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云卿与魏衍经过几日的筹备,把出宫游历的一切都准备好了。但是元昭想到以后很长时间就见不到褚云卿,也吃不到她做的点心,就在出发前一日去后宫里面请安,顺便再拿回一些点心。
“东西可都备好了?”
“自然是,孤还有一件事没有准备好?”
“什么事情?”褚云卿好奇问道。
“孤这一去很长时间恐怕都回不来,若真是长时间不见你,还真的有些担心会想你,不如皇嫂把自己所做的点心给孤带上一些,让孤也好有个念想,睹物思人啊!”
“殿下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不还是怕游历途中嘴馋想吃宫中的点心吗?即便你不说,本宫怎么也不会亏待了你!”褚云卿笑着说道。
“什么都瞒不过皇嫂,那你可给我准备了?”元昭笑着问道。
“那是自然,早在几日你哥哥知会我,我就让内膳房给你做了藕粉合欢糕,金乳素饼,玫瑰果仁糕,木樨糯米团,云片糕,芙蓉糕等你吃惯了的糕点,都是含明宫里面做的,没有经过旁人的手。”
“这些太多了,万一存放不住坏掉了多可惜啊,我只拿你做的玫瑰果仁糕即可。”
“你无须担心这些,你哥哥自然会找能工巧匠给你们做一只可以放膳食的物件儿。”褚云卿温温柔柔的样子让元昭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怎么皇兄还要让其他人也跟着我们去啊?”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游历就只是带着银钱去玩儿?”
“若真是如此你皇兄反而是不放心了,所以在沿途给你们设置了暗卫保护,随行马车的还有三四个丫鬟,一百个侍卫,这些对付一般的人已经足够了。”褚云卿说道。
“那这样就不是游历了,而是奉旨出行。皇兄早年潜龙的时候不也是自己与李廷两个人游历了大盛吗,怎么到了孤这里就要里三层外三层啊?”元昭对那么多人伺候他们有所不满,当然了更多的是不喜欢有太多人看着自己与魏衍两个人游历。
“你皇兄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了,若是你想只与魏衍两个人去,那怕是你皇兄就不会答应了。”
“那好吧,那能不能把侍卫减少一些,一百多个侍卫就算是伺候他们吃饭一日也要不少钱呢!”我们夫妻两个也不能再带着那么多拖油瓶啊。
“既然商量好了,那便如此吧,把侍卫减少到五十人。”
元昭跟褚云卿讨价还价到不带侍女,侍卫十个人才肯罢休。褚云卿知道元煜派了暗卫沿途保护他们,使用侍卫就是多余了,但是为了安全还是给她带上几个人。到了出发那天,元昭与魏衍两个人只是轻装上阵,只带了一辆普通的马车,外加十几个侍卫。
因是私事也就没有设宴款待,只是她带着元煜在端华门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魏衍夫妇就驾驶着马车奔赴城外,开始了她们的游历之路。看着她们驾驶着马车渐渐远离城门,褚云卿心里五味杂陈,没有了离别时候的豪迈。
“娘娘,您别看了,临安帝姬殿下已经走远了。”清瑜在一旁扶着她望着远方。
“娘娘您是不是也想像他们一样去游历我大盛山河?”
“自然是,本宫记得我初次游历大盛风土人情还是跟着当今陛下,没想到四五年过去了,心性人事却大变!”她仿佛又想到了过去那段与元煜游历的时光。
“是啊,奴记得当时的元妃娘娘还是个太岁都怕的女子,如今倒也变得温顺了。”
“陛下呢?”她突然想到她与元煜是一起来的,目送她们离去以后发现却找不到元煜的行踪了。
“回娘娘的话,陛下晚间还要设宴,怕是不能久待所以先回去了。”她们说着话也返回含明宫。
“娘娘,你是不是觉得恍如隔世,感觉好像是上一辈子的事情?”清瑜伺候褚云卿梳洗的时候说道。
“是啊,本宫有些时候走在御道里面时常就想着自己曾经走过的路,也许昭儿说得没错,本宫的确是变了,变得无趣了。”她看着镜中自己的容颜喃喃自语。
“娘娘休要这样说。”
“陛下说他一个人在朝堂上十分困苦,所以本宫才费尽辛苦来陪着他,只是我总是感觉不到他的高兴。”
“娘娘,陛下日理万机,今日不也是只能抽出空闲送送临安帝姬殿下他们,所有的皇帝都是这样的,他必然不会是后宫任何一个女子的。不是每个女子都甘心把自己心爱的丈夫推给别的女子的,娘娘您这样又有什么做得不够好的。”
“可别忘了,这儿多少双眼睛盯着您呢?”清瑜压低了声音说道。
“这几个月这些新招来的奴婢怎么样?”
“娘娘,按照您的吩咐前一段时间一直都没有让他们有机会进到内殿里面,这几日才故意给她们机会让进到内殿里面,这些人果真如您说的一样给各自的主子报信去了。只是靖贵妃的侍女没什么动静,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清瑜低头说着话,她原本以为靖贵妃也是想把自己的眼线安插在皇妃娘娘身边,现在一看反而是有些恶意揣度了。
“本宫是知道靖娴的,她虽然与以前不一样了,可是本宫能感觉到她依然是善良的。”褚云卿忐忑的心总算是放下的,她心中自然是高兴的,毕竟冯靖娴送的侍女经住了考验,她也就不用对冯靖娴的侍女防范有加。
“若是后宫之中娘娘真的可以与靖贵妃娘娘相互扶持,那也算是十分难得了。”
“这些人娘娘打算怎么处置?”
“欲扬先抑,本宫自然是给这些奴仆犯错的机会,若是她们自己不长眼,本宫自然可以处理了她们。”
“一切全凭娘娘做主,清瑜会看着办的,娘娘放心。”
“嗯,本宫就静待佳音了,你也回去休息了,今日换琉霖来守夜就是了。”
“奴婢告退了。”
清瑜作为含明宫宫令以及执府女尚书,其实可以不必守夜的只是因为这段时间是特殊时期,她怕其他的奴婢有闪失才会如此。
这些被各自的主人找来的奴婢一旦接触到含明宫的一点秘密就跑回去告诉了自己的主子,即便是隐藏的再好也逃不过青鸾这个大内高手追踪,殊不知自己的行踪已经被褚云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