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对娜娜依旧保持着不闻不问的态度。娜娜的脾气和不礼貌的食指也仅仅是让他做了个小动作和红了眼睛。
在娜娜向她伸出手指的那一刻,他的眼睛红了,他把他的羽毛笔快速的倒转了过来,上下摇晃的摆弄着。他认为,这是娜娜的挑衅。
娜娜会在乎?娜娜还有更过分更激烈的反抗举动。
“哼”,娜娜一脚踢飞了老家伙面前的那本记录着娜娜名字的名册。
说着“讨厌死了,跟这老头一样讨厌”的埋怨话语。
此刻的她,有着些许足球小将的味道,她气嘟嘟的嘴巴,像球场里的足球一样鼓鼓囊囊,估计打开来后,能爆出许多可口的爆米花来。
魔人巡逻者登记点,是一个宽敞的的酒吧。吧台之外,紧密的摆放着许多圆座子和靠背椅子。也许是因为还早的原因,只有临近吧台的位置上,坐着两个相貌相似的喝酒男人。
那被娜娜小脚开出去的名册很好的越过了一个家伙的头顶,击落了坐在这家伙对面的同伴头顶上那悬挂着的玻璃瓶。它不乖的取而代之。
酒瓶子掉了下去,它在原来吊着玻璃瓶的绳子上荡着秋千,然后慢慢滑落,悄悄的滑落,砸向了这家伙的那个同伴。那个轻轻松松一伸手就能准确的抓住了掉落下来的玻璃瓶的瓶口,并且将玻璃瓶倒转了一圈,安稳的将玻璃瓶瓶口朝下的置放在了桌子上的魔人。
名册落下,它重重的打翻了桌子中央的那瓶小麦酒,震倒了那个瓶口朝下,安稳立着的玻璃瓶。它,更是先一步的,在落入桌子的怀抱前。先一步的砸中了已经摆放好酒瓶的那个家伙的头,在他的头上弹了两下。是的,调皮的名册没有偏移它砸向魔人脑袋的轨迹,它如实的做到了。看着泼洒一桌子的小麦酒,两个家伙哈哈的大笑着,他们嘲笑着彼此。
丢脸什么的,魔人不会在乎,不过,他们有要做的事情了,欠了债,惹了我,总是要还的。
“气死娜娜了”娜娜还在咆哮着。她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两个向她靠近的男人。
魔人里有几个是好脾气的,小时候就被放养在外面去争斗的他们也很难有哪个是好脾气的,吃亏,会饿肚子的,饿肚子就没力气了。
他们俩个不是那个好脾气,娜娜不是,娜娜的爷爷不是,柜台前的老爷爷也不是。
老少间的争端即将开始。娜娜的脾气真得撒错对象了吗,她真的踩到铁板了吗。
那我们得看看老头的实力和他的想法了。对于闹事的孩子,老头他从来都是,毫不怜惜自己老迈的身体的,他会努力的帮助他们改正错误。
那两个男的,至少老头没有说话前,他们还不敢造次。
不过,此刻“塔里奥家的孩子”这个称呼,上面的塔里奥已经悄悄的被人从心中划去了,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娜娜的情况很危险,她的敌人可不少,她该如何面对呢。娜娜的危机一触即发。
“别都盯着我,你们讲点规矩好不好,我盯不过来了,你们都别盯着我看啊”如果豺狗会说话,一定会对说着话不腰疼的奈何喊道:闭嘴,你烦不烦啊,喊了一路了。可是,他们不会说话。嗤之以鼻算不算说话?他们对现在的奈何嗤之以鼻,奈何继续着他的嘴炮攻势。
逃跑,不行啊,奈何总是被三只豺狗托行着,只要有一只离开,就会有一只补上。豺狗群带着奈何,向着森林之中行进,去往豺狗的临死营地。
豺狗是没有窝的。整个森林就是他们的领地。他们饿了就吃,困了就聚集起来,一起找个地方打盹。夜之巡游者们居无定所。
现在的豺狗们急需做着一件事情?他需要开个会,商量下下一位老大的事情。
而会议也很简单直接,甚至野蛮。打到最后,还站着的就是未来的豺狗老大了。为此,奈何还活着。奈何他啊,将会成为新生的豺狗老大的一份奖品,一份肉食,甚至,我们可以在肉食面前加上美味两个字。奈何他,长得是那么的粉润粉润的,像一大块沾满米粉的肉一样松软油腻。
叮铃咚隆,叮铃咚隆。
“叮铃咚隆”声随着被豺狗拖动的“银色”奈何而奏响。
叮铃咚隆唤不醒熟睡的夜莺,夜已深沉。谁能拯救奈何呢,是“银白”吗,还是那一掐就散的梦游仙子?
约翰,你此刻在哪啊。
此刻,豺狗的会议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一只勇猛无畏的“独狼”。没错,它是有着比豺狗大很多的成年狼的体魄的豺狗,它运用着它天生的体型优势。它踩蹋着一条比他瘦弱了一圈的豺狗,它对着它嘶吼,它等待着它的宣誓效忠。他们的四周,散落着无数只或躺或趴的豺狗,哀豺遍野。它们有着唯一的共同点,鲜血浇灌满了身躯。
那只瘦弱了一圈的豺狗表现的是那么坚强不屈,居于弱势无法挽回的他仍然冲着“独狼”嚎叫着。不知道它是无畏还是稚嫩。但是我们知道,这只“独狼”显然和约翰一般,做事情从不浪费时间,目标明确。
它,嗷呜一口,就狠狠的咬住了瘦弱了一圈的豺狗的脖颈,它反复撕咬着那道缺口,终于咬碎了这只瘦弱了一圈的豺狗的脖颈,鲜血随之喷溅而出,瘦弱些的豺狗,它呜咽着,慢慢的失声,慢慢的失去了生命,等待期间,独狼毫不吝惜力气的又给了它的脖子补上了几下。
看着那只身体慢慢软了下来,不再动荡的瘦弱,独狼在再次咬了一口后,终于松开了那两只踩踏在瘦弱尸体上的脚。
它“呜呜”叫着,宣告着自己的胜利,同时它也替这世界阐述着“强者生,弱者死”的规则。
不远处的奈何听着独狼的嘶吼。他泪奔了,他知道这家伙肯定又要过来咬他了,它已经咬了奈何很久很久了,奈何不是没有反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