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归月山庄看着各家各户升起的袅袅炊烟,贺然的心顿时温暖起来,心中想道:要是没有战争该多好啊,唉,总有一帮混蛋人渣,吃饱了喝足了还贪心不足,非要打打杀杀的,******,害的大爷跟着受罪,早晚大爷把你们的中腿都打折了!
快走到山坳时,他才想起牧山,想打发他去找盈草,可一转身,发现这小子早就跑的没影了,走进山坳,看见小竹与小来正在采花,小竹看见他,跑过来捂嘴笑道:“你有祸事了!”
贺然一愣,转眼看到小来狠狠瞪了自己一眼,跑进院内,他心里猜到了几分,这小丫头是竹音公主的晴雨表,估计是自己以前编的瞎话有穿帮的了,他讨好的赔笑问小竹:“公主知道什么了?”
小竹幸灾乐祸的哼了一声道:“让你四处骗人!编了多少谎话自己都不记得了吧!”说着不再理他,跑进院中等着看热闹去了。贺然在原地站了一会,思索着哪句谎话可能被揭穿,可他对竹音公主基本没讲过什么实话,越想越乱,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竹音公主与苏夕瑶正在凉亭内下棋,小去在一边侍立,小来小竹与小荷则躲在凉亭边的花丛中窃窃私语,脸上都带着兴奋之色。贺然心虚的走过去,故意选了背对花丛中的三个丫头的位置,规规矩矩的垂手站立,小声的唤了声:“姐姐,公主。”
两位绝世佳人盯着棋盘连眼皮都没抬,站在旁边的小来看贺然笑的太难看,捂住了嘴强忍着才没笑出声。贺然看到苏夕瑶玉面飞起两朵红云,竹音公主则粉面含霜,心里顿时明白了,俯身想要说些软话时,却见小荷她们已转到他对面的花丛中,眉开眼笑的等着看他的表演,把贺然弄得哭笑不得,同着这么多人有些话他实在说不出口,只得装腔作势道:“姐姐方才那手棋轻灵飘逸,连攻带削实是妙手!”见到竹音公主抬头冷冷看着自己,贺然急忙道:“公主这一手稳扎稳打,不急不躁,也是妙不可言!”
竹音公主娇哼了一声,放下手中棋子,对苏夕瑶道:“姐姐,有此饶舌之人这棋没法下了,请姐姐稍作休息,我有些事要请教贺大人。”
苏夕瑶笑道:“好,妹妹尽管用力请教,留下活口就行,我一会有话问他。”说完盈盈起身,看也不看贺然一眼,莲步生花悠悠闲闲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竹音公主只娇叱了一声:“随我来!”同样头也不回的走向自己的房间,贺然看着两个婀娜多姿的倩影,不禁直咧嘴,见小荷她们几个勾肩搭背笑成一团,他慌忙狼狈的追上竹音公主。
刚到屋中,竹音公主反手推上门,另一手狠狠拧住贺然的耳朵,咬着樱唇恨声道:“我让你骗人!让你骗人!”
贺然疼的直吸气,捂着耳朵哀求道:“公主饶命,再拧就掉了!”
这时屋外传来一声轻笑,竹音公主推开他,拉开门叱道:“你们几个再敢偷听我把你们的耳朵都拧下来!”
四个小丫头哄笑着跑开了,贺然见她没来两天就敢呵斥小荷与小竹,显然与她们混得很熟了,心中不禁暗自叫苦,如此下去,用不了几天自己那些谎话就要全被揭穿了,竹音公主喝散了众人,不容贺然分辨,咬着牙又拧住了他的耳朵,叱道:“好你贺然!骗得我好苦!害我在姐姐面前无端丢人!”
贺然夸张的大声呼痛,道:“好公主,求你先放手,死也要让我死的明白啊,我如何骗你了?”
竹音公主气的像拉死猪一样拽着他的耳朵把他拉进内室,飞起一脚把贺然踹倒在榻上,双手叉腰柳眉倒竖的叱道:“你何时与姐姐定下婚约了?讲!”
