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近五点
董方凯启动车辆，见秦枫上了车副驾驶却没扣安全带，无奈的说：“你小子每次上车都要让我提醒你是吧？安全带、安全带！”。
秦枫一愣有些汗颜，“哦，忘了”，急忙系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开车，所以对不懂这些规则”。
董方凯对不懂“规则”持否定态度，翻了个白眼，“我看你就是欺负跟我熟，所以‘肆无忌惮’。上次我可是因为你没系安全带被扣分了啊”。
“这不就代表我们关系铁吗？不是都说‘只有在关系好的人面前你才露出自己真实一面’吗？况且扣点分能比得上我们之间的情谊？”
董方凯服了，“秦大律师这张嘴啊，扯淡还真是无人能敌~”
秦枫耸耸肩，不置可否的说：“不厉害能帮你打赢这次官司？”。说完，拿出公文包里的文件，一边翻开一边回忆庭上的细节，并用笔勾出不足之处。
董方凯见状，劝道：“行了你，忙了一天还不累？休息一下吧”。
“老祖宗都说‘温故而知新’，我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趁现在记忆还清晰”。
“改进？需要吗？我个人觉得很完美啊，你不知道你刚刚辩护的样儿，那真的是‘张仪之舌，可抵百万雄师’，还那真是当年‘诸葛孔明舌战群儒’……”。
对董方凯的恭维，秦枫头也不抬，左手掌面向上，不断的上下摆动，“吹，继续吹，我感觉快飘起来了，但就还差点‘吹’力。继续，别停”。
董方凯见此不想理这皮实的家伙，一点都不好玩。
“不过说真的，看着对面那瘪犊子玩意吃瘪，我是非常高兴。敢跟我玩阴的？！这次玩脱了吧”，说着说着，董方凯哼起小调来，“咱老百姓，今天晚上真呀……~”。
秦枫摇头苦笑，把文件放回公文包，“你真是个人才”。
现在这环镜，空间太小，又有噪音在侧，还能温故什么？他又不是圣人。
董方凯见状，赞同的说：“不看了？这才对嘛，要劳逸结合”。
秦枫拿起水，暗讽道：“没有，歌太好听了。我想停下来用心感受”。
董方凯故作不知，“是吗？那我再给你唱一首《今天是个好日子》怎么样？我觉得特别应景”。
“等等~”，秦枫拿出手机，故意让董方凯看见他打开了“录音”，一脸期待的看着董方凯，“唱吧”。
董方凯见此，“你们当律师的都这么无耻吗？这‘录音’打开得也太熟练了吧？！不唱了、不唱了”
秦枫一脸遗憾的说：“我还想着给你录下保存着，以后时不时拿出来'品味'呢”。
董方凯看着这个话里含针的家伙，只能表示惹不起。他本意是想“折磨”秦枫的，但被秦枫录下，以后时不时的放出来...自己脸皮再厚也感觉特别羞耻。这不是拿出来听，感觉是在鞭他董方凯的“尸”。
他唱歌不好听，总是跑调。当初学校组织以班级为单位的大合唱比赛的时候，还被音乐老师直接点名去做“观众”。但他董方凯是什么人？你越不要我唱我越要唱，你越说我不行我越要干，这样慢慢的他开始喜欢唱歌。成立公司后，公司的一个日常娱乐活动也是唱歌，定期还举行了比赛。还别说，唱着唱着，他慢慢的找到了点感觉。虽然他不知道这“感觉”在秦枫他们听起来更怪...
