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牙湖畔,湖面和岸上都鸦雀无声,阴郁的天气笼罩着满是疑惑的人们,使他们更加心事重重。
约娜和她的管家佣人们站在宅子的前厅里,互不言语,只是呆呆等待着南来风安排的警员来上门处理那件事。
O仔再一次踏进了这条小石子路,来到这幢没有院墙的白色宅邸前。
“我们又见面了,白小姐。”他跨进前厅,向约娜挥手致了个礼。
约娜有点意外,她左右歪了两下脑袋,朝O仔的后面看了看,确认他是独自一人前来。
“李探员?”约娜好奇地问道,“你就是南来叔叔派来的‘可靠’探员?”
“南来叔叔?”O仔有些困惑。实际上,橙警司并没有告诉他交待这件秘密案子的元老是谁,也没有告诉他到底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只是要求他找回那个柜子。
约娜察觉到自己的失语,便不再回答,改而问了个调侃的问题:“中央调查署难道就你一个探员吗?怎么哪里都有你。”
的确,在约娜看来,这家伙先是负责自己父亲的死亡案,还把她叫到调查署搞了一次尴尬又羞辱的盘问,然后又在小星尘医院带走了她正要找的山麻雀骑士,现在来家里调查失窃事件的又是他,仿佛触霉头的地方都有他,真是个扫把星!
O仔笑了笑,没有回应这个问题。
他看了一下约娜和她家的三个佣人,然后又朝屋子内外扫了几眼,问道:“这就是家里所有的人了?”
“是的,我爸爸过世后,这里就我们四个,你上次调查时,我向你说过。”
“噢,抱歉。”他瞧了一眼地上的碎石渣,问道,“事发之后没有别人来过吧?”
“没有,”约娜回答道,“有人交代我不要声张,这里很偏僻,放心,没有别人知道。”
“好的,你们几个暂时不要离开,把宅子封锁起来,不要让别人进来,也不要对别人提及此事,我会负责整个案子的调查。”他转述了一遍橙警司的意思,随后问道,“失窃的现场在哪?带我去。”
“噢,在我爸爸的书房。”
“嗯,你们几个也请一起来,请不要离开我的视线。”他对管家和佣人说道。
米斯特、菲菲、山梅大妈点了点头,跟在他们身后走向书房。
“不会是他们几个,我敢人格担保,他们都是家里多年的佣人,而且当时他们都晕倒了。”约娜一边领着路,一边念叨。
“好的,白小姐,只是谨慎起见,放心,没有犯案的人一定不会受到冤枉的。”
“就是这里。”
他们来到书房,O仔可以看到那幅令他诧异的画面——一副大书架朝两边分开,中间的暗墙上空着一个大洞,地面上撒着许多碎石渣,那些碎石渣一直伸向书房外,沿着走廊稀稀拉拉撒下楼去,直至指向宅子外面。
约娜指着墙上那个大洞说:“它原来就在那个地方,是个这么大、这么宽的保险柜,但我不知道它有多深,因为它嵌在墙里,对了,它是银色的,全钢铸造的。”
约娜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
“看来它并不是很深。”O仔凑到墙边,勘察了一下那个挖烂的墙洞,他又在书房里的各个角落勘察了一番,随后将脑袋探回那个墙洞里,喃喃说道,“屋子里和宅子各处都没有翻动的迹象,窃贼的目标很明确,应该是提前知道了这个暗柜的存在。”
他这么说的时候,约娜和三个佣人互相望了望,然后三个佣人都不自在地抱了抱自己的胳膊。
“我可从来没有来过老爷的书房!”山梅大妈叫嚷道。
“我也没有!不是我!”菲菲也叫道。
米斯特翘着委屈的胡子,用哭似的表情诺诺说道:“可也不是我呀!我只是带着锁匠进来过一下,可这是小姐您吩咐的呀,小姐,您一定要相信我……”
“安静点,”约娜对他们说道,“事情没有查清楚前,谁都不要乱猜。”
“还有个锁匠知道这里的暗柜?”O仔回头问道。
米斯特回答他说:“是的,他叫老杜,是都城里最好的锁匠,很多人都找他修锁开锁,您可以去打听。”
“嗯,我会查清楚的。” O仔又问道,“那柜子里面装着什么?”
“问题就在这里,我压根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约娜双手抱在自己胸前,咬着牙,念叨道,“南来叔叔说里面可能是一份元老院的重要文书,叫什么秘卷……”
说着说着,约娜望了一下身后的米斯特等人,嘎然止住了自己的说话,她想起南来风交待过的保密问题,琢磨着不应该让佣人们知道得太多。
“总不会是天石来秘卷吧?”O仔并没有注意到约娜的表情,他问这话时,又将脑袋探进了墙洞,上下瞧着,他只是想起中央调查署的档案里提到,磐石人多年来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天石来秘卷,所以便打趣地这么问了一句。
他没想到的是,约娜竟没有再作声,只是左右地瞟起眼珠来。
“当真?”他回过头来,惊讶万分地望着约娜。
约娜将头扭到一边,不知该不该作答。
“原来天石来秘卷竟真的存在——而且就在那个失窃的柜子里?”O仔从她的面容上看出了答案,开始自言自语地一个人嘀咕,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李探员,上面派你来应该只是要你找那个失窃的柜子的,你和我最好都不要打听得太多!”约娜朝他瞪了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再糊里糊涂地说下去了。
O仔也反应了过来,便不再多追问,继而说道:“可光根据柜子的线索可不好找,因为窃贼可能撬开了柜子,取走了里面的东西——如果是那个锁匠偷走了柜子,那他就更容易办到了!”
“噢不不,那是一个特殊的柜子,是班殊人的工艺,如果强行开柜,一定会损坏里面的东西的,我想窃贼一定不敢那样做。”
“班殊秘柜?嗯,高明的收藏手段。”O仔佩服地点了点头,心想,如果真是天石来秘卷这么重要的东西,那么用这样的措施来保管也是说得通的。
“是的,安全打开它的唯一方法就是用一把唯一的钥匙去开启。”约娜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