贺然听她问的果然是此事,捂着耳朵赔笑道:“公主息怒,我和姐姐确实未曾明言婚事,但彼此心知肚明,与定下婚约一般无二……”见竹音公主又要伸手拧自己耳朵,贺然急忙躲到塌角,谄笑道:“我与公主虽也不曾立下文书,可别人若问起,我一样会说与公主早已定下婚约。”
竹音公主听他如此说心中一甜,心中怒气顿时消了一半,厉声道:“你日后不许再骗我!”
贺然捂着耳朵呲牙咧嘴道:“打死我也不敢了。”
竹音公主不放心的问“你先前可还对我说过什么谎话?”
贺然心里一哆嗦,知道现在若要坦白后果难以设想,强笑道:“再无虚言了。”
竹音公主看他耳朵被自己拧的已然通红,不禁有些心疼,娇嗔道:“少跟我装相,我又没使劲拧你。”
贺然立刻放下捂着耳朵的手,装出无所谓的样子道:“不疼,一点都不疼。”说着嘴角故意抽动了几下,作出忍痛不禁的神态。
竹音公主看的愈发心疼,坐下来看了看他那只耳朵,嘴硬道:“谁让你总骗我的。”
贺然趁机抓住她的小手,讨好道:“是我自作自受,就是受些惩罚也是应该的。”
竹音公主被他弄的反倒有些过意不去了,任他握着自己的手,柔声道:“你不要怪我,你不知道昨日我说起你们婚约一事时,我和姐姐多尴尬,都是你害的。”
贺然想到一会要去面对苏夕瑶,心中有些怕了,她可不像竹音公主这样好哄,试探道:“姐姐是不是真的很生气?”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竹音公主抿嘴笑道。
贺然搂过她,在她粉颊上亲了一下,笑道:“好公主,不如你先去帮我说些好话吧。”
竹音公主啐了一口,道:“得寸进尺,我饶过你已是便宜你了,休想我再帮你。”
贺然无奈的爬下塌,捂着耳朵可怜兮兮道:“你一会过去在门外偷听一下,若我大声呼痛,你再进去为我解围,这总可以吧。”
竹音公主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姐姐那样的人才不会打你。”说起苏夕瑶,竹音公主显得颇为敬佩,脱下绣鞋伸出纤足炫耀道:“看!姐姐送了我一双精巧的罗袜,全无接缝。”
贺然一看就猜到这必是小竹织的,她不但想出了如何织转角,似乎还加了什么弹性物质,令雪白的罗袜贴附在竹音公主纤足上,他虽很好奇小竹用的是什么材料,但面对竹音公主秀美的纤足贺然哪还有闲心去想别的,他假装查看袜子,捧起竹音公主的纤足贪婪的抚摸着揉捏着,嘴里不停道:“好,果然不错,真是巧夺天工。”
竹音公主初时还在得意,但看到他那垂涎欲滴的嘴脸时,马上明白了他夸的不是罗袜,粉脸一红趁势把他踹倒在地,叱道:“无耻之徒,滚!”
贺然意犹未尽的看了一眼竹音公主那只收回的纤足,才滚了出去。
走进苏夕瑶房中时,贺然见她正端坐在窗前的几案边,凝神看着棋盘似在研究一个定势,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贺然不敢坐下,像犯了错的学生似的站在她身边,过了一会苏夕瑶才淡淡道:“坐吧,你我既有婚约何必如此居礼?”
贺然嘿嘿干笑两声,见苏夕瑶毫无笑意急忙收住口,刚屈身要坐,见苏夕瑶瞪了他一眼,吓得慌忙站直身子,苏夕瑶哼了一声,把手中棋子放回棋盒中,道:“你不必如此惺惺作态,还在何人面前败坏过我的清誉?”
贺然小心翼翼的坐下,挤出一丝笑容,道:“只对竹音公主一人讲过。”
苏夕瑶端详了他一会,问道:“咦,你这耳朵为何这样红?”
