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安二年腊月中旬,扬州军和宁州军都到了瀚州城,扬州军领将郝云、字云中,乃扬州侯的内弟,宁州军领将冯会、字之焕,乃青州侯的侄子,二人到了瀚州城与瀚州侯商议,打算来年开春再去攻打凉州城,毕竟眼看着要过年了,谁也不想大年的时候打个你死我活的,可这个决策被袁立否决了,袁立令其立即出兵攻打凉州城。在袁立看来整个大朝叫廖军和凉州侯搞得不得安宁,自己更是夜夜不得安,自然是不想让凉州侯过个好年。
瀚州侯逼不得已只能领军出征,瀚州侯此次带军共四十万,四十大军进了凉州地界,要到凉州城得经过岩城,过了岩城便可直达凉州城,大军到了岩城已是腊月二十二,让瀚州侯没有想到的是,岩城的文武将领直接就投降了,说是不想自己人打自己人,说我们的敌人应该是廖军,不但如此还准备了大量的酒肉让凉州侯大军在岩城过了个小年,岩城将士虽是投降,却不肯跟着瀚州侯去攻打凉州城,瀚州侯也是体谅,想他们都是凉州人,又如何能让他们自相残杀,就只好缴了岩城将士的兵器,令两万军士在岩城看着他们。瀚州侯在岩城过完小年继续向凉州城行军,三日后在凉州城三百里外的平口安营扎寨,说是准备攻打凉州城。再有四日就是大年了,谁会愿意在这个时候打仗,何况那扬州军和宁州军本是南方人,如今在北方的寒冬腊月早已是冻的手脚麻木,更是无心作战,瀚州侯知将士都无心作战,甚至连自己也不像在这个时候和凉州侯开战,既然无人愿意与凉州侯开战,那就离凉州城远点安营扎寨,等过了年再说攻城的事。
瀚州侯知道不能这样干等着,要是自己什么是也不做的话,对君上没法交代,便令身旁一谋士宋易为使者,前去凉州城说降,此人字子通瀚州少阳人士,深通政治谋略,自从跟了瀚州侯便得重用。瀚州侯此次说降,就是给袁立看的,知那凉州侯根本就不会投降,既然要演,就找个会演的,要不然把戏演砸了,到时想不开战都不行了,用宋易便是信任宋易能把这戏演好。
几个月来凉州的将士都被萧彧笼络的一心要和萧彧一起共存亡,萧彧身旁的谋士孙成、字广直,凉州宜安人士,此人虽其貌不扬,却谋略过人,曾多次给萧彧出计。袁立下旨令瀚州侯攻打凉州时,孙成就对萧彧说,此战能不战便不战,因为时机还未到,为了避免此战,孙成给萧彧出了一计,孙成对萧彧说瀚州侯和我凉州军都大朝子民,内心定是都不想自相残杀,那扬州军和宁州军又是从南方而来,自然是不适应寒冷的北方天气,更是不想与我军作战,如今的他们只是受皇命所迫,不得已不来此而已,只要主公稍施以情,便会让那瀚州侯的大军不会真的和我凉州军作战,岩城投降便是萧彧施给瀚州侯大军的第一情。
萧彧听瀚州侯使者到来,问身旁谋士宋易是何人,得知宋易非等闲之辈,便决定出门相迎,萧彧见了宋易非常热情,叫宋易到堂上说话,到了政堂萧彧叫宋易坐下问其何事,宋易没有就坐,站着对堂上的文武将士和萧彧问道:“凉侯不必对一使者如此,我今日来是受我家主公之名,问问凉侯可知君上旨令?”说完向萧彧看去。
萧彧收起了从容的面孔回问道:“不知刺史说的是何旨令?”
宋易接着道:“既然凉侯不知是何旨令,那我就要先问问凉侯,为何抗旨不肯出兵凉州城?”
萧彧反问道:“不出兵凉州城便是抗旨吗?那叶朗不敢出兵坞城也是抗旨了?”
宋易接着说道:“凉侯不必混肴逻辑,叶将军未出兵之前凉侯不也不曾出兵?”
萧彧沉默了一会,脸上略显愤怒的说道:“刺史可知我为何不救我凉州百姓于水火?”
宋易问道:“为何?”
萧彧怒道:“因那君上就一直未下令与我,若君上早日下令,何有今日廖军之难!”宋易听了也是一蒙,心想君上怎会一直不下令与凉侯呐?难道这其中还有别人不知之情,还是只是凉侯的说辞罢了。
萧彧接着说道:“刺史想想要是君上早已下了令,就算我贪生怕死不敢与廖军交战,难道我凉州的将士也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吗?若君上旨令早些到了凉州,就算我想拦也拦不住我凉州将士去救平野之难,如今君上钦点之人刘恒大败与廖军,才下旨令我凉州军出战廖军,是为何?就是为了把自己犯下的错误想推到我凉州将士身上。”
宋易听到后面之词便明白了萧彧之意,知萧彧应是早已要反,才设了今如此大局,即以确定萧彧之意,便想岔开话题问道:“凉侯的说辞,并不能说服与我,自古都是君让臣死臣不能不死,难道凉侯就因对君上不满,就要违令抗旨了吗?”
萧彧冷言道:“刺史认为我乃贪生怕死之人也不奇怪,我想不但刺史这样认为,除我凉州将士,大多数人都会这样认为吧!可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知如今我若带凉州将士出战廖军,便会像平野一样白白牺牲。既然君上不管我凉州死活,我凉州将士就只能自保,只要能保住我凉州将士和凉州百姓,我凉侯愿意背负这天下骂名。”
宋易见事已至此,知不能再多说了,便把话往回收了收说道:“听凉侯之意是定要与我军开战了?”
萧彧收起了怒容回道:“不是我要与瀚侯开战,是瀚侯硬要与我开战。”
宋易说道:“我主公受皇命不得不战,若凉侯不想开战,只有开城降和,到时我主可上奏君上力保凉州将士。”
萧彧冷言道:“刺史认为君上会放过我凉州将士吗?”宋易到是被问住了,不知该怎么回答,说能吧,犹如三岁儿童,说深了又恐不妥,正在犹豫间,萧彧又说道:“不也不难为刺史,刺史回去就对你家主公说,就说我凉州侯绝不会先攻打自己人的。”
这宋玉本就是来走个过程的,说降没说成自然是无妨,即以得知凉州侯虽必反,但只求自保不想与我军交战就够了,便辞了凉州侯回去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