有一次他特别认真的问秦枫：“我唱歌是不是真的很难听？”
秦枫见他一副颓然的样，也不知道他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但也不调笑而是认真的回答：“对于我来说呢，你的歌是有那么一点怪。但这不代表难听，你只是还没遇到能欣赏你歌声的人。'好与不好'是个相对的概念”。
听此，董方凯往后更加肆无忌惮...这也是他对付秦枫的“法宝”，斗嘴我斗不赢你我认，但是我可以打“不对称战争”，这可是老祖宗留下的优秀斗争经验。
“不说笑了”，收了笑，秦枫严肃的提醒道:“这法院的判决书下来了，你明天让人去公司仓库把对方的原料装车运回去。已经使用过的，按市场价格给对方补上”。
“我知道”。
“还有，让公证处的公证员全程陪同。完成货物交接后，如果对方还没把货物款打还回来，我及时通知我。我会申请法院冻结对方账户，强制执行”。
“你这么狠？不留一点情面？”
秦枫嗤笑道：“情面？这东西是对方给咱的时候，咱才反给的。对方玩这种低劣手段就没给咱留情面。而且那家伙就是个地痞无赖，你要是礼让一分，他就会顺杆爬你信不信？对朋友有酒肉，对豺狼要有猎枪”。
“信”，董方凯怎能不知道对方的性格，商海里摸爬滚打近十年了，没点眼力和狠的都已经被淘汰。提起这次的事因，他自责道：“这次也怪我，管理上便出了问题，我真没想到会出了这么个二五仔”。
提到那个二五仔，他咬牙切齿。这次事件他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要是把这一批伪劣的原料留下并投入生产，公司产品受到影响，声誉受挫，最后间接的影响到资金链，那公司真的要一蹶不振。
秦枫耸耸肩，“人心这玩意没多少人敢赌的，我更相信制度。'把**********'，你公司有些职位的权力太大，以前公司小看不出来影响，现在大了则要该改革了，不然这事还得发生，你估量着办吧~”。
董方凯调笑道：“发生了不是还有你嘛？”。话虽这样说，事件发生后董方凯也是一边忙官司，一边忙着整顿公司。就像秦枫说的，公司的管理制度已经跟不上公司的发展，反而在阻碍公司前进。
“我又不是万能的，我也有输的时候。这次全靠国家法律制度的不断完善，变得更加公平公正”，秦枫说到这，想到了对方当事人，也是这次事件的主导者，哂笑道：“对方还在用以前那套生意经做生意，却不知这世道变了...”
秦枫感慨完，转头对董方凯说：“凯子，这世上王道就一条：在规则下行事。走得虽然慢，但是稳妥踏实”。
董方凯揶揄道：“呦呦呦，你秦大律师不去当人生导师可惜了。要不你写本《秦枫教你学做人做事》，我给你找找人出版，绝对大火”。
“滚~”
“哈哈哈”，笑完，董方凯继续说：“这几天公司制度改革，你这当法律顾问的多来公司跑跑提提意见，尽善尽美”。
“好的，老板~”。
“嗯，老板很满意，明天给你加工资”。
引得秦枫还以一个白眼。
秦枫从四年前开始便是董方凯公司的法律顾问。初入社会打拼时，董方凯公司初创，见秦枫没多少案子接，便想变向的帮助一下，但被那时候刚进入律师行业的秦枫拒绝了，“我知道我的能力有几斤几量，现在我还不够资格去接受这份委托”。董方凯也知道秦枫内心是个骄傲的人，便不再相劝，只说了一句：“那行，我这个位置始终给你留着”。
说到了公司，董方凯想到什么，看了秦枫一眼，“姨前两天给我打电话了”。一般董方凯喊“姨”指的便是秦枫的母亲。董方凯和秦枫是高中时的同班同学，也是一间宿舍里上下铺的室友，二人脾性又在一定程度上相投，自然而然的成了好友。假期有空时，董方凯去秦枫家待了几次，靠这张嘴把秦枫家里人逗得乐呵乐呵的，直言：“阿枫要是有他一半的会说话就好喽……”。
秦枫想都不想，“是不是让你给我介绍对象”。
“你怎么知道？”
“我最近和她通电话，不是正在聊这个，就是她正准备聊这个”。
“姨这不是关心你吗？你都三十一了”。
“那不是还有你陪着我吗？”，秦枫的意思是“你也是这个年纪”。
董方凯笑了笑，“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我要结婚了”
秦枫吃了一惊，猛转头看向董方凯。