贺然不敢隐瞒,尴尬的笑道:“是……是公主拧的。”
“很疼吧?”苏夕瑶故作关心的问。
贺然咧咧嘴,夸张道:“痛彻心肺,若姐姐心中气恨难平,不妨也拧两下出出气。”他这纯属说便宜话,他知道苏夕瑶绝不会作这种事。
可他马上就为自己的愚蠢行为付出了代价,苏夕瑶似乎对他的建议很感兴趣,闪动着明眸看着他的耳朵,轻声道:“如此甚好,你可不要出声,否则我心中一怕,反而会更用力。”说着不等贺然反悔,咬着樱唇探出玉手揪住了他那只通红的耳朵。
贺然疼的挤眉弄眼,可却不敢呼痛,小声哀求道:“姐姐轻些,拧另一只耳朵吧。”
苏夕瑶明眸中闪出一丝快意,柔声道:“公主说的果然不错,对你这种无赖还真不能讲什么礼数。”
贺然感觉她拧的比竹音公主还要狠,仿佛要把以往受的气全发泄出来,他一边在心中大骂竹音公主,一边连声哀求,过了一会苏夕瑶解了恨,才轻轻松开手,笑道:“这法子真令人畅快。”
贺然捂着耳朵,委屈的嘟囔道:“姐姐若觉畅快,日后尽管拧就是。”
苏夕瑶被逗得抿嘴娇笑,贺然立时觉得满室如百花绽放,忘了耳朵的疼痛,痴痴的看着她,直到发觉她的那只玉手又伸到自己耳边,才如兔子般惊恐的弹起。
苏夕瑶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叱道:“坐下!”
贺然一手捂着一只耳朵坐了下来,苏夕瑶被气乐了,嗔道:“你堵上耳朵我如何与你说话?放开手,我不拧你就是了。”
贺然这才犹犹豫豫的放下手,向后微仰着身子,道:“姐姐说吧。”
苏夕瑶啜了口香茶,道:“公主对你一片真情,如今大家生死难料,你还是早日与她成婚吧。”
贺然听她说的凄凉,把藏贤谷一事对她说了,宽慰道:“此谷易守难攻,谷后青山绵延,粮草取之不尽,乃天然宝地,赵国纵倾全国之兵也难以攻克。”
苏夕瑶明眸闪亮,盯着他问:“果真?”
贺然迎着她的目光,郑重的点头道:“千真万确,姐姐这两日就带全村之人搬过去吧。”
苏夕瑶看了他一会,苦笑道:“你又在骗我,你只有心虚时眼光才这样坚定。”
说谎时能露出真诚坚定的神色,这是贺然练就的过硬本领,骗外人自是屡试不爽,可在熟人面前却成了一大漏洞,贺然下意识的捂住耳朵道:“我并非是在骗姐姐,那山谷的确固若金汤,只是……唉,只是担心数万人困于其间日久必生乱事,他人不会都如我与姐姐这般甘心平淡,外敌虽不足虑,可我们这边怀有野心贪欲之人却防不胜防。”
苏夕瑶秀眉微蹙,道:“你说的可是平疆?”
贺然哼了一声道:“何止他一人,有些权势的均在此列。”
苏夕瑶沉默了一会,叹息道:“能守的一时是一时吧,如此你更应早日与公主成婚了。”
贺然偷眼看着她,嘟囔道:“要娶也应先娶正室。”
苏夕瑶玉颊一红,啐道:“我看你就是那野心贪欲最重之人!还有脸自称甘心平淡,真不知耻!”
贺然在她面前总有自惭形秽的感觉,不敢坦言追求,此刻被她一骂,立时不吱声了,可怜兮兮的望着她,苏夕瑶面色逐渐转黯,轻声道:“我有丧服在身,三年之后你我若还在人世,再议此事吧。”
贺然知道这里也有守孝三年的规矩,小声抗议道:“姐姐只知为公主考虑,为何不替自己想想,值此非常时期当率性而为,何必固守俗礼。”
苏夕瑶娇哼了一声,刚要开口,门外传来竹音公主甜美的声音:“姐姐,小妹来了。”
苏夕瑶起身笑着把她让了进来,竹音公主用那双剪水双眸打量了一下贺然,见他除了那只耳朵依然发红外并无不妥之处,撒娇的对苏夕瑶道:“姐姐为何这般怜惜他?怎么也要把他另一只耳朵拧红才是。”
贺然跳起来指着她道:“都是你挑唆的!姐姐拧的是同一只耳朵!”竹音公主闻言笑的弯下腰。
三人吃罢晚饭,苏夕瑶请二人到屋中饮酒,面对美酒佳人,贺然未饮就已经醉了,竹音公主饮了一樽,笑着对苏夕瑶道:“姐姐可曾听他唱过那支‘得胜曲’”
苏夕瑶含笑摇摇头,竹音公主对贺然道:“你快唱给姐姐听。”
贺然不满道:“你这岂不是把我当作歌妓了?”
