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妮很不解气啊。你再敢喊:该死的?看老娘不扒了你的皮。看着老娘的女儿要受伤,你还敢无动于衷,该死的。你怎么这么恨的心啊。我真不该留着你。
阿尔菲斯,他已经不再喊“该死了”。他闭嘴了。因为他还想活下去,扒了皮,多痛啊。
从院子追出来的吉吉哈尔,看着眼前这副画面:温柔的少女踩踏着一个肤白貌美的中年美男子的画面,美男子艰难的用双手托着温柔女孩的小脚丫,说着没有一句真心的暖话。他又麻溜的跑了回去。嘴里念叨着,我什么也没看到,我什么也没看到,我什么也没看到。
不然,晚上和她睡觉,他会做梦的,不好的梦。
吉吉哈尔·拉斯维加斯?
他在犯傻吗?
他怎么做父亲的?
吉吉哈尔的口号是:做母暴龙保护下的小弱鸡。可是,他已经不在年少了,他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
作为父亲的他还是以:做母暴龙保护下的小弱鸡为人生目标。但是目标并不妨碍他理智思考,快快的去做。
他看着妈妈桑去照顾倾城,看着艾妮出手,看着小男孩儿奈何,钻桌底。他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他跑回卧房去找来伤药,他喊人去叫医生,要最好的,他喊人准备车马,以备不时之需,还叫人准备洗澡水,等着夫人沐浴。
他,做着别人后面可能要做的事情,就像一名幕后工作者一样的细心无私。即使有些事情做的会显得多余,但是做了总不怕用不到吧。他做事,就像打理这个家一样的冷静,睿智。这个家的包袱也让他必须顾全大局,不然,家会垮的。
然后,他操起一把“有着靠背的椅子”,也冲了出去。朝着阿尔菲斯一顿蒙砸。
嘴里念叨着:我知道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不是你的错。可是我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要揍你的心啊。
>>>>>>>
妈妈桑拿着伤药,给渐渐放松下来的倾城涂抹着额头,下手绝对不轻的搓揉着。“还好没破皮,不然伤药都不能抹了。”妈妈桑宽慰的说道。
“那最好别抹”被涂抹伤药牵动疼处而疼的哇哇乱叫的倾城,如实的叫囔着。
“姐姐你不爷们哦,你看我头上肿的包,高高的,但是我都自己涂,还不叫”,正自己给自己“轻柔”的涂抹伤药的奈何“豪气”的说道。
心里说着:“快看我快看我,爷们儿呢”
倾城,趁着妈妈桑不揉了,泪眼汪汪的转过头来,看着奈何。
她的“泪眼汪汪”,不是因为奈何说话,她对奈何的心近乎碎了。“泪眼汪汪”是被揉出来的。
看着这个弟弟。她无奈的倒了下去。
卷缩在了一起。
她为何卷缩在一起呢?
我为何有个这样的弟弟呢的疑问战胜了疼痛,她不在捂着头,静静的思考着这个问题,思考着人生,眼睛亮亮的。
倾城感觉。好看的光洁额头的疼痛慢慢消失了,不痛了,好脑勺的包包感觉也好多了。
她端坐起身子,看着眼前额头也肿着一个老高的包包的弟弟。
看着看着,她“噗嗤”的笑出声来。
奈何鄙视的看了她一眼,傻子。
倾城手拄着腮帮子,静静的问着奈何:傻子,你还痛吗。
奈何说:男子汉不痛了。然后在自己身上四处拍打,已示证明。
倾城:真不痛了?