董方凯自顾自的开着车，说：“十月一号祥瑞酒店，”，转头对秦枫笑着又补一句：“请柬等下给你，现在不方便”。
秦枫想起那个一头短发、戴着金丝框眼镜的干练女人，“林雪？”。
“废话，不是她还能是谁？”
秦枫摇头笑道：“敌方都快马踏中军大帐了，你居然还有心思花前月下？”，也不知道该赞赏他的乐观自信还是无所畏惧。
董方凯大呼冤枉：“那时候不是你劝我'担心什么？生活还得继续'嘛，我一听你这样说，那不就是放下心来按原计划进行喽”。
合着还是我的不是了，秦枫斜瞥了他一眼。那时候他看董方凯整体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所以劝他别看得太重，重点还是解决问题。
秦枫见他现在是一脸幸福，有些泛酸的说:“不想跟'准已婚男士'说话，已经是处在两个世界的人喽~”。
“说真的枫子，你呀就是眼光太高，还记得公司的小美吗？人家啊今年快生二胎了。你说三年前你要是稍微努点力，现在就是你家庭美满，幸福安康了。遗憾吗？”。
那时候秦枫刚成为董方凯公司的法律顾问，一次去公司办事，便被刚入职的小美给看上。可那时候秦枫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便没怎么理人家姑娘的心意。人姑娘用尽了办法，最后坚持不下去，便换了目标，前年结了婚。
“要走的留不住；要留的赶不走。缘分如此~我遗憾什么？”，要遗憾也是因为求而不得，可从一开始自己就没想得到。
“你这种想法有问题。你得去‘留住’啊，你留都没留就怪缘分，这是耍流氓。要用心知道吗？”
秦枫瞟了他一眼，懒得理。
董方凯又想到自己，“当初我和雪儿一见面，我第一眼就看上这姑娘。然后……”
秦枫直笑，“你董老板还相信一见钟情？”。董方凯女朋友换了几个，每次和对方谈之前都是“一眼就看上她了”，可结果呢？人生很长，还是要看很多眼的。
知道对方嘲讽自己，董方凯笑骂，“你懂个屁！这叫爱情”。
“是是是，我不懂”
“然后我使尽浑身解数，用尽所用的办法……”
秦枫看向窗外。车已经上了连接南北城区的“宁城大桥”。下午五点左右的太阳斜挂，残辉照入车内。耳边董方凯继续说着他艰难的爱情之路，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提着菜赶回家做饭的、下班后步伐轻快一脸疲惫往家回的，还有拿着手机拍那一轮红日的。今天难得的可见火烧云。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秦枫说：“明天是个好天气...这就是生活~”。
收回目光，催促道:“开快点，还要回家做饭”。
......
董方凯把车稳当的停在秦枫所住的公寓楼下，从自个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张请柬，“你的，收好”。
秦枫接过，请柬紫色，整体设计不见那种浮华之感，而是一种厚重。翻看里面的内容，按照一般请柬的模板便是男女主角、多少号、什么地点举行婚礼宴会，然后说一些漂亮话邀请“您”（对，就是“您”）来参加。
秦枫见自己这张上面的“您”改成了“秦枫先生”，这个细微改变足以见主人家的心意。
“行，到时候一定准时到”。
董方凯笑骂，“什么准时到，你以为就是叫你送钱吃饭的啊？我伴郎团里可有你一个！”
秦枫先是一愣，解释反抗道:“什么伴郎？！我可没当过这玩意，我不行的！”。
“谁还不是第一次？我第一次当新郎我慌了吗？”
“这能一样？！我能拒绝吗？”
“你说呢？”
秦枫无奈的应下，“那我试试，当砸了你别怪我”。
“放心放心，我对你比对我自己还有信心”，董方凯还不知道秦枫?说是“谨慎”其实也是带点“害怕”，因为害怕所以总是把答应的事力求做到最好。这种心理指导下，最后的结果自然差不了哪去。
秦枫下车告别，“走了，还得回去做饭呢”。
“你呀，还是赶快找个媳妇，以后回家直接吃现成的”。
秦枫爬在车窗边，“你这话就很绝对。万一找了个不会做饭的，那我做双份岂不是更累”。
“这就是你不想找女朋友的理由？”
秦枫还想说什么，眼睛瞟过一旁刚刚下出租车的身影，愣了一下。留下一句“行了，不聊了，你慢走。”便离了车向那身影走去。
......