竹音公主瞪眼道:“你耳朵不疼了?”
贺然慌忙道:“疼,我这就唱。”说完清了清嗓子,唱了起来。
苏夕瑶第一次听他唱京剧,立时就被那优美的曲调迷住了,等贺然唱完,竹音公主仗着有苏夕瑶撑腰,娇声道:“你把师傅教的曲子都唱一遍。”
贺然看苏夕瑶微一错愕随即抿嘴而笑,心中暗叫不妙,连连偷偷对她使眼色,竹音公主天生一副水晶心肠,哪会察觉不到他二人的神色变化,虽不知内情,但猜出自己定是又被贺然耍了,气的咬着银牙,眯起眼盯着贺然缓缓道:“你方才在我房内信誓旦旦说什么来着?”
贺然跳了起来,捂住耳朵道:“公主息怒,此事说来话长,你先别动手,我这就如实相告。”
竹音公主三番五次遭他戏弄,此刻又被害的在苏夕瑶面前出丑,气的都要哭了,起身就要去打他,苏夕瑶笑着拉住她道:“妹妹且息怒,他确有苦衷。”
竹音公主只当苏夕瑶袒护他,委屈的不依道:“姐姐休要护他,我这次再难饶他!”
苏夕瑶轻声道:“他的事至今还只有我一人知道,你听过就明白了。”
贺然刚说了一句:那个师傅是我胡编的,其实我不是此处之人,而是来自天外。竹音公主立时就火了,指着窗外道:“你既来自天外自然是会飞了?你这就飞给我看,飞不出去我就把你踢出去!”
贺然学着小鸟的样子徒劳的抖动了两下胳膊,求助的望向苏夕瑶,苏夕瑶按住急于要动手的竹音公主,走进内室,取出贺然上次给她讲解时画的那些图纸,竹音公主看了几张就傻了,画上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只外形就令她震惊不已了。
苏夕瑶知道她被贺然骗怕了,若让他自己讲这些荒诞离奇之事,恐怕今晚难免一顿暴打,只得替他讲了起来。贺然见竹音公主的眼睛随着苏夕瑶的解说越睁越大,不再注意自己,趁机偷偷的溜了出去.他知道竹音公主听完,肯定有成堆的问题要问,说不好还会追究他的欺瞒之罪,这个时侯太容易挨打了,还是躲开为妙,再说明天他还得去神牛城为放火做准备,所以想早点休息。
贺然在自己“家”中睡的很香,他梦到了暖玉夫人,刚把她搂到怀里说笑了一会,暖玉夫人忽然捏住了他的鼻子,任他怎么哀求都不松手,他感觉快要憋死了,一惊之下醒了过来,可觉得鼻子依然被捏的紧紧的,他惊恐的睁开眼,赫然发现竹音公主正笑盈盈的蹲在榻前一手端着灯烛一手捏着他的鼻子。
她怎么会在这里?贺然恍然犹似在梦中,竹音公主见他醒了,松开他的鼻子,把灯烛放在几案上,侧身坐于榻边,娇嗔道:“你跑的倒快!快起来我有很多话要问你。”
贺然正因春梦而心神荡漾,见她居然敢大大方方的坐在榻上,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在梦中了,一个饿虎扑食就把她按倒在床上,竹音公主猝不及防被他得了手,其实以她的身手大可把贺然打个鼻青脸肿,可那样必定会惊动四邻,无奈之下只是反手锁住贺然的手臂令他无法动弹,贺然吃痛终于明白这不是梦了。
竹音公主纤腰一扭翻到他身上,低声叱道:“你要找死吗!”
