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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我们安插的探子终于发挥作用了？”
“这褚云卿该不会是想瓮中捉鳖？”
“娘娘，我们的探子弹秋机灵着呢，等她们都睡下了假装起夜才出来给我们报信儿！”
“那便好，告诉她继续蛰伏，若能助本宫一举铲除掉褚氏，以后有的是她的好处！”
陆暮祯原本想着把几个侍女调进去监视褚云卿，只是没想到无论是谁送进去的侍女杂役，都被打发到了外宫做粗活儿，连含明正殿的二道门都没有进去过。她本来也已经放弃了这几枚旗子，没想到都过了那么久才发挥作用，不禁喜上眉梢。
“娘娘，我们弹秋虽然是得到了接近皇妃娘娘的机会，可是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洗梧看着贤贵妃说道。
“本宫早就留意了，当初姑母曾经告诉过我，褚氏当初不见有喜是因为她安插的人下了药，若不然你以为当初褚氏盛宠，为何不见有子嗣？”
“娘娘的意思是给皇妃娘娘下避子汤？”
“可这种法子真的会有效吗？奴婢对这个法子表示怀疑，褚氏她毕竟已经不是以前的样子了，要发现汤药里面做了手脚，实在是太容易。”洗梧担心说道。
“那就让她永远发现不了？”陆暮祯狠狠道，眼神透露出狠毒。
“本宫这一年也算是想明白了，当初那个柴氏夫人巫蛊案原本就没有那么简单，我说怎么姑母那么放心让本宫去送柴氏上路？”
“娘娘，当初的案件不是已经结案了吗，难不成您还想把她再翻出来，可当初褚氏仍然在长乐宫，说什么也不能栽赃到她身上啊？”洗梧有些疑惑。
“洗梧，你是不是傻了，当初郑贵妃家案件已经那么明显了，却只是赐死了柴氏，若是真如姑母所说还不能动西南郑家，可如今西南郑家都要倒了，郑妃还好好得活着。”她眼神灰暗，洗梧一头雾水看着她。
“本宫再告诉你，崇华皇长帝姬一向仁慈礼佛，在孙惠死那日晚上居然出现在天牢，还跟孙惠密谋了一会儿。翌日姑母与魏太后就站在一起，都要处死柴氏。若是没有这一条，本宫也许就不那么疑虑了。”
“娘娘的意思是，此中必有问题！”
“那是自然，本宫让弟弟去查的时候也是处处碰壁，查不到孙惠的一点身世，更查不到崇华皇长帝姬以前的事情。欲盖弥彰，必有其内幕。”陆暮祯自言自语说着，把手里的镯子险些扣了几个指甲印。
“后来本宫让弟弟回到平陵打探也是一无所获，直到他到平陵一些说书先生那里打探才隐隐约约知道了一星半点儿的消息。”陆暮祯让洗梧附耳过去小声说道。
“据传说书先生间曾经流传过一个故事，二十年前也就是先帝朝的时候，宫中的太子妃齐氏无辜暴毙，连齐国公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齐国公府对外也只承认是暴毙，但是平陵百姓素来受太子妃恩惠，自然不相信，于是就集体到平陵京兆府请愿，可朝廷居然把这些流民百姓都关了几次，这才消停。”
“但从此平陵就流传元氏不义，迫杀前朝公主的说法，后来曾经接触过太子妃暴毙一案的官员，无论大小都在一次遣藩船出行的时候暴毙，只存活了两个女孩子。”
“那这跟巫蛊案有什么关系？”洗梧越听越糊涂。
“弟弟找录事馆的同僚问过，当初官员说小女孩叙述只有她一个人得救。而且这个人正是沈大人的女儿，现如今的含明宫女尚书清瑜。”
“本宫对另一个小女孩很好奇，于是就让哥哥再继续查，接触过以前的老船夫，才知道当初那个女子说自己是船上医官的女儿。”
“这一下子便对上了，孙纪的女儿长大以后接近皇族，陷害柴氏。”
“只是仍然查不到崇华皇长帝姬的一丁点消息，但本宫想有这些就足够了，清瑜的这个身份足以让我们做文章！”
“娘娘的意思是想威胁清瑜为我们办事，如果不从就把她隐匿孙惠行踪的事情说出来？”
“是，查到这一步就已经够我们用了，本宫怕再查下去会引火烧身，不如就此作罢！”陆暮祯还是很聪明的，知道查此事困难重重就是因为有人在背后阻挠。
“所以，我们先去把清瑜给收住，若是她不从就让人这件事情揭发出来。若是她同意了，那就好办了，有她在褚氏面前打掩护，我们的人就不容易发现了。”陆暮祯得意洋洋说道。
“那奴就找可靠的人去办此事了。”
“嗯，你且下去准备了，本宫等着你的好消息！”
“是”洗梧行了一礼下去找了一个可靠的小太监跟他说了怎么给清瑜叙述这件事情。
小宦令找到清瑜去内廷领份例的时机，在路上叫住她。
“沈尚宫请留步，奴有话要告诉您！”清瑜带着几个侍女来拿含明宫的份例的时候，一个从来不认识的小太监叫住她。
“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问问看是什么事情？”
“诺，尚书请便。”几个侍女屈膝行礼道，清瑜跟着这个小宦令到旁边的小巷子里，走到没有人的地方才说话。
“沈尚书做到如今的正三品，也算是咱们奴才里面拔尖儿的了，只是后宫中说错一句，走错一步，那得来的官职荣耀都转眼间烟消云散。”
“你到底想说什么？”清瑜警惕地望着她。
“奴没什么意思，就是想问问沈尚书，可否做错过什么事情？”
“你有话去请直言，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哑谜？”
“沈尚书在幼年的时候曾经发生过船难，可是当时船上明明是两个女子都得救了，却被尚书虚报为自己，而且当年逃走的女子就是一年前巫蛊案的孙惠，尚书做了那么大的错事，夜晚可曾睡过好觉！”
“谁告诉你的？”清瑜紧张扯着他的衣袖紧张道。
“女尚书既然知道，那便给我们主人行个方便，让弹秋在皇妃娘娘面前得个脸。”小宦令没有明说让清瑜帮弹秋陷害皇妃，而是含蓄得表示只是让她露脸儿。
“若我不做呢！”
“那便做好被人揭发的准备，两宫太后对这件事情如此讳莫如深，你怕是活不了！”这个小宦令威胁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