楚语墨今天先把自己的行李提过来，原本中午的时候楚母想让楚父开车送楚语墨过来，但楚父今天遇到了紧急事件需要处理，中午便在外面没回来。楚语墨也不是矫情的主，本着“自己能处理的事自己处理的原则”。花了不少时间，往返两三趟后，终于把最后一点东西送到了这里。虽然是“一点”，就一个装满书的行李箱。但这书的重量还是让她有点不堪负重。这书一本本买来的时候不觉得重、放手上一本本看的时候也不觉得重，但堆在一起的时候，楚语墨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知识的价值”。
秦枫近前喊道，“楚女士？”。
今天楚语墨还是穿着昨天那一身。但是头上的汗水比昨天多，尤其是现在一副吃力倔强的提着行李箱的样子。让秦枫不觉有些可爱。
楚语墨放下行李箱，“啊，秦先生”。
秦枫明知顾问，故意找话，“你这是搬家？”
“嗯，我先搬点东西过来”。
秦枫点点头，见楚语墨想结束话题继续忙自己的事，秦枫先一步说：“我来吧，看你挺费劲的”。
楚语墨急忙阻止，“不、不用了，我自己能...”。
秦枫一开始没做好准备，没怎么提起来，反而被箱子“提”了。
“咯咯~”，楚语墨掩嘴浅笑，“秦先生，这东西挺重的，还是我来吧”，话落，便要上手接过。
秦枫一边用劲提起忘前走，一边自嘲道：“好不容易展示一下'绅士风度'，放下的话就不仅是箱子了，还是面子~”。
“噗嗤~”，楚语墨被逗笑了。她发现面前这家伙“坦诚”到有趣，一般很多人是不会把在这些隐晦的东西说出来的，只会去“做”。而秦枫这样一说出来后，反而有几分可爱和洒脱。
“这里面是什么？挺重的”。
“书”。
“书？”
“对，”楚语墨点点头，进一步解释，“一些关于历史、政治、文化的书”。
“楚女士是政治老师？”
楚语墨摇头，“不是，我是教历史的”。上前一步，帮秦枫开了铁门并让秦枫先进去。
“谢谢~”。
这边，董方凯看着这一幕，嘴角上扬，“秦大律师~你人不老实啊~”。
拿出手机，给秦枫发了条短信问：“枫子，这姑娘谁啊？”
……
秦枫把行李箱放在门前，长松了口气，“我就送到这了”。
“谢了，秦先生”。
秦枫半说笑半认真的说，“你要是真的谢我，就借我本书看看”。他爱好不多，看书便是其一，而且看得很杂，什么类型都喜欢读一读。
楚语墨一愣，随及笑道：“行，等下我摆上书架后让你来挑”。
“可以”。
说完，便转身开了自己的门，进了房间。
关门，“啪”
楚语墨开了门，费力的把行李箱提了进去。
关门，“啪”。
……
秦枫进了屋，先看了董方凯的信息，回复道：“新来的邻居”，便把手机丢在一旁，进卧室换套衣服。
一会儿，手机亮起，秦枫拿起手机，董方凯的短信问：“新邻居？哪里的人啊？多大了啊？重点是有男朋友没有啊？”。
“查户口都没你查的这么细，我这要做饭，不聊了”，把手机往沙发上一丢，便往厨房去。
他明白董方凯的意思，但他只想说:“想多了”。
那边董方凯看着手机里的洗信息笑了笑。
“行吧，秦大律师。我就等着看好你戏”
“‘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从此……’”
