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哪里有您说的那么惨啊,您老人家可是我大盛的皇太后,若是您都要这样说,那天下的妇人岂不是过的都是苦日子。”秦梳扶着她的肩膀说道。
“您即便是这些都没有了,不还有奴婢们,奴从小便跟着您,这份情奴婢永远伺候您啊。”秦梳又说道。
“不说了,不说了,哀家再说下去我们主仆两个都要哭出来了。”魏太后笑道,擦了下眼角的泪珠。
“都准备好了吧?”
“自然,太后您把元妃娘娘当做亲女来看顾,老奴自然也愿意把她当半个主子。助元妃复宠的事情已经办妥了,时机就在春日家宴,到时元妃娘娘自然就可以顺顺利利得从长乐宫风光出去。太后,您若是真的舍不得元妃娘娘?就是把她留下也没什么的?”秦梳唏嘘说道,眉间紧皱。
“秦梳,你活了那么多年,若是你因为不舍女儿,会把她长久留在身边吗。”魏太后笑着说道,仿佛又想到了以前褚云卿刚到长乐宫的时候。
“这孩子不是一般人,哀家有预感她会成为大盛的中宫皇后,未来会比哀家还出色,她有孤凰之命。”她眼中仿佛有泪花,在烟花下映得更加晶莹。
关于做皇后这件事情,不只是魏太后有自己的想法,陆太后也觉得自己的侄女贤贵妃应该做皇后,所以早早就想着给侄女造势,现如今正在献跸宫跟她说话。
“姑母,您说的可是真的?”陆暮祯没想到陆太后会亲自提前做皇后的事情,格外高兴。
“哀家什么时候骗过你啊?”陆太后喝了一口茶水斜眼看着她,老谋深算的样子让陆暮祯害怕。
“可是,后宫里面冯婕妤巫蛊案连着西南郑氏的事情刚结束,如今提起来会不会惹陛下气恼。”陆暮祯吃一堑长一智总算是不想再吃一次亏。
“是啊,你都说了后宫如此不宁,也许就是因为中空缺位,时运不济。这个好理由哀家想这些老书生也是愿意相信的,他们一向迂腐拘泥旧例与天道。”陆太后说道,陆暮祯难掩兴奋之色,仍然镇定自若给自己的姑母奉茶。
“此事情若真是成了那侄女定然万死报答姑母大恩。”她高兴得跪下行了稽首大礼。
“哀家何须你如此,看在你是陆家孩子的份上,哀家也不会让外人做了这皇后之位。”陆太后笑道。
“你弟弟在朝中可还得力?”陆太后看说了这件事情有些无聊就随便问道。
“托姑母与陛下的洪福,暮勋他在朝中一向谨言慎行,丝毫不敢行差踏错,如今也可以在各司主事了。”陆暮祯说道。
“那就好,我陆家做了那么多年的二等臣子总算是出头了。”她长出了一口气说道。
“那是自然,陆家有姑母的看顾与祯儿的谋划一定可以成为陛下的股肱之臣,为陛下分忧解难。”陆暮祯高兴得说。
“后宫里可有什么异动?”她问道,言下之意是有没有不规矩的嫔妃。
“后宫如今只有侄女一位贵妃,后宫的的事物一应大小都要经过我,也没有什么要紧事情。郑妃依旧在禁足,臣妾佯装要替她求情被陛下给驳回了几次,郑氏是不能轻易出来的。和妃与明妃还是老样子,在自己的宫殿里面与世无争。冯淑妃如今倒是跟原本大不一样。不过还尚且翻不出花样儿,卫淑媛一向与元妃交好,最近倒是老往淑妃那跑。其余的妃嫔里面,许婕妤姜昭容一向蠢钝,不值得计较。沈昭仪魏昭仪木讷敦厚,在后宫轻易不出头。”陆暮祯把后宫里妃嫔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后宫里面的妃子怎么都这个样子难道就没有缠着陛下的?”魏太后听到她说几个妃嫔都是相安无事就觉得这些妃子真是不解风情。
“太后,当初陛下充盈后宫的时候本就不喜欢太过于轻浮的女子所以在甄选的时候,臣妾都是挑选知书达理,温柔敦厚的女子,这些女子的确是寡淡了些但好在不惹事。”陆暮祯说道,她这样选可不是为了元煜,而是方便了自己,太妖媚骄纵的女子看起来就是威胁,不如一开始就剔除。
“你倒是乖巧,真是为了皇帝吗?嗯?”陆太后玩味地看着她说道。
“既然后宫里面贤德的女子够多了,你就挑几个娇媚的时常在皇帝眼前儿晃荡,说不定就封个什么妃嫔呢。”陆太后看着承恩薄说道。
“皇帝这半年以来每个月怎么都很少进后宫这去了也都是去淑妃那,再不济就是卫淑媛,其他的妃子呢?怎么都没有承宠。”陆太后翻到最近的几个月看到元煜进后宫的时间太少就说道。
“姜昭容呢?她不是一向能歌善舞,吹拉弹唱样样儿都好吗,怎么就笼络不住皇帝呢!”陆太后气愤得说道。
“姑母,陛下本就不是贪恋温柔的人儿,即使去了淑妃那里也是坐坐就去含元殿,姜昭容虽然有心见陛下,但是往往被陛下身边的大监给挡回去,她也是没法子。”陆暮祯说道。
“她不中用就算了,你找几个娇媚妖艳的女子送进含元殿伺候,哀家还不信他年纪轻轻就如此清心寡欲。”陆太后想到自己的儿子也真是无奈。
贤贵妃听到姑母要支持自己做皇后,做事情也麻利了不受,不出五日就把陆太后选择的女子神不知鬼不觉送到了含元殿里,只是不知道这个女子是不是被陆太后故意训练过,刚到含元殿里面就不老实得打碎了东西,正在被荣喜训斥。
“你做事怎么毛毛躁躁的啊,看看这上好的冰瓷都被你碎了,这一套也就废了。”荣喜听到元煜的御书房里面传出瓷器碎裂的声音,只见一个稍有姿色的侍女在地上捡拾碎片。
“怎么了,是什么碎了。”元煜听见声音也到御书房内殿里去看。
“哎呀,奴的手。”这个小侍女说道,她故意用手指头轻轻划来一下碎瓷片。
“怎么那么不小心,还不赶紧包扎去,别污了陛下的眼。”荣喜把她推开。
“荣喜,想来是内廷司分来的,你用心教就是了。”元煜看着这个坐在地上的侍女说道。
“你去内殿包扎下吧,然后过来吧碎瓷片打扫干净再走。”元煜说道走到书案坐下。这个侍女扭捏着起来走出去,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包着白绢。
“荣喜你先出去,朕有话跟她说。”元煜把奏折放下对旁边研磨的荣喜说道。
“是,奴告退。”含元殿书房里只剩下元煜与这个女子,元煜也不再掩饰,饶有兴趣得看着她。
“说吧,方才为何要故意把手割伤惹朕注意,有何目的?”元煜看着她说道。
“奴只是仰慕陛下,陛下英年丰伟,容神俊秀,不知道多少宫女对陛下思慕,只是身份地位不能亲自说与陛下罢了。”侍女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元煜对她的回话很感兴趣就问道。
“奴姓安,贱名安雪峋。”安雪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