雷朋看了看,拉开拉环喝了起来。喝完可乐,把空瓶子放盒饭上放。那女警见他没有再吃的意思,也就把剩下的饭盒收走了。
不一会,那名刘警官又带着原来那名做笔录的女警员走了进来。
雷朋假装半睡半醒地坐在椅子上,刘警官开始问话。
“姓名?”
“雷朋。”
“年龄?”
“二十二”
……
有问必答,当几十个问题问完,刘警官傻了,案发时间,雷朋根本没在现场。
既然案发时间雷朋不在现场,刚才他为什么那样与警方对抗,这完全没有道理,何况现场还从那柄分水刺上提取到了雷朋的指纹样子,再有另外一个重要人证潜水员刘二勇也已到位,最的一段时间雷朋让他在那附近海底捞东西已不是秘密。
现在神志不清的雷朋一天的经过说得清清楚楚,如果笔录属实,他根本没在现场。
当刘警官把审讯记录送到高邦柱的办公室,高帮柱也一脸不相信,在他的眼里案子是雷朋做的已经下了定论,为重新确认他从影子组得到的信息,刘警官走后,他又按下工作台下的一个按键,一名黑衣人不久后出现在他的办公室。
把刘警官的审讯记录丢给黑衣人说:“你口口声声说凶手是雷朋,这是下了料以后的审讯记录!”
黑衣人拿起审讯记录,仔细地看了一遍,觉得不可思议,但他强调:
“因为刘怀德的案子,我们一直盯着雷朋与杜又峰,昨天晚上杜又峰突然带那个叫刘二勇的潜水员去桑拿,我们的人都跟着,你的侄子的事与原来的案件根本无关,我也根本不知道那是你侄子,因为不好正面接触他,当时就想借你侄子几人的手去探探虚实,所以我命令他们一直远远地跟在你侄子那几人后面,但没有想到你侄子竟然动了枪,结果对方没打死,他们六人却落了个四死二伤,至于后面再发生两名警察遇袭身亡那应当是另外的案件!”
“看了这份报告,你还是认为雷朋开的枪?”高邦柱问。
“雷朋的车晚上八点半就在停杜又峰租的那楼的下面了,直到昨晚10点多还有人看到车没走,正常的推理杜又峰出去桑拿雷朋也不知道,所以到出租房找他,晚上十一点返回的路上就碰遇上了你侄子那伙人追杀杜又峰,二人以前都是校篮球队的,见有人追杀他兄弟,出手夺枪杀人,合情合理!”黑衣人分析道。
“前面的四人,绝对不是杜又峰杀的,我们的车灯当时扫到一个人的背影,现场不止杜又峰一个人,手枪原来在高波手上,后来给杜又峰摸过了,指纹重叠无法分析,但那分水刺上的指纹很清楚,已提样比对过,是雷朋的没有错,如果不是雷朋,杜又峰为什么咬定现场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人愿意为陌生人顶包!”黑衣人强调。
“照你的分析,这只是一桩普通凶杀案,雷朋与杜又峰杀人明显带有自卫性质,杜又峰又愿意为他顶包,雷朋好不容易逃走了又返回来杀警察,他是疯了吗,”高邦柱问。
“我认为后面的袭警案子与前面的凶杀案只是关联案子,并非同一件案子,及有可能是雷朋在现场遗落重要物品,他们一直在海底打捞什么东西,可能已经找到,也许消息走露,如果刚好另外还有人跟踪雷朋,那人以为重要物品已是落到了警方手里,那就一切可以解释了。”黑衣人的推理能力非常强。
高邦柱沉默,黑衣人等了片刻见他还在沉思,转身就要离开,高邦柱叫住他,说:“去审讯室,我们一起去看看他,也许药物没起作用,那个刘江南被他骗了!”
二人来到审讯室,雷朋还是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完全看不出虚实。
“要不要晚餐再加点料,我来审!”黑衣人附耳说。
正在此时,审讯室外有人敲门。一位三十岁左右的职业装美女走了进来。
“高警督好,我是雷朋先生的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