……
楚语墨费了不少劲，把行李箱里的书摆放好，松了口气。
忙活了半天，终于是有个好结果。
等下让那个秦先生来选好书，自己便回爸妈那吃饭，这算是最后一顿晚饭，明天后便要常住在这了。
念此，提振一下精神，便去找秦枫。
站在秦枫屋门外，抬手轻敲，“砰…砰…”。
片刻，秦枫开门站在门前。
楚语墨眼前一亮。
秦枫的气质本就就不差。楚语墨到现在就见过秦枫两次，第一次次他是西装革履，那看起来虚幻和不真实。而这次见面，他换上宽松的居家衣物，重点还是身前那条黑色“围裙”，这把他拉入凡尘，有了生活味。她就喜欢这股生活味。
鼻子嗅了下空气中的气味，心中了然，“青椒炒肉丝……”。
“秦先生，我把书摆好了。你来挑一本吧”。
秦枫笑道，“哦，好的。麻烦了楚女士”。
“没事”，这本就是谢礼。
跟着楚语墨进了楚语墨的房屋，秦枫细心的发现里面改变了许多，最明显的还是厨房里的柜台上摆放着各式工具。
进了书房，书架上已有一半的空间拜访着书籍。
楚语墨笑道，“就这些书了，秦先生看看”。
秦枫扫视了一遍，里面三分之一的书他都有，又因为这三分之一的书也还都是精品，所以可想而知那剩下的三分之二的书品质如何，不得不感慨：“藏书还真是丰富……”。他的好书也不少，只是在喜好面前，总是不会觉得满足。
看到一本，或者说一套书：《统治史》。秦枫好奇的抬手想抽出来看看，但抬手上去想起自己的一个习惯。便对楚语墨说：“请等一下”。
跑回自己的屋子。
楚语墨不解的看着他的背影。他刚刚不是正准备拿书吗？这套书她看过，而且非常喜欢。这套书分三册，详细描述了同一个时代不同地区国家的政体结构，从一个大角度比较各政体的差异。
秦枫跑回去洗手。他在书房看闲书的时候，总要把手洗干净。这不是因为什么“朝圣”，而是一次没注意洗手而让书上留下了味道，并沾上了污渍，那本书是秦枫心里的一个疙瘩。那之后，秦枫便强迫自己看前洗手，慢慢的便成了这个习惯。
洗完手，回到楚语墨的书房。
楚语墨不解的问，“秦先生刚刚是？”。
秦枫抬起双手示意，“洗手~”。
楚语墨一愣，笑着说：“没必要，我不介意的”。
话是这样说，可她是爱书之人。但既然决定要借出去了，自然不会讲究太多。可借书之人能尊重自己书，自己心里多少也会有点感激。
秦枫不知道对方是客套还是认真，只能笑了笑。
拿起那本书翻看了一下，这一翻心里一惊，因为书里做满了笔记：勾画重点、注释、夹放着写满了字的小纸条。秦枫读书最多做到用笔勾画或者在书页上部空白处抄一遍书中自己喜欢的句子。一豹而窥全身，就这一本书让他对自己看书态度有些汗颜。
大致了解了这本书的内容，秦枫对楚语墨说：“就这一本吧……”。
“好”，楚语墨点头，“这是一套书，你拿的是第一册，等你看完，可以来找我拿剩下两册”。
“行”，秦枫下定主意，如果书好看的话，他会自己买一套的。
“那我不打扰楚女士了”，得了书，秦枫也要告辞回去，毕竟给大脑解决了饭菜，可肚子还饿着呢。
“好，您慢走”。
楚语墨送走秦枫，回屋再收拾收拾屋子。
整理好一切，出屋关门离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