贺然闻着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嬉皮笑脸道:“公主怎会舍得杀我,你这样的大美人深夜跑到我榻上,我若无此反应怎还算是男人?”
竹音公主啐了一口,放开他理了理云鬓,道:“起来,我有话问你。”
贺然知道她有求于己,又见她不敢高声讲话,心中已猜出她肯定是偷着跑来的,哪里还肯乖乖听话,耍赖道:“要问你就上榻来问,你若敢打我,我就高呼救命。”
贺然猜的不错,竹音公主听苏夕瑶讲完心中有很多疑团,苏夕瑶大多不能解答,她回到屋中越想越心痒怎么也睡不着,这才跑来找他。竹音公主见他如此无赖,气的紧咬樱唇恨不得立时打他个满地找牙,僵持了一会,竹音公主到底还是无法抗拒那些问题的诱惑,一咬银牙,脱下绣鞋侧身坐在榻上,狠声道:“你若敢碰我一下,我明日就扒了你的皮!”
贺然嘴上虽答应的痛快,可没回答两个问题,就又耍赖又哄骗的令竹音公主躺了下来,当竹音公主问起两地之人是否有差异时,贺然趁机把她搂入怀中,把她的小手塞进自己短衣内,不怀好意的笑道:“你摸摸就知道了。”
竹音公主生性豁达,不是害羞做作之人,在他腰背等处摸了几下,贺然感受到她小手的滑腻,舒服的闭上眼差点低吟出来,竹音公主看着他的神态只是不屑的撇撇嘴,索性解开他的短衣,端着灯烛查看了一番,觉得没什么奇异之处,眯起眼道:“你把下衣脱了。”
这下贺然傻了,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道:“你简直太无耻了。”
竹音公主哼了一声道:“看看怕什么?你难道真有与此处人不同之处?”
贺然艰难的咽了口唾液,反问道:“即便有不同之处你能看出来吗?”
竹音公主被问的愣住了,想了想道:“我看过之后,明日找个小厮再看看不就知道是否不同了。”
贺然彻底服了她,赔着笑接过她手中的灯烛放回几案,低声下气道:“此时看不方便,暖玉夫人已代公主看过了,我若是异类她早就除了我了,公主大可放心,我全身上下与此地人无丝毫差别。”
他越是掩饰,竹音公主越是生疑,最后把贺然逼急了,坐起身道:“你要先脱了下衣让我看,我就让你看。”
竹音公主粉面一红,啐了他一口,恨声道:“今日我不想扰邻家清梦,且放过你。”
贺然占得上风,反不依不饶道:“无胆就说无胆,推三阻四算什么本事。”
竹音公主理直词穷,狠狠白了他一眼,不敢再提此事,乖乖的躺了回去。贺然大获全胜,得意的搂住她柔嫩的娇躯,竹音公主之前在马车上被他轻薄惯了,此刻又有求于他,所以也不反抗,就那么任他抱着,口中却一刻不闲的问着问题。
贺然得了便宜,自然有问必答,过了一会他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竹音公主强忍着继续提问,可没过多久她就娇喘起来,床榻与马车不同,贺然无所顾忌之下连施妙手,竹音公主尚是处子之身哪里能够承受,等她想反抗时已经春心荡漾舍不得离开贺然的怀抱了,况且她早已把贺然当作了自己的夫君,此际也不愿拂他心意。
贺然虽已血脉喷张但还是表现的异常温柔,在甜言蜜语中折下了竹音公主这朵绝世奇葩。
欢愉过后,贺然见竹音公主秀眉紧蹙一副不堪承受的样子,心中涌起无限爱怜,对她百般抚慰千般疼惜,施尽万种柔情。竹音公主初为人妇,暂时收了往日刁蛮,陶醉在贺然比蜜还甜的话语中,贺然看着她嫣红的俏脸,虽是意犹未尽,但知道她已不堪采摘,只得忍下,临睡前还不忘说了一句:“你要看可随意看了,我明早才穿下衣。”