奈何:真的呀,就是屁股还痛痛,还有脑袋瓜子有点,你看,你看。
倾城说:屁股为啥痛啊。
奈何:我从天上摔下来了,然后还在地面弹啊弹的,来回折腾了好几遍呢,身体都快摔散架了,你看我的手臂啊,现在都青紫了。屁股摔的更惨。
夸张的像姐姐炫耀着他的“光荣”。
倾城:哦,这样啊。
奈何:是呀,是呀。
倾城:我去帮你打坏蛋了。
奈何:什么打坏蛋啊,没有坏蛋啊。
倾城想了想。是啊,没有什么坏蛋啊。
倾城:弟弟。
奈何:干嘛。
倾城:我们该清算一下了。
奈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说:清算啥啊。
倾城:算算我们的账
奈何紧紧的捂住口袋:你都坑了我60金币了,我哪里还有钱啊。
这时候,小女生一样神气的艾妮回来了,气喘如牛的吉吉哈尔也回来了。
他们两个一起抬着“有靠背的椅子”
看着安静,平安无事的孩子们。感觉如释重负。
倾城对妈妈说:妈妈,我要跟弟弟算账了。
妈妈:你算吧,奈何身体没什么大碍。
吉吉哈尔:你就快离开了,也该跟弟弟亲近下了。
奈何:妈妈我没钱啊。
艾妮和吉吉哈尔相视而笑。
此刻,倾城早已站了起来,拍打去她的“巨剑”上为数不多的灰尘。
对着奈何说:来,姐姐扶你起来。
奈何乖巧的让姐姐扶他起来,说:我真没~~~啊。
奈何额头上的小包包被倾城死命的拍了一记。奈何疼的眼泪哗啦啦的溜了出来。
放心,是用手拍的。
倾城说:姐姐帮你活血化瘀,你别动。
看着眼前善良的姐姐。奈何信了,信你个鬼啊。
此刻姐姐那甜甜的微笑宛如地狱来的使者一般邪恶,狰狞。
奈何知道,现在的姐姐就是带着天使面具的恶魔。
奈何后退两步,转身,好险,差点撞到桌子腿了。奈何可是有经验的人了,他“撞”出了经验,转身一定要看清了再跑。是的,他如是的做了。可是在他观望的这段时间里,他的姐姐也站到了他的身后。
奈何看清了眼前没有障碍了。趴下身子,撅起屁股。准备钻桌子。
倾城的声音适时的传到了他的耳朵里:我可爱的弟弟,你是左屁股蛋痛呢,还是右屁股蛋痛。
撅着屁股的奈何思考着这个问题。
倾城:算了。反正都一样。
啊~~~
餐厅里,响起了杀猪一般的嚎叫声。
^^^^^^^^^
看那无良的父母,居然坐在餐桌上掩嘴偷笑,太无耻了。
奈何无助的小眼睛吧嗒吧嗒着,泪水围绕着眼眶流动着。
“哎呦喂,都快哭了。吉吉你别笑了。”艾妮喊道
吉吉哈尔说:“我没笑啊,是你在笑”
“是吗”,艾妮咳嗽一声,端正了下自己的态度,坐直了身体,然后“噗嗤”。
“对不起,我实在没忍住。”他俩异口同声的说道。
此刻趴在餐桌上吃着早餐的某人,边往盘子里叉着食物往嘴里送,边呜哩哇啦的哭个了起来。
泪水和鼻涕的混合物,轻轻的落到了面前的盘子里,轻轻的,就像奈何轻轻碰着自己的小屁股一样轻轻的。
小手不停去抚摸屁股,似乎是要让自己的身心感受一下屁股一样的疼痛。
这是一个循环往复的动作:小家伙流着泪水,还不停的把丰盛的食物往嘴里塞。然后突然感觉哀伤,“哇”的哭了出来,食物从他的嘴里缓缓掉落,哭喊着“爸爸妈妈不要我了,看着姐姐打我屁股”。然后渐渐的又不哀伤了,又将东西捡起来吃,吃着吃着,“哇”的又哭了出来,难后又做着同样的动作。奈何已经忘乎所以了,只知道吃和哭了,悲伤占据了他的内心。
呜呜呜~爸爸妈妈不要我了。奈何如是的喊着。
清晨,倾城。
你下手还真不留情,是的,奈何的屁股开花了。凄美的桃色花瓣。
谁叫这家伙这么讨厌了。他那傻样子多伤人啊,我可是去帮他啊,结果成了我受伤。我图啥啊。反正做姐姐的我被伤到了。倾城为自己发声。
奈何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吃玩了早餐。
木讷的回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哭泣。
听说:接姐姐离开的人明天就会到。
听说:今天的早餐格外丰盛,都是奈何喜欢的,还有许多补身子的东西。
>>>>>>>>>
亲情是容不得沙子的。错了就要还。不然积累久了。亲情就成了负数了——奈何的爸爸妈妈对奈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