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鹤峰后峰。
此刻萧玉清正在为萧轻尘做最后的一次治疗,只要完成这次治疗,痣苍就能压制一段日子。
“师兄,你以后还是少发脾气为好!”
萧轻尘这痣苍,本来按照萧玉清的估计,每次治疗是可以压制一年的,但只要一发脾气,复发的几率就会变高。
光这一个月,他已经是第二次为师兄治疗痣苍了。
“我怎么能不发脾气?”萧轻尘趴在床上骂骂咧咧的,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能挥舞这手臂:“你看看那小兔崽子,我能不发脾气吗?”
“也不知道那小兔崽子会不会安稳点?”萧轻尘叹了口气,或许罚他去调查草鸡门的情报是个错误的决定。
萧玉清摇了摇头,也是叹了口气,有点不太确定:“或许吧!有彩依在,应该会提醒他的!”
“我在想,这管用吗?”
现在萧轻尘担心的是,庄蒙会不会直接杀上门去,到时候证据没找着,倒是惹了一身骚,仙盟那边不好交代啊!
谈话间,萧玉清加大了法力的输出,一时间疼得萧轻尘龇牙咧嘴:“我说师弟啊,你能不能花点时间,把我这痣苍给彻底根治啊?”
萧玉清摇了摇头:“顽疾,治不了!”
……
草鸡门主殿内,草鸡道人见野鸡道人带着庄蒙走了进来,即便起身作揖:“贫道草鸡,见过道友!道友能来我草鸡门,草鸡门蓬荜生辉啊!”
庄蒙也不回礼,自顾寻了个蒲团坐下,摆摆手大大咧咧道:“蓬荜生辉就算了,说吧草鸡掌门,找我来所谓何事?”
草鸡道人定在那,见庄蒙不鸟自己,他有些尴尬,又有些愤怒。
这里是什么地方?是草鸡门,而不是他们沧鹤门!
虽然自己修为出身都不如人家,但最起码也是这里的主人,在自己的地盘被轻视,他不免恼火。
但现在他又不好发作,只能陪着笑:“听闻道友远道而来,作为东道主,贫道就是想请道友来草鸡门做客,仅此而已!”
“呵!”
庄蒙轻笑一声:“你们消息还挺灵通的嘛,这请我上山,又是送灵石,还对我客客气气的,这让我很难做啊!”
草鸡道人一愣,随后他笑了:“既然这样,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
“这算是我跟道友的一场交易,也算是给侵犯贵派名义的赔偿,还有道友你所见到的,还希望道友不要传出去!”
庄蒙眯起了眼睛,看着他:“给我一个不传出去的理由。”
刚才就在怀疑,这老牛鼻子是不是想贿赂自己,现在看来,就是想贿赂自己。
像他们这种害虫门派,不揭露是不可能的,但在这之前,还得再敲他们一笔,要不然到时候就算清剿了,自己得到的好处会更少。
草鸡道人脸色一黑,非常不悦:“道友刚才可是收了灵石?”
“没错,我是收了!”庄蒙点头没有否认,随即比了比手指:“刚才算第一笔交易,算是赔偿我沧鹤门的,现在应该来算第二场交易了。”
听完庄蒙的话,草鸡道人被气得不轻:“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庄蒙同样没有否认:“没错,我就是狮子大开口!”
“你!”草鸡道人差点就想拔出自己的配件,把眼前这个不要脸的给砍了!
不过想了想,人家是大门派的首席,手段一定很多,像自己这种小门派的掌门,在修为还低上那么一点的情况下,肯定没戏。
总而言之,打不过啊!
转而,草鸡道人把手从剑柄上挪开,取出一个纳物袋抛向庄蒙:“希望你不要食言!”
庄蒙伸手接住纳物袋,喜滋滋的收进怀中:“草鸡道友真爽快!我最喜欢和你们这种爽快的人做交易了!”
“既然这样,发血誓吧!”
说罢,草鸡道人松了口气。
终于把这个不要脸的搞定了。
只要血誓一发,万事就无需担心了。
然而,草鸡道人他低估了庄蒙的尿性。
“这么狠的吗?要我发这种遭雷劈的血誓?”庄蒙重新坐回蒲团去,完全没有要发誓的意思,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草鸡道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突然之间,草鸡道人感到一丝不妙。
或许这个庄蒙,并没有想象中的好打发。
这都送出去好几千中品灵石了,难不成还不够堵住他的嘴巴?
这可是一个小门派一年的收入了,要不是草鸡门卖草鸡赚大发,还不一定能舍得出这么大血本。
“没什么意思!”
庄蒙起身走到草鸡道人的身前,眼神犀利:“我说草鸡道友,你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
说着庄蒙将《练血升仙决》拿了出来,在草鸡道人眼前晃来晃去:“你说我把这本秘籍上交给仙盟会怎么样?”
“你在威胁我?”草鸡道人瞪大了双眼。
这练血升仙决只有外门的那些新收门徒才有,外人根本不可能得到。
他到底是怎么得到这本秘籍的?
突然之间,草鸡道人想起了什么。
好像除了那些外门门徒之外,这秘籍还有一些人拥有,那就是铁木城中的权贵门。
聂百万女儿就是沧鹤门的真传弟子,他早该想到的,却是给忘了,这些子疏忽大了。
这种功法只要是个修士都能分辨出来是邪功,何况还是沧鹤门的首席大弟子,就算他再好打发,也不可能在这方面打发他。
现在草鸡道人终于明白,庄蒙就是故意来玩他的,其实早就有了打算。
面对庄蒙,草鸡道人不免有些胆颤,双腿不听使唤的后退两步。
草鸡道人突然想起,这里是草鸡门啊,还有一个金丹期的鸭使者,怕他作甚?
他咽了口唾沫,强作镇定:“这里是草鸡门,你觉得你这么做,可以安然离去?”
庄蒙愣了愣,意外道:“听你这话,好像有把握把我留下?”
“怎么?现在开始怕了?”草鸡道人见状,立刻就牛气起来:“如果你能现在就发血誓,我保证你能安然离去,毕竟现在我也不想招惹沧鹤门,如果你拒绝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觉得我会怕?”庄蒙轻蔑的瞥了他一眼,踏前一步,伸手按在剑柄上,眼神犀利:“吃